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初夏的话,博涛心中只觉得很是后怕:若是现在把资料拿给老大的话,那么老大必定会有所怀疑的,可若不给的话,那么老大那边又可能会受到伤害,真是
难办极了!思量再三,博涛拨通了安宸羽的电话,安宸羽虽然感到奇怪,但想想或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对外说吧,便接起电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
面对安宸羽的直白,博涛一下子失去了气势,久久的没有说话。得不到答复的安宸羽无奈的说道:“有什么事就快说!”
“老大,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您!”博涛的语气失去了平时的强,变得很是软弱,像是在恳求安宸羽一般。
安宸羽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普通性,便认真的说道:“嗯!”
对于安宸羽的退让,博涛感到很是开心,于是便不顾后果的说了出来:“初夏她喜欢您,您知道的吧!”
“嗯!”底气是那么的足,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弱,就连安宸羽自己都搞不清楚。
“那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老大你总是让初夏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别的我们不说,就拿保护温凉这件事情来说,表面上很是简单,很是安全。但您不是不知道,那黑龙帮没有一刻不想置温凉于死地,你这是在害初夏啊!”博涛的声音显示出他的心情此时带有些许的怒意:“难道你看不见初夏对你的
好吗?”
听了博涛的话,安宸羽走到阳台,抬头看着天空,缓缓的说道:“我知道初夏对我好,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公私不分的让她去干最安全的事情。
我让她去保护温凉,是因为我相信她能做好这件事情!”“那你有打算和初夏在一起吗?”听完了安宸羽的话,博涛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有件事情我必须让你知道,从初夏来我们这里的那一刻起,全‘血色
樱花’的人便都知道了她对你有很深的感情,这些年来她为你付出了太多,难道你不感动吗?”
“我很感动!”看着浅蓝色的天,安宸羽冰冷的说道:“但我不能和初夏在一起,我很感谢这些年来初夏在我身上的付出,但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这不是理由吧!老大,究竟为什么?”博涛始终不罢休,或者说为了初夏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要和安宸羽唱反调的准备了,哪怕要受再重的惩罚他也选择
了承受。
安宸羽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你们便会知道的!”
安宸羽接着说道:“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和初夏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你后别再说这件事了。”
“我看是因为某个女人吧!”
“我承认,现在我必须好好保护她,因为她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安宸羽嘴角微微翘起说着:“我要保护她,不能让人伤她半分。”听完了安宸羽的话,博涛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挂断了电话,安宸羽也把电话收起,睁开眼睛看着远处那个坐在花园中品着红酒的女人——温凉,脸上露出了幸
福的微笑。博涛看着放在自己办公室桌上的那一张照片,里面的人儿穿着一席黑色的长裙,很是抚媚,脸上的妆浓浓的,很是成熟,她正在看着远处的某个角落在呆呆
的出神,那便是初次到达‘血色樱花’的初夏了。他轻轻的拿起照片,用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初夏,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伤:“你可知道,就算你帮助老大得到了全世界,你也只能得到一个虚名,你永远都
得不到他的爱,得不到他的心。
为何你从来不停下脚步好好的看看四周的人呢?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次我并没有失望,我仍然在原地等待你的转身啊!”
说完,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是那么的悲伤,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惋惜。
穿着白色的抹胸裙,温凉的头发微微卷起,手中拿着一个小包包,妆化得很淡,脚上的细跟高跟鞋是黑白相间的,高高的,很是漂亮。
沐卉走在温凉的身旁,她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不化妆,样子很是清纯,还穿着平底鞋,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
望着温凉的脸,沐卉轻轻的问道:“温凉,知道现在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我都想知道却不敢问的问题!”
听到了沐卉的话,温凉转过头,看着她微笑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啊!放心吧,只要我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和哥哥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但是令沐卉没有想到的是,温凉听完了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继续向前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经过五年,也许我们都变了!”
说完,温凉停下来转身看着还留在原地的沐卉,继续微笑着说道:“不过我希望以后就算是我不在了,他也能够幸福!”
“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沐卉疑惑的问道:“难道你的病……”
温凉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感触而已,至于我和傅御风分开的原因有很多,多的我自己都忘记了!”
“你不愿意向我倾吐一下你内心的烦恼吗?”沐卉关心的问着。
温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包包,然后在走道附近的草坪上做了下来,根本没去顾虑周围是否存在垃圾:“故事很长,你必须要有耐心!”
“嗯!”沐卉重重的点了点头,意味着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倾听。
随手捡起身旁一棵不知名的大树飘落下来的叶子,平静的眼神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她缓缓的讲起了自己与傅御风的故事:我们曾经很相爱,本来都要结婚了,但是因为车祸,傅御风失忆了,对我产生了误会,以为我抛弃了他,那时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但是他爱上了我妹妹温
凉。后来我无意中进了傅家,爷爷认我做了孙女,好让我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