第175章 抵达燕京

我深刻地记得我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从那股劲儿略微有些缓过来,这期间包括起居吃饭吃喝拉撒全部都是叶余霜和袁杰赵三他们亲力亲为,从一开始整得我脸红耳赤到后面已经是习以为常,只不过这种感觉的确不好,此时我才终于体会到瘫痪这种经历真让人生不如死。

一周之后,我才明显好转不少,多少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但还是弱得很,上下个三层楼就要气喘吁吁,用袁杰的话来说我现在就是八十岁的身体状态,二十岁的心理年龄。

但好歹可以办理了出院,总算能回到我那个邋遢但又温暖的小家,到家之后,我看到在我玉佩里藏了整整七天的周怡可才钻了出来。

“难道是受了我的影响么?”我木愣地盯着突然间就变得非常虚弱的周怡可,在此之前她状态很好,在修行的不断精进下灵魂之体非常结实,但现在的周怡可几乎是一种半透明状态,随时都有可能随风飘散的感觉,而且我注意到周怡可的灵魂之力很弱,如摇曳的烛火般。

“你这是咋啦?”我满是惊讶地问道,“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我玉佩里面么?怎么突然这样了可可?难道是玉佩出了什么问题?”

我将还残留着我的体温的玉佩掏了出来,可也没见有什么异常。

“我没……没事儿的,方远哥哥。”周怡可表情显得有些很不自在的样子,慌乱的别过小脸儿,“我就是气息有些不稳定,恢复几天就好了,真的……”

“撒谎……”我一脸狐疑地盯着周怡可,“快老实交代,偷偷干什么坏事儿去了,你撒谎的表现真的很拙劣的小姑娘。”

“啊?有么?”周怡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有些忸怩的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人家这些天感受到方远哥哥的灵魂之力特别弱,灵魂之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啊,所以我便尝试着把我的灵魂之力输送给方远哥哥,可没想应该是我太弱了吧,感觉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根本没什么作用,还差点儿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说完,周怡可还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我……”顿时我也不知道该骂还是该感谢了,说实话听周怡可解释的时候我心底还是暖暖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后怕,周怡可修行时间太短,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她可能并不知道将自己的灵魂之力渡给别人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我和她来说,相比起来她的灵魂之力真的很弱,而我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的存在,稍不注意就可能直接把周怡可给吸干了,想想也是让人后怕。

坐在轮椅上的我用了一下午时间向周怡可解释了修行上面的一些基本问题和注意事项,也不管小闺女是否真的听懂了,反正倒是说得我口干舌燥,居然还有些喘气儿。

“我擦,这是真的虚,说话都说不了太久……”我不禁头疼起来,想到下周便是赵三所说的燕京之行,眼看出发在即,可我现在这般状况,是根本去不成燕京的。

“来,排骨汤。”叶余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从厨房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将头发盘起,显得干练而温柔,身上一件米白色的毛衣散发着一种成熟的美丽,在我住院的这七天时间,叶余霜从未远离过我一步。

“嘿嘿……还是我媳妇儿好……”我拉着叶余霜的手,想做点儿什么,却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老色胚。”叶余霜白了我一眼,“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

本来对于燕京之行我是持悲观态度的,可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恢复速度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尽管灵台处的真气仍然是空空荡荡,但出院后的第三天我基本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模样,从第四天开始,消失的真气便一点点的回来了。

直至下周三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而且不知道是老道士跟我说的话造成的错觉还是真就有效果,这次恢复后的修炼和之前相比,好像感觉的确要通透了一些,似乎体内的真气更加的精纯,运转起来也更加流畅的那种感觉。

“希望不是错觉吧……”一个周天之后,我睁开双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虽然眼下灵台内的真气从数量程度上来说只相当于之前的七分,但其所蕴含的力量却已经隐隐超过了我之前巅峰时期的状态,也就是说经过这一次劫难我是真的因祸得福,慧戒那老和尚看来是帮我精炼了我的真气和灵魂。

看向前方,眼前是被雍容夜幕笼罩下的城市,万家灯火,车水马龙,海市的繁华从不分时间段,哪怕是凌晨时分。

这个时候,放在身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接起电话是赵三有些醉醺醺的声音,“怎么样了方远?周五咱们能走么?”

“能。”我不加犹豫地回答道,“问题不大,袁杰去么?”

“去!”赵三还没说话,袁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不去?而且燕京可是你杰哥我的地盘儿,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到那儿哥给你们安排。”

“靠!这俩逼又去喝酒了!”我挂断电话,多少心底有些羡慕,话说有段日子没出去开荤了,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

“想什么呢?”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柔软温热的躯体从我身后缓缓地抱住了我,熟悉的幽香沁人心脾,永远让人迷醉。

“想你呢。”我一把将叶余霜拽到身前,用力地拥入怀中,从我的角度低着头看,叶余霜那对长长的睫毛真就像拥有生命力一般充满了灵性,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故作迷惑的脸蛋充满了清纯的挑逗。

“玛德……”我的声音瞬间低沉起来,憋屈了好久的欲望于瞬间冲上大脑,驱散了与叶余霜不相干的所有信息。

“来吧,媳妇儿,今晚让你看看我恢复得咋样,嘿嘿……”

“你讨厌!”

周五,清晨九点,海市高铁站,我和叶余霜以及赵三袁杰四人被夹在长长的队伍之中,鱼贯地走向检票台。

“烦人,我就说吧,咱们开车多好,就当自驾游了,非要坐高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赵三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牛奶,这都快上车还满是幽怨地吐槽道。

“坐高铁多好呀。”袁杰看似心情不错,嘴里轻轻地吹着口哨,“我就喜欢坐高铁,尤其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风景从身边掠过,大脑放空的感觉多爽。”

说着,袁杰转过头扫了眼正在大口啃着面包的赵三,“你呀,三哥你就是个俗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意境。”

“滚一边儿去。”赵三将已经喝空了的牛奶盒捏扁以示抗议。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坐高铁。”站在我前面的叶余霜撅着小嘴,“三个多小时呢,坐飞机也行呀,听我燕京的闺蜜说燕京这几天可冷了,你有没有带羽绒服什么的?”

说着叶余霜关切地看向身后的我,我则是点了点头,“带了带了。”

讲真我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大燕京,全华夏的政治中心,天子脚下皇城旁边儿,人杰地灵风水宝地,能不让人期待么?据说燕京风水极好,龙脉中心,不然我大华夏能定都燕京?

所以我对我的第一次燕京之行充满了期待。

大约四个小时候,我们安全到达了眼睛,别的不说,燕京的高铁站好像真就比海市的高铁站要高大尚一些。

出站的第一次呼吸,却猛然让我有些不适应,传说燕京的空气质量是出了名的差,这次我算是切实的体会到了,的确不如海市。

“嘿,这可真冷呀。”只穿着一件儿夹克的袁杰一个劲儿地搓着手,看着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白气儿就觉得离谱,“这也太冷了吧。”

“装逼,谁让你不带羽绒服来着?”脑袋带着毛线帽,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的赵三神气极了,冲袁杰坏笑道,“嘿嘿,哥带了两件儿,可就是不给你穿,冻着吧。”

“哟。”袁杰随手拦了辆车,直接一股脑地钻了进去,“师父,直接带我去个卖衣裳的店儿,我要买件羽绒服去。”

我们是周五到的,拍卖会的时间定在了下周一晚上八点,算算还有两天时间,本来我想趁着这两天时间把燕京好好游玩一番,可燕京实在是太冷了,初来乍到的我根本不适应,只想整天躲在温暖的酒店里足不出户。

而除了我之外,剩余的三人似乎都挺忙,他们在燕京都有各自的朋友,这两天没少去应酬,我特想问问袁杰袁家本来就在燕京,为什么袁杰不回家看看,可每次袁杰都是避而不答,想必也是有什么隐情。

我们所住的酒店距离拍卖会的地点很近,而从周六开始,入住的客人明显要比周五我们来的多一些,百无聊赖之际我便坐在大厅喝着咖啡时不时地观察几下,发现其中有不少可能都是冲着拍卖会来的。

毕竟有些人不注意或者本就没想着隐藏自己的气息,是不是业内人士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所以我才能看出来个大概。

这些人鱼龙混杂各不相同,有不少带着下属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也有向我们一样充满着张扬跋扈气息的年轻人,那些人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少爷,当然也有相貌普通气质平凡的一些家伙,但并不排除他们也是隐藏的高手,甚至我还看到了几名未成年的孩子,可是他们一个个眼神犀利,让人也不敢轻视。

周日下午的两点,午饭过后的我照例坐在大厅喝咖啡,此时一辆磨砂黑光的大悍马猛然停在了酒店门口,随后一女三男四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因为这一行四人实在是太过惹眼,所以第一时间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女人长得很漂亮,敞开的貂皮大衣里面居然就穿着一件儿黑色的超短裙,再加上肉色的裤袜将一双修长的大腿彰显的淋漓尽致,发型则是酒红色的大波浪,尽显成熟女人的妩媚。

剩余三个男人也是各有特色,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阴着脸,穿着黑色皮衣络腮胡,左脸颊上一道斜长的刀疤尽显悍匪气息,一般人还真不敢与他对视。

另外两人则分别是一名大腹便便的胖子和一名身材瘦高,留着八字胡,眼神阴鸷的家伙,起来给人一种很阴的感觉。

这一行四人顿时吸引了大厅不少的注意力,当然我也包括在内,我倒不是好奇,只是这妩媚女人和刀疤脸男人下车的瞬间,尤其是走路时候的神态和模样,却让我感觉到一种隐约的熟悉。

“不应该啊……”我有些纳闷的想到,看车牌是外地的车牌也不是海市的车牌,看人脸也都是陌生脸,没一个我熟悉的。

“应该也是冲着拍卖会来的吧?”我不太确定的想到,虽然他们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直觉告诉我也只有那个拍卖会才能吸引来这么一帮奇怪的家伙。

心里的疑惑还没想明白,那貂皮超短裙女子便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走过,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不由得别过头,这种劣质香水的问道真的很上头。

我本以为疑惑在他们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便已经随之消散了,我也不打算继续关注他们,然而就在我再次抬起头的瞬间,却猛然发现已经走过去的妩媚女子竟转过了头,那一双充满了挑逗和风情的目光正好与我相撞。

我猛然间一个错愕,可女人只是淡淡一笑,却是风情万种,似乎她转过头就是特意来看我的。

与此同时,刀疤脸男子也转过了头,目光精准的落在了我的身上,而后对我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又充满了侵略性的笑容。

“我擦……这是几个意思?”

当时我就蒙了,懵逼之中更多的是疑惑,“他们看我干嘛?难道他们也看出来我也是同道中人?”

虽然从始至终没有交流,但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会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