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自己说的,但庄喜乐这么痛快的点头秦飞仙心里忽然有些绷不住,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又愣住了,只听庄喜乐笑道:“若是飞仙姐姐要嫁给洪校尉,那以后自然是要和洪校尉一起住的,哎呀,我得赶紧替洪校尉安排一处小院子才行啊,飞仙姐姐喜欢什么样的院子?”
秦飞仙:“我...”
庄喜乐:“没关系的,洪校尉跟着我这么久,以后还会一直跟着我,一座小院子我还是送的起。”
秦飞仙:“我...”
庄喜乐:“不用替我省,到时候就在镖局出嫁吧,二翔他们都是你的娘家人。”
秦飞仙:“我...”
庄喜乐:“不嫁给洪校尉也没关系,我还是给你一个小院子里,到时候再找一个更好的人。”
秦飞仙笑了,仰着头咬着唇看着窗外那可大树,当初他父亲也是说以后在镖局出嫁,镖局的师兄师弟们都是自己的娘家人,还说以后嫁人不嫁镖师,找个可靠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一度以为父亲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了。
“此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庄喜乐连连点头,“婚约大事,是应该慎重的,不急。”
当庄喜乐和秦飞仙送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洪渡也走了出来,不同的是他身后还站着十来个镖局的人,那些人都是曾经跟着秦飞仙来的。
秦飞仙神色如常,“都杵着做什么,今日不忙?”
“大姐头?”
二翔几个的眼巴巴的看着秦飞仙,那模样好似今日秦飞仙就要出嫁了一般,让庄喜乐忍不住笑了起来。
洪渡则是一脸期望的看着庄喜乐,而后又是眼带期盼的看着秦飞仙,可惜两人谁也没有搭理他。
“你们先忙,我先回了。”
庄喜乐乐不可支的挽上了君元识的手臂,上马车之前还回头说了一句,“洪校尉,看在你平日里甚为恪尽职守的份儿就多给你三日假期,另外回来当差的时候记得来寻我挑选个宅子,不过要是那宅子没人和你一起住进去就暂时不给你了。”
洪渡嘴角的笑咧到了耳后根,拱手作揖,“多谢郡主。”
上了马车庄喜乐就问起了君元识,“邓青什么时候来下聘啊,是不是变心了?”
君元识在她背后放好靠枕,说道:“我安排他出去办点事,等着回来后应该就能腾出功夫处理自己的事了。”
君元识看着庄喜乐兴致正高,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红芙曲那些女子除了华蓉都还没许人吧?”
庄喜乐摇了头,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难,太难了。
“卫武卒...”
“你打住。”庄喜乐一个斜眼打断了他的话,“锦军还有一堆的光棍儿呢,之前那个毛妞妞怎么样了,不是她手里老多的女子?”
君元识有些郁闷,“卫武卒的兵士也是有追求的。”
原本以为毛妞妞手下那些女子都不错,结果就那么二三十个是不错,剩下不是十分粗鄙就是生过孩子的,要不就是人家不愿意。
庄喜乐白了他一眼,“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还挑剔,在想什么好事?”
“我红芙曲的姑娘眼光极高,这一点我是不会逼迫她们嫁人的,得要自愿。”
君元识抿着唇不说话了的,心里想着他已经开口了,算是完成了大家的嘱托,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
眼看离着天黑还有些时候,庄喜乐又笑眯眯的挽着君元识的手臂,“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再带我去脂粉铺子看看。”
君元识拿她没有办法,见她气色还不错也就随着了她的意。
到了脂粉铺子,君元识抬头打量,之间眼前精美的三层小楼已经挂上了匾额,匾额用红布遮掩,左右两侧摆上盆栽围了起来,看起来十分雅致,“挺精美的。”
庄喜乐笑眯眯的点头,“装点这个的小楼的银子都可以再盖一栋小楼了,必须精美。”
两人还没进们就迎出来一个女子,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很是精神,未语先笑,嘴角一队浅浅的梨涡,很是讨喜。
“夫人您可是来看脂粉的?真是对不住我们铅华要后日才开业。”
那姑娘的声音也好听,只见她屈膝一礼,“夫人,我们铅华主要经营脂粉和能让肌肤焕发光泽的养颜膏,后日开业的时候开业试用,您用着好才买。”
庄喜乐见她笑的眉眼弯弯,说的话听到耳朵里也让人欢喜,“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我叫常惠惠,您后日来的时候可以找我为您试用。”
庄喜乐笑问:“可是常管事的幺女?”
常慧慧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庄喜乐,又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面有侯府标记,连忙就要下跪,庄喜乐忙制止了她,“无需多礼。”
虽然常管事在侯府多年,但常惠惠从来没有踏进过侯府大门,自然不认识君元识和庄喜乐,当日自称是喜乐郡主身旁的丫头找上门时若不是她爹在,她也不敢相信。
庄喜乐笑着的问了她‘来了几日’‘可还习惯’之类的问题,常惠惠都仔细的答了,又屈膝感谢了庄喜乐,能到铺子里上工她可高兴了。
进了门没看到秦管事,常惠惠领着庄喜乐直接去了后院,“秦管事想着后日可能回来许多的夫人就把后院这一块隔出来了,眼下带着我三嫂去了花市。”
眼前后来被隔开来装点的很是雅致,用来临时接待一下客人也算不错,侧首问道:“你三嫂也来了?”
常惠惠点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姑嫂二人都不想放弃,正好我爹现在也在家里可以帮着看小侄,便都来了。”
“常管事可好?”
常惠惠笑道:“我爹挺好的,在家照看孙子孙女,就是没事总惦记老侯爷。”
庄喜乐转身准备去看看白玉膏,说道:“让你爹没事就到侯府坐坐,带着你小侄他们一起去,也热闹。”
“哎。”
常惠惠小心的打量庄喜乐,觉得这位侯夫人好和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外面说的那么跋扈,怪不得他爹总说传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