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然一缩,盯着跟前的人。
“摄政王妃是在邀请本殿吗?”君时瑜灰白色的唇角微扬,明明是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尴尬只在一瞬,见是君时瑜,风沧澜眉宇骤然阴冷,眸中温度直逼冰点。
君时瑜苍白手指微抬,伸向风沧澜。还未碰到就被躲开,他将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嗓音轻缓,“澜澜邀共度良宵,本殿自然应允。”
风沧澜冷剐一眼离开,刚有转身就被对方阻挡。
“澜澜,来邀本殿怎么就要走了?”君时瑜挡住去路,凉薄阴寒的声音格外渗人,叫人头皮发麻。
他微微俯身跟风沧澜平视,狭长狐狸眼似有勾子一般,眉骨下方小痣牵动的又妖又艳,“摄政王,满足不了澜澜吗?”
“神经病!”骂了一句,风沧澜转身就走。
手腕就被猛的拽住,风沧澜一把挥开,秋水眸冷冽如冰,四周似风雪将至,寒风阵阵。
“你还当这里是迷阵?想在这里杀我?”
君时瑜晦色瞳仁一颤,周身气势不再锋芒锐利,慢慢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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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指尖拂过风沧澜的朱唇,狐狸眼里藏着病态的痴狂跟迷恋。
风沧澜一把拽住手指,“卡擦”一声手指折了。
君时瑜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神炙热癫狂被纤长睫毛掩盖,“澜澜,别跟宗正昱太亲密。”
“关你屁事!”她怒骂一句转身离开。
要不是不能在这里动手,真想就地杀了他!
看着那轻晃的帘子,君时瑜慢慢将半空中的手收回,缓缓睁眼瞳仁中的癫狂之色叫人毛骨悚然。
灰白色的唇上翘,笑的阴翳变态。
离开厨房,风沧澜就往楼上走,到门口才放慢脚步。
推开门,宗正昱坐在床榻旁。
屋内一盏灯,照的屋内暖橙色,也给床榻上的人增添了几分柔和。
走到桌旁风沧澜倒了一杯温茶,喝完了把下面的事讲了一下,说一会儿就送晚膳上来,自动省略了遇到君时瑜的事情。
刚放下茶杯,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宗正昱环住风沧澜不盈一握的纤腰,低头含住耳垂。
本就是敏感之处,被宗正昱咬住,风沧澜腰间一软整个人倒在怀里。麻酥感传遍全身,仿佛有一股电流流淌全身。
明白宗正昱的意思,风沧澜脸颊爬上红晕之色。
宗正昱亲着耳垂的吻,一路向下,落在风沧澜白皙的脖颈上,她下意识歪头,反倒给对方腾了操作空间。
腰间的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风沧澜奶猫似的轻吟一声,引的宗正昱眼底一片深暗。
掐着风沧澜的腰将其转过来就吻了上去,风沧澜被亲的节节败退抵在桌边。
宗正昱搂住纤腰将其抱到桌上坐着,双手称在风沧澜两侧。
吻缠绵细腻,他撑着桌子的手转向风沧澜的腰带,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蛊惑,“澜儿今晚我们试试在这里好不好?”
破碎的话从他嘴边溢出,风沧澜藕臂似的双手环绕着宗正昱的脖子,听到这句话被亲的七荤八素的思绪瞬间回神。
素手抵住宗正昱的胸膛往后推了推。
她面色桃粉,脖子都隐隐染上了粉色。
被推开,宗正昱垂眸看着跟前的人,嗓音暗哑,“怎么了?”
唔……她忘记一事了!
遇到君时瑜那个傻逼,忘记跟厨房说避子汤了。
“一会儿要用晚膳了。”她扭捏后退,绯红着脸颊,秋水眸中波光潋滟。
本来打算用完晚膳,找个借口去厨房吩咐,这样就可以圆回来了。
结果宗正昱搂着的手不放,声音哑的厉害,“做完在吃。”
“……”那待会儿下去取避子药不是抓瞎吗?不过……她最近是在安全期,应该没问题。
见风沧澜走神,宗正昱剑眉微拧有些不悦,双手撑着桌面倾身而来。
满室春光,半散的衣裳滑落肩膀,露出精致锁骨,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透着一股淡淡的薄红让人心驰神往。
满头青丝散落肩膀,跟锁骨出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室内暧昧旖旎,桌上暖橙色的光照清了风沧澜满脸绯红。
朱唇忽张忽合,鸦羽般的睫毛轻颤,鬓角碎发贴在耳畔,极妖极媚。
身后传来压抑的轻吟,声声唤着她的名字。磁性暗哑的声音,满是情动之色。
“哐哐哐!”
门外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风沧澜一惊,下意识紧绷。宗正昱压抑闷哼,额头青筋暴起,狭长的凤眸下浓烟滚滚。
“有人来了。”风沧澜回首看他,桃红的脸颊上满是紧张。
宗正昱敛下眸中惊涛骇浪,捞起风沧澜的腰,抱着走到床榻将其放在床榻上用被褥盖着。
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系着腰带,一身月白长袍衬的整个人温润儒雅,芝兰玉树。
凌厉的五官一片冷盘,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不见刚才半分痴狂模样。
哼,天下男人果然都一样!床上床下两个样!
瞧瞧宗正昱这多欺骗人的外表,看着清冷禁欲,谁能想到他刚才掐着她的腰,缠着要!
整理好衣衫,宗正昱坐在桌旁。
风沧澜整个人嵌入被褥,只留一张红扑扑的脸颊在外面。
见宗正昱坐在桌边,那个位置正好是……登时,风沧澜脸颊红的似天边的晚霞。
“进。”冷淡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房门被推开。
“客观,您的晚膳到了。”小二从进门开始,从始至终低着头。
今日来的两波人明显身份不凡,将晚膳送到就小二就低着头离开,期间没有丝毫好奇抬头窥视。
厢房恢复平静。
宗正昱挑着盘里的饭菜,最后端着碗走到床榻旁坐下。
风沧澜下意识要穿衣用膳,刚找到被碰到床榻内侧的衣裳宗正昱的声音就响起,“不用穿,反正一会儿还的脱。”
“麻烦。”
随后不理风沧澜瞪大的眸子,夹菜喂向风沧澜,“我喂你。”
风沧澜秋水眸瞪的浑圆,白皙的脸颊红的能滴出血。
宗正昱说的什么鬼啊卧槽!
“我……”本来想反驳一下,最后在宗正昱满含深意的眼神中张嘴吃饭。
吃了一大半风沧澜就摇头不吃了,宗正昱也没劝把碗筷放到桌上又折返回来。
见他开始解腰带,风沧澜问出声,“你不吃吗?”
宗正昱解腰带的手一顿,将腰带整齐放在一旁,坐在床榻上把床帘放下来,“现在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