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傅氏集团,温凉看了眼手机。简母跟学校的教导主任说了,今天她带傅明臻和傅明炽去把入学手续办了就可以。
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家里的阿姨已经送傅明臻傅明炽出门了。
她这边直接打车……
“傅小姐。”清朗的男声打断了温凉的思绪。
她掀起眸子,一辆保姆车停在门前。那小鲜肉探出头,面带着笑容,“你要去哪?上车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温凉盯着他的眼睛,一会儿才缓慢地抬头看向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
原来大屏上的广告就是这位,怪不得觉得眼熟。
她眯了下眼睛,看清广告上的名字,滕远。
“这儿不好打车。”滕远道。
他生着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像是鸟的羽毛。盯着人看的时候,即便没什么情绪也会让人觉得他是含情脉脉的。
温凉没说话。
她只看着来去的车,地铁站在对面。可是现在坐地铁过去似乎有点来不及了,她试图打车。但是拦了几辆都没理会她直接扬长而去。
滕远好像预料到这一点,只静静地等着。眼见时间越来越着急,温凉不得已道:“我要去城南一趟。”
“上车。”滕远道,一面往里面挪腾出了位置给温凉。
温凉却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将地址给司机看了眼。司机随即开车,温凉转头道:“麻烦你了,车费多少我给你吧。”
“你看着给吧。”滕远支棱着手在玩手机。
温凉有点怔。
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红票子,压在前面的摆件到他才道:“你去学校?”
“嗯,给我儿子办入学。”温凉道。
滕远看着她的目光浮上几分诧异,但是紧接着就恢复了平静,“这个学校我有朋友在,需要帮忙说话吗?”
“不用了。”本来就是刚认识的人,温凉也不想太麻烦他。
滕远慢腾腾地点了下头。
车子停下。
温凉准备去拉车门,忽地一只手搭在她手背上。她回眸,滕远桃花眼微微上翘,“傅小姐,介意问一下严导的意思吗?”
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心脏恐怕都快承受不住了。
但是温凉是经历过傅御风高强度调教过的人,她的心脏稳如泰山,“严导没说什么。”
“嗯?”滕远眯了下眸子,“没有严导看重的人?”
温凉不由地觉得好笑。
自己不过是个梳化师,竟然都会有人来和她打听消息。
“我不太清楚。”她回答的滴水不漏。
滕远骤然倾身上来,眸光定定地看着温凉。手指不紧不慢地勾住她下颌,目光妖媚又蛊惑,“傅小姐,只是透个风而已,不算什么的。”
“砰砰砰”车门被敲响。
滕远移开视线。
只见傅明臻傅明炽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像是两尊小雪人。目光略带几分警告地看着他,两张天使般的面容竟然让人感到有几分压迫感。
“我儿子。”温凉解释道,同时松了口气。
滕远骤然松开温凉,他原本以为温凉那句话是开玩笑的。
居然是真的。
她真的有儿子,还是两个。
温凉拉开车门跳下车,傅明臻还盯着滕远。傅明炽却轻轻地扯了下温凉,看着滕远道:“这是爹地给你安排的司机吗?”
“不是。”温凉道。
滕远脸黑的厉害,他看起来像司机?
“爹地也不会安排这么难看的人当司机。”傅明臻附和着道。
温凉轻轻地“咳”了声,两小只才勉强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抱歉,他们有点没礼貌。”温凉道。
滕远黑着一张脸没吭声。
什么叫难看?
他可是网上投票最想当男朋友的男星前三。
“我还有事,先走了。”温凉点了点学校。
滕远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眼神像是要把两小只给吃了。傅明臻慢吞吞地躲到温凉的身后,“叔叔生气起来好像熊,黑熊,就是很大只的那种。”
黑熊?
“体型好像没有这么大。”傅明炽道。
滕远的闭了闭眼,按捺住怒气,“开车。”
司机不敢耽搁,车子迅速地驶离。温凉敲了下傅明臻的头,“以后不能这么没礼貌。”
“他不好。”傅明臻嘟囔着道。
傅明炽看着开远的车,眸子微微眯起。
温凉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滕远不过是想跟她打听一点消息。三人进了学校,温凉正准备和人打听怎么走,就听身后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
“谁啊你是?”
温凉回身,女人吊梢眉三白眼。穿的一身黑白格子套装,面相看起来有些刻薄,手里抱着文件。温凉忙道:“我是带孩子来办开学的。”
“我找柳主任。”
这位柳主任就是之前简母谈好的教导主任。
女人拧了下眉头,她忽然狐疑地看了眼温凉。然后眸光变了变道:“柳主任不在,既然是要入学,试卷做了吗?我们学校可不是什么学生都收的。”
温凉解释道:“我们刚从国外回来,没有国内的……”
“少跟我说这些,既然想入学先做试卷吧。”说着女人往办公室走去,“我姓章,你叫我章老师就好了。”
温凉无奈地看了眼傅明臻和傅明炽。
两个小家伙还是神神在在的。
“先坐着,我去拿试卷。”章老师说着走进里间,没多久就翻出两张试卷,“做吧,满分一百,能考到八十分就可以入学了。”
温凉只得看向傅明臻傅明炽。
“我们做。”两只小家伙道。
章老师点了下头,抓起桌上的闹钟,“一个小时。”
“你也别觉得我们在为难你,我们这个幼儿园可是能对接第一小学的。”章老师起身抓起自己的咖啡杯,扭着身子走过去接了杯咖啡,“我们这里的学生都是智商不低于120的。”
国内这些年的教育越来越激烈了,温凉也能理解。
只是:“章老师,你们学校,老师不需要带工作证的吗?”
温凉发誓,她只是随口一说,那章老师拔高了嗓音,像要刺穿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