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比试了两场,大厉也接连赢了两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那些商人皆是神情舒畅,对于接下来的比试他们显的很是从容。
昌禾的神情也从雍容华贵慢慢的变的满面冰霜,南冀国力强盛,比之大厉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儿,输掉两场比试实在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之类。
目光微扫,只见庄喜乐和一群大厉的贵女坐在一起,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笑的东倒西歪,面上是无比的得意。
昌禾眼神微眯,也该庄喜乐得意的,场上那个最为耀眼的人可是她的兄长。
想到此处宽大的衣袖下一双玉手紧紧的攥起,这家子姓庄的莫非是专门来克她的不成?
庄喜乐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顺着感觉望去冷不丁的碰上了昌禾的目光,庄喜乐勾唇一笑收回目光又和燕云说起话来。
燕云嘟着嘴说道:“看她做什么呀,她这个时候心里不知道多怄呢,想要来耀武扬威结果被狠狠打了脸,这个时候再看她那一身装扮真是讽刺。”
庄喜乐坐的累了,趁着下一场还没开始直接靠在了燕云的肩膀上,张嘴打了个哈欠。
“我才没看她呢,是她先看的我,她肯定是嫉妒我有一个这么厉害大哥,还嫉妒我的美貌。”
噗呲~
燕云和庄云灵都笑了出来,“四妹妹,你越发的不害臊了。”
庄喜乐斜眼看着她,问道:“难道我不美吗?”
“你美,你最美了。”
庄云灵笑的更欢快了,脸燕云的脸上也堆满了笑意,她觉得和喜乐一块玩儿特别的有趣。
“怎么还不开始?”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场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连带着礼官都不见了,不少人伸长脑袋张望,不时和左右之人交谈。
在演武场的后面,正在上演一场争执,南冀的官员说什么都要临时改变最后一场的比试内容和比试规则,只听南冀的那位美髯使臣讥讽道:
“不过是改动一场比试,有什么不能同意的?莫不是大厉已经做了什么准备?”
“使臣莫要信口雌黄,比试内容和规则早已经定好,莫不是使臣又有了什么谋算?”
两人剑拔弩张,颇有一言不合就要上手的样子的。
南冀的人十分头痛,他们何尝不知道规则早已经定好,这样的场合也不变突然更改规则,可昌禾公主一定要如此,他们也只能照办。
大厉的官员更不能答应,南冀提出最后一轮换成女子之间的比试,且一样是比拼马背上的功夫,他们一时之间哪里去找人,因此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户部的沈大人半步不让,忽然皇帝身边的王公公来传话,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的沈大人同意了,
两边的人又凑在一起赶紧商量出规则。
演武场的看台上那些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面上带上了淡淡的担忧,此时距离上一场结束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看南冀那些使臣相继往后面去了,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燕云伸长了脖子,“他们是不是输不起了想使坏?”
庄喜乐看着一个官员快速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抬眼看着远处的昌禾,两人目光交汇,庄喜乐好似明白了什么。
官员果真在庄喜乐的跟前停了下来,拱手道:“喜乐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说的时候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站在后面充当护卫的红芙曲。
庄喜乐施施然的起身,扭头看向华蓉,华蓉心领神会,做了个手势红芙曲的姑娘就跟着一起去了。
燕云和庄云灵几人看着庄喜乐的背影一脸迷惑,忽而燕云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恨恨的说道:“就知道要使坏。”
到了看台后面,沈大人将情形和庄喜乐说了一遍,庄喜乐好似早就猜到一般,并无意外,“红芙曲的二十人都在这里,沈大人尽管安排就是。”
“多谢郡主。”
沈大人拱手作揖,忽然觉得下一场大厉又要赢了,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些红芙曲的姑娘随着喜乐郡主一同上场对战葡蕃公主,身手自然是不错的。
昌禾公主折腾来折腾去,只怕要砸了自己的脚。
庄喜乐看向华蓉花琴等人,“好好比试,不用藏着掖着。”
“是。”
姑娘们都来了精神,万万没有想到她们还有代表大厉出战这样的机会和荣光,要是赢了是不是应该有点赏赐。
作为主子庄喜乐一看她们的眼神就心领神会,笑眯眯的看着沈大人,“若是她们侥幸胜了,大人不能记得帮着求个赏赐。”
“一定,一定。”
刚卖了席位赚了银子,沈大人答应的十分痛快。
片刻后使臣和礼官等人重新回到了看台上,礼官上前在皇帝跟前一通禀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也让誉亲王知晓,简而言之一句话,虽然南冀突然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但是他们还是答应了。
对此,皇帝表现的很是大度,心里更高兴了,若是下一场赢了就是实力如此,若是输了也可以说毫无意外,总之,丢不了人。
誉亲王笑着点了头,目光扫向昌禾,眼中幽深一片。
礼官重新高唱着宣布规则,场中有人开始搭建台子,木头拼接成的台子中间竖起一根高三丈高的木杆子,杆子顶端插着两国的大旗。
比试的规则简单粗暴,谁能先行拿下对方的大旗,留下自方的大旗在杆子上,就算赢了。
规则一出,全场哗然。
一国的大旗哪里能轻易拿出来做比试,若是赢了还好,输了呢?
这脸也就丢大了。
何况还是一群女子的比试,在不少人的心里,这是对大旗的侮辱。
“昌禾一定是疯了,输红了眼。”
燕云看向昌禾的目光不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场上的姑娘们已经在准备,她们同样将从的演武场的两端策马奔向中间那个台子,而后和南冀的人短兵相接,保护己方的大旗同时争夺对方的大旗。
为了显示气度,南冀同样只派出了二十人。
不少人一脸看热闹的神色,“一群姑娘打架,倒是闻所未闻。”
看台上有被邀请进来的学子面露愤慨,“想靠女子翻身,简直不知所谓。”
言语间全是对女子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