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二姐姐和三姐姐不让我们见你。”
“四姐姐,我们每天都要好好的念书,都有好好的操练。”
“四姐姐,我们现在可厉害了,八嫂嫂送了我们马儿。”
“四姐姐,我们有每天摘花,不是,是捡芙蓉花送给君世子哥哥。”
“”
从庄喜乐从凌辉院出来后开始府里的小子们就彻底的闹开了,完全不惧庄云灵和庄云翡杀人般的目光七嘴八舌的汇报这段时日里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庄喜乐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好久没这么笑觉得嘴角都笑酸了。
“看来我走之前交代你们的事都有好好的执行,那么过两日我可是要验看成果的。”
小子们欢喜的异口同声,“知道了,四姐姐。”
庄大夫人几个看的连连称奇,府中这些小子平日里能翻了天,极少看到如此听话的时候。
果真还是四丫头能镇住他们。
晚饭自是十分热闹,用过了饭庄良正的目光就落在了庄喜乐身上,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西南目前的情形。
庄喜乐可怜兮兮的开口,“求大伯放过,累呢。”
她一路赶来着实累了,今日下午又和庄豫东说了许久的话,笑笑闹闹了这么久现在只想躺到床榻上睡个三天三夜。
“有什么话过两日再说,让四丫头好好的歇一歇。”
庄大夫人都发了话庄良正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背着手乐呵呵的走了。
回到凌辉院庄喜乐才觉得疲累不堪,一路舟车劳顿而来又打起精神笑闹了这么久,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平玉伺候着她梳洗,笑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将凌辉院打理的很不错呢,里外干净的一尘不染,好似主子未曾离开一般。”
“院子里养的两只兔子也肥了,在地上随意的跑,惊鸟回来后又只能装笼子里了。”
“芙蓉花开的也好”
平玉喜滋滋的说个没完,庄喜乐听得昏昏欲睡,小脸摇摇欲坠地点了一下又一点,只觉得平玉的声音好似的安眠之声,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平玉看了她这个样子轻轻一笑,扶着她上了床榻,几乎是刚挨着床榻庄喜乐顺势一滚就睡了过去。
广平侯府,君元识望着窗外浓郁的化不开的夜色嘴角一抹雀跃之色,庄喜乐回来的消息犹如一阵和煦的春风从他心里吹拂而过,痒痒的不行。
心里琢磨着明日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去庄府拜见,什么时辰去最好,他穿哪一身衣裳会让喜乐妹妹觉得好看
喜乐妹妹应该要来广平侯府看望吧?
府中现在正在修缮有些乱,明日还要让下面的人规整规整才好。
对了,喜乐妹妹喜欢住什么样的院子,正好倒时候问问她
君元识天马行空,心里美滋滋的各种畅想,丝毫没察觉她的喜乐妹妹有可能会收拾他。
深秋的阳光透过的院外的枝叶柔柔的照进了屋子里,映得里面一片透亮。
庄喜乐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幽幽的睁开眼睛侧首看着窗口的那一缕阳光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主子,醒醒,宫里来人了。”
巳时过半庄喜乐依然睡的香甜,平玉不得不唤醒了她。
庄喜乐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睡久乐脑袋昏昏沉沉的,“宫里来人干嘛?”
“说是皇后娘娘的请您进宫。”
“皇后?”
她和皇后有交集?
皇后?燕云?
庄喜乐登时清醒了过来,那个觊觎她君世子的公主就在宫里,她要去会会她。
敢觊觎她的君世子,难道不知道她威名在外?
平玉伺候着她起床梳洗,而后看着一柜子的衣裳犯了愁。
“主子,穿这身芙蓉锦的好不好?”
“这还是去年夫人给您做的,还没穿过呢,再不穿该要小了。”
这是一件天青色的齐胸襦裙,胸前那抹镶边绣了好几多或淡黄或淡粉的芙蓉花,因料子就十分华贵,整件衣裳没有过多的刺绣以夺了芙蓉锦原本的风采,华贵当中又清爽利落,庄喜乐看了一眼就答应了。
换上衣裳平玉又找出来一条富贵无比的项圈,庄喜乐一看就摇了头,可怜兮兮的开口,“好平玉,重。”
平玉嘟了嘴,“主子戴不了华贵的珠钗,还不戴个好看的项圈啊?”
“你家主子明年就及笄了,到时候梳什么发髻戴上珠钗都由你说了算,现在就别折腾了。”
就她头上那点子头发迟早就被平玉给折腾没了。
等着她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而后还慢悠悠的吃了个不知道算中饭还是午饭的饭。
前院里,庄良晖看着眼前的内侍很是客气的让人上了茶水,又殷切的上了点心,嘴里解释道:“郡主这一路赶到京都累狠了,还望公公多担待。”
那内侍笑的十分和善,“您太客气了,喜乐郡主累了就让她多歇息一会儿,这个时辰皇上还在和朝臣商议国事,无碍的。”
若是换了其他人让内侍枯等一个多时辰早就阴阳怪气的讥讽开了,偏偏今日等的庄喜乐。
这内侍心里门儿清,之前的王公公就是因为得了喜乐郡主的亲眼最后才得了一个好的结果,还被郡主赏赐过几次冬虫夏草,那了是好东西啊,有钱也买不着。
今日他得了这样的差事可是准备要卯足劲儿在郡主跟前留个好印象的。
等一等有什么关系,皇上也不会介意的。
皇后就更不可能介意了。
庄良晖唏嘘的点了头,觉得做闺阁姑娘能做成喜乐这样的简直天大的本事,他什么时候才能拽成这样?
“见过喜乐郡主。”
又等了一盏茶的内侍看到庄喜乐出来堆着满脸的笑迎接了上去,“听闻您回京,皇上和皇后娘娘昨晚就念叨的了,本想等您歇息一日才进宫,可皇上想听您说说西南的情形又惦记着西康郡王,这才让您辛苦走一趟。”
这个一见面就说了一堆的公公成功的让庄喜乐多看了一眼,只见这位公公很是白皙,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眉目很是清秀的样子,眼中又有着圆滑之色。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内侍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奴才贱名安生,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
“安公公的名字不错,可是久等了?”
安生?
能一辈子安安生生的就是极大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