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爱本王

“我死了,你就能跟宗正瑾双宿双飞。”

他掀开眼帘,视线跟风沧澜碰撞,周围升起一股奇怪的气氛。

“你不死,同样也拦不住。”风沧澜怼了回去,把旁边的医药箱打开,开始清理包扎宗正昱额头上的伤口。

一番操作下来行云流水,很明显就是行家。

站在远处的温逢君眸光微闪,临竹散人适时解开他的学到,把哑穴的银针取下来。

“风沧澜这包扎手法……”

“跟咱们蝴蝶谷一模一样。”温逢君吻出了内心所想。

临竹散人轻笑一声,淡定出声,“不是跟蝴蝶谷一模一样,为师教给你们的包扎手法,就是风沧澜教的。”

这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引来温逢君满脸骇然,“师傅你说什么?”

“风沧澜教的?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下意识拔高,惹的风沧澜一个凌冽视线,“看来没学乖?”

温逢君下意识闭嘴,临竹散人叹了一口气。

“风沧澜是你大师伯,为师我的师姐,以后客气点。”

“开什么玩笑!”温逢君满目震惊,“师傅你老糊涂了吧?风沧澜才多大?您的师姐?”

“能力跟年龄无关。”

“总之,以后看到你大师伯给我安分点,别给你师父我惹事!”

“之前惹到你大师伯,为师我给你擦了好几次屁股!”

这边风沧澜已经包扎完,脸上的血迹不见脸色更加苍白。

那种病态没有活气的白,就像是已经死人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

“你的身体我会再想想办法。”

体内的毒突然爆发,已经深入骨髓了。

说是绝脉都是轻的。

“这几天你跟我在一起。”风沧澜果断下令。

宗正昱没有明确表态,没拒绝也没同意。

宗正昱从平侯府出来时不少人看到满脸鲜血,他绝脉的事情不知怎么回事就在皇城传开了。

“这摄政王当了两年植物人才醒过来,竟然又出了毛病。”

“绝脉啊,无救。”

宗正昱没救的,有人惋惜有人好高兴。

最高兴的莫属金銮殿上,坐在龙椅上面的那位九五之尊。

御书房

皇帝接到探子们传来的消息,乐的放声大笑,“好!”

“不错!”

探子退出金銮殿,皇帝看向对面跟自己对弈之人,“不愧是我儿,当真没让父皇失望。”

“这件事交给你做,是朕做的最明确的决定。”

“父皇过誉了。”对面男子手持白棋缓慢落下,“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

“是是是!”皇帝连连称是,“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如今摄政王无救,那你便从明日开始负责监国。”

一旁躬身的大太监听到这句话眉心一跳。若是有大臣在场,必定会比大太监更加震惊。

监国!那是太子才有的殊荣。

皇上这是要暗示文武百官啊。

“父皇,儿臣想在等一段时间。”

“监国之事,不着急。”

男子再落一子,委婉拒绝。

大太监心头一颤,惊叹这位皇子的魄力。

其他皇子恐怕早就激动的说不清话,这……竟然拒绝了。

“哦?”皇帝捏着黑子的手微顿,抬头看去温声询问,“为何?”

“回禀父皇,儿臣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好。”

“原来如此。”皇帝爽朗一笑,“不错,有始有终,父皇将星云国交给你也放心了。”

皇帝的夸赞再次让大太监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位皇子。

文武百官都被欺骗了,天下人都被骗了。

“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男子动身离开,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皇帝含笑看向棋局,准备一个人下完。

注视的一瞬,皇帝面色微滞。定睛一看放下拿起的黑子笑的开怀。

“不愧是我儿,这般谋略定能将星云国带向繁荣富强。”

皇帝转身离开,独留一盘还未分出胜负的棋局。

可,若是懂棋之人一看,便明白这棋局已经分出胜负。

摄政王时日无久愈演愈烈,传的越来越猛。

都在说摄政王戎马一生,保家卫国,还未享受就时日无多。

百姓们都在心中感慨,纵使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难逃生死魔咒。

外面传的宗正昱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般,而本人却在离院内练字画画。

经过几天观察,风沧澜发现宗正昱身体肉眼可见的速度再衰败。

脸上早已看不到丝毫血色,现在的他除了有心跳会呼吸,其他的全跟已亡人一样。

找个地方躺下,没人会怀疑这是活人。

风沧澜让侍卫找来医书,成天都在翻,从回来开始从早到晚不停歇。

偶尔晚上还要燃灯继续找。

两人虽然处在一个房间,却没有交流。

一人练字作画,一人翻看古籍医书,也是十分和谐。

“找不到就别找了。”宗正昱慢慢放下朱笔,相交前两天更显羸弱病态。

风沧澜头也没抬道,“我记得之前在哪本书看过,肯定能找到。”

她埋头快速翻看,宗正昱注视其良久,最后忽的一笑,“你如此紧张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重视喜欢本王。”

风沧澜快速翻页的手微顿,只停顿片刻继续翻看。

宗正昱勾了勾嘴角,笑的有几分凄凉。

转头看着窗外的蔚蓝天空,转动檀木佛珠不停,思绪放空。

良久,他一脚踏在地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风沧澜身后。

伸手将医书拿开,风沧澜皱眉严肃,“把书给我,别捣乱。”

宗正昱扫了一眼医书,将其倒扣在桌上,从后面将风沧澜搂住。

“你是担心本王还是担心本王死了,不能顺利带走九须龙眉?”

直击心灵的一句话,风沧澜面色微僵。

她没有回应,而是推开宗正昱,“你伤没好,身体不好回去坐着。”

“我身体很好。”他拿起风沧澜的手贴在自己腹部。

现在虽然是金秋,但热气还有余留只穿了两层,所以风沧澜能明确的摸到那一块块的腹肌。

“澜儿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床上试试。”

磁性的声音暧昧不明的话,风沧澜心头一跳将手抽回来,“啪嗒!”

抽手时,手腕的手钏掉在地上,风沧澜赶紧去捡。

手钏摔裂,一股淡淡香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