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一天,栾司洁边哭边捏完了班里所有男同学的脸。至于栾司洁和吕贤,有没有没走到最后,这都是后话了。
周一上午的数学课,原本是要讲重考一模的卷子。
因为栾司洁和吕贤的事情,梁鑫把双方家长请到学校来商谈,因为事情是临时发生,没有可以和梁鑫换课的老师,梁鑫只好让班里上自习。
楚可欣一觉醒来,看到温凉在问乔錾数学题,楚可欣转头再傅御风,白薛问他题,他眼皮都不抬直接说:“不会。”
“还有傅数学学霸不会的题呢?”楚可欣和白薛换座位,她望着温凉的方向,打趣傅御风说:“什么题啊,要楚老师我来教教你吗?”
傅御风坐直身子,他直接问楚可欣:“我为什么是个骗子。”
白薛用卷子挡脸偷笑,傅御风你也有今天,
楚可欣把手抱在身前,她意味深长地说:“人可以不虚心求教,但要知道等价交换,”
傅御风手敲课桌:“可以。”
楚可欣补充:“关于夏岳。”
傅御风手指动作停顿,他已经做出选择:“你想知道什么?
楚可欣满面喜色:“告诉我阿岳现在住在哪里,在哪儿工作。”
傅御风点头:“你说。”
“我们来复盘。”楚可欣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傅御风左后侧座位的祝品言。
“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从昨天到今天你成为骗子这段时间以来,在你和温凉之间,所有有关祝品言的言行事迹。”
傅御风简单思索,把事情告诉楚可欣。
“聊不来。”楚可欣拿起傅御风的笔,在他的卷子是写下三个字:“一会儿要考的!”
傅御风继续讲了祝品言找自己要爆米花吃的事情。
“让你百思不得其解的题,我知道解题方法了。”楚可欣双眼灵巧一转:“现在楚老师给你说解题思路,那就是“李怡妙类比法”。”
傅御风提出要求:“你说简单点。”
楚可欣直说:“我问你答,不许讲前提!”
傅御风说:“好。”
楚可欣提问:“你和李怡妙聊得来吗?”
傅御风摇头:“聊不来。”
楚可欣又问:“李怡妙要手机号码都不给,祝品言要爆米花怎么就给了?”
傅御风解释:“手机号码是隐私,我不想和李怡妙有交集,所以没给她,爆米花是吃的,一个女生找我要东西吃,我不给合适吗?”
楚可欣对傅御风的解释表示理解,她再问傅御风:“李怡妙是女生吗?”
傅御风不知道楚可欣用意,还是回答:“是。”
楚可欣转笔,头也不抬:“祝品言是女生吗?
傅御风拿回自己的笔:“是。”
楚可欣打呵欠:“隐私是东西吗?”
傅御风想了想:“是。”
“同样聊不来同样要东西同样是女生,一个给一个不给。”楚可欣伸懒腰,她话里藏刀把问题抛给傅御风:“你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吗?”
傅御风拿起卷子,看楚可欣写在自己上的字,他承认道:“是。”
白薛叹服:“女生讲理的逻辑,果然是自成一派,易守难攻还无迹可寻!”
楚可欣言归正题,她很是期待:“我要阿岳的消息。”
傅御风放下卷子:“你自己去夏岳看的贴吧,应梁女士要求,添蓝发过照片在贴吧做宣传。”
“我之前是看到了,但是……”白薛插嘴,他拿出手机:“夏岳贴吧里的帖子在昨天都已删除,现在没有任何动态和消息。”
“我只能说到这里。”傅御风拍拍白薛的肩膀:“提示都在我刚刚说的那句话里,你一定知道的!”
“同桌。”楚可欣盯住白薛:“你会帮我的,对吧?”
白薛咽口吐沫:“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信啊?”
令人时刻惦记又忐忑不安的重考一模成绩,终于在高三年级艺术班,全体师生的翘首期盼中于周三全部揭晓。
面对成绩有人欢喜有人忧。
“尽管不尽如人意,但都已尘埃落定。”梁鑫在班里由低到高公布数学成绩:“你们种下什么树,自己就会收到什么果。
好果子是你们自己努力的成绩,坏果子都是你们自己的造的孽,自己自行承担结果。”
梁鑫翻了翻手里剩余的卷子:“数学成绩最后十几名,我就不念成绩了,给这十几位同学留点脸面。”梁鑫把卷子交给离讲台最近的白薛:“你把卷子发一下。”
班里一共五十八名同学,现在班级数学成绩前四十三名的同学,手里都有卷子,最后没有卷子的十五名同学是谁,大家一目了然,念不念成绩根本没有差别。
“周五下午家长会,每位同学的家长,务必前来参加,周五当天不能来开家长会的同学家长,给我打电话单独约见面时间。”梁鑫口吻不容商榷。
温凉面对数学,脑子总不灵光,她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每次的考试成绩,只能鞭策温凉一时,不足以让她在数学这门深奥的学科上,痛定思痛发愤图强。
所以温凉只有在每次公布成绩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愧对老师和家长,但这次不一样,境况不允许温凉短暂的心有愧疚,因为温爸爸现在在家。温凉不想知道自己的数学成绩,她祈求在看到卷子时,卷面上红笔写下的数字会比自己心里所想,高出个几分,这样,温凉才好回家,才敢当面告诉温爸爸自己的成
绩。
白薛两手空空回到座位,温凉没有收到卷子,于是喊白薛:“你见我卷子没?”
“没有,都发完了。”白薛直接和梁鑫说:“老师,温凉没有卷子。”
温凉欲哭无泪:完了,肯定是考得太差被扣下,要拿来当反面教材。
梁鑫抬眼去看温凉,随手指了指温凉左右两边的座位:“先和同学看一张。”
根据梁鑫懒得去找卷子的反应,温凉推断自己的成绩应该是,既没有表扬的价值,也没有批评的价值,那就意味着,这次发挥稳定,成绩不高不低一如既往。温凉当机立断,搬着椅子移到乔錾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