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卫,这晚上山中鬼哭狼嚎也睡不着啊,快些想想法子。”
“王侍卫,快些来杯热水。”
“王侍卫,本官要去宽衣,派两人跟着本官。”
大晚上黄侍郎不消停,迷迷糊糊的庄喜乐愤怒的坐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怒气,“惊鸟,出去给他一爪子,让他没事乱叫唤。”
眯着眼的惊鸟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帐门,不一会儿一声惨叫声响起,惊的对面树林里歇息的鸟儿一阵惊飞。
“哎哟哎哟”
黄侍郎被搀扶了回来爬在帐篷里乱喊乱叫,不停的让人给他上药,见上了药还在嚎平玉快步走到帐篷门口,对着帐内说道:“黄大人您快别喊了,惊鸟听到您的叫喊声烦躁不已一个劲儿的往这里来,还是县主暂时安抚住了他,您要再吼县主也就没法子了,您这帐篷可挡不住它。”
“哎哟求县主将那大老虎赶走吧,求县主了。”
黄侍郎悔不当初,大半夜他跑出来尿什么尿,眼下屁股开花了还不能喊上两嗓子。
平玉翻了个白眼,“大人,若是惊鸟不在现在咱们这营地怕是都被狼群虎群给围住了,大人确认要让惊鸟离开?”
“那让那惊鸟大爷不要再出帐篷了,本官一瞧见它就迈不动道,哎哟”
帐篷里又哼哼两声后没了声音,平玉扭头回了大帐。
一旁的羽林卫捂嘴轻笑,这恶人自有恶虎磨,这下这黄大人总算是能消停了,心里又对庄喜乐感激了起来,若是按照这黄侍郎的尿性他们今晚能被折腾的够呛。
大帐里庄喜乐已经躺下,平玉小声的说道:“县主睡吧,那黄鼠狼今晚不敢乱叫了,刚才惊鸟趁他不备在给他屁股上来了一爪子,有他受的。”
庄喜乐一个哈欠转身,嘟囔着,“再叫就让惊鸟住到它帐篷里面去。”
后半夜没有黄侍郎的折腾大伙儿歇息的还算不错,次日一早众人早早的醒来,起锅做饭后收拾妥当就开始出发。
进林子前洪渡转身看着大家大声说道:“今日全力赶路,我们要加快脚步通过前面的林子,若是一切顺畅天黑之前能到关西城。”
刷刷刷
在羽林卫不解的目光中,郡王府的侍卫全都拔出了亮晃晃的配刀,红芙曲的人全副武装将庄喜乐护卫在中间,全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洪护卫,这是”
王侍卫忙上前,“前方可有凶险?”
洪渡点头,“前方是飞仙寨的地盘,寨主是一女子功夫十分了得,她有一嗜好就是见到好看的男子都要杀掉。”
目光在王侍卫身上上下打量,“王侍卫长的不错,可要小心了。”
“洪护卫,洪护卫,你看本官如何?可有危险?”
伤了屁股的黄侍郎一拐一拐的上前一脸的紧张,再一次觉得这西南委实过于艰险。
“黄大人安全的很,无需担忧。”
洪渡对黄侍郎这种人表示十分的不屑,大手一挥队伍就朝林子里走去,黄侍郎摸着自己的脸不放心的很,跑到伙夫跟前摸了一把锅底灰涂抹在自己脸上这才放心了些。
“京都来的大人都如此矫情?”
平玉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抽,“还是郡王有远见,这样子哪里是他们护送县主入京,分明是县主送他们回去。”
华容勾唇冷笑,“听闻那黄大人来的路上没少折腾,明明走的水路非要闹着吃野味,嘴里也没少嫌弃咱们西南贫困险恶不开化,活像咱们还在茹毛饮血一般。”
平玉哼了一声,“看来昨晚惊鸟那一爪子还是轻了些。”
暗自可惜那飞仙寨的人九成九不敢下来,若不然将那讨厌的黄大人送给那秦飞仙不是挺好。
“不要多事,路上还要一个月,这两日让黄大人缓口气。”
庄喜乐扭过头,这些日子连番被吓那黄侍郎人都飘了,昨晚又来这么一次想来能老实几天,再来一次怕就真的醒不过来。
平玉和华容勾唇一笑,“还是县主想的周到。”
赶了一日的路日头刚开始西斜林中已暗了下来,一旦到了黑夜这林子不知道有多少凶险,庄喜乐翻身坐到了惊鸟的背上,惊鸟腿下发力非快的奔跑起来。
“跟上。”
洪渡带着人紧紧的跟着惊鸟的脚步,山头的一处寨子里百无聊奈的坐着一群人,磨刀的人大声问道:“大当家,真不动手?“
一块石头准确的飞到他的肩头,“你有几条命敢去找喜乐县主的麻烦?”
“还是你觉得咱们寨子比当初的森狼部还要强?”
那人摸着肩头咂咂嘴,当年那样强的森狼部都被西康郡王带着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他们这小寨子还是算咯,喜乐县主那尊大佛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这水路打通了走山路的人越来越少,咱们窝在这里遇不到肥羊可怎么活啊?”
正说着有人慌忙的跑了进来,“大当家的,有人扮作咱们的样子和喜乐县主的人交上了手。”
“说清楚。”
一身劲装的秦飞仙提着大刀站了起来,听完回报眼神微眯,“看来是有人想要借了咱们的名义动喜乐县主,想要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也不问老娘答不答应,兄弟们操家伙。”
飞仙寨动了起来,大批的人马顺着山路往下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