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风沧澜差点濒临崩溃。
她镶嵌入手臂的指甲更深,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
目光沿着长靴往上看,指缝间不动声色滑出两根银针。
她捏着银针的手缩紧,蓄势待发,只待一击毙命。
“七皇婶。”
就在风沧澜准备发动攻击时,一阵声音响起,她指缝间的银针顺势滑进袖口。
“您有看到安宁吗?”
她蓦得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宗正瑾一双焦急的眼神。
对上视线的一刹那,风沧澜心中最后一丝理智消失,败的一塌糊涂。
她“蹭”的站起来,扑进宗正瑾的怀里,迷离的秋水眸中充斥着扉迷之色。
宗正瑾被撞的后退两步,正准备拉开距离,腰间两只手扣的死紧。
“七皇婶!你快松开!”
“七皇婶,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
宗正瑾强行掰开风沧澜的手将其推开,那股让人疯狂的男性气味减弱,恢复一丝理智的的风沧澜拔下发钗一把插入手臂。
“嘶……”
用力过猛,鲜血直流,风沧澜也在剧痛中清醒许多。
“你走!”
“你赶紧走!”
风沧澜低声催促,从发现是宗正瑾的那一刻,她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宗正瑾必须都得马上离开。
她现在这模样,要是被人发现跟宗正瑾独处一室,就真的说不清了!
是谁!一出连环计设计的实在妙!
“嘎吱——”
风沧澜刚催促完,心里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殿门再次被推开,风沧澜一颗心极速下沉。
画师!宗正瑾!
设计这一切之人是要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本以为画师只是起了色心,没想到竟然只是一步棋!
车轱辘声越来越近,风沧澜整颗心沉入冰低。
是宗正昱!
设计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宗正昱目睹!
“你!”
“赶紧藏起来,藏起来!”风沧澜慌忙催促,宗正瑾却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快藏起来!”她转身低斥催促。
“藏起来?”磁性的嗓音夹杂着能冻死人的冰冷,“什么藏起来。”
风沧澜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如同石化。
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慢慢侧头查看后面。
刚才还站在身旁的宗正瑾已经消失,风沧澜暗自松了一口气。
观察入微的宗正昱凤眸微眯,整个人萦绕着森冷寒气。
“没……”药效逐渐褪去,没有那般强烈,加上极度紧张恐惧,风沧澜已经能压制住内心的欲望。
宗正昱沉冷眸光轻扫,转动轮椅直逼后面的雕花衣柜。
扫到衣柜外漏了一角的衣裳,风沧澜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一个旋转坐在宗正昱腿上,藕臂勾着他的脖子吻过去。
急躁、慌乱、毫无章法。
察觉到宗正昱目光侧向衣柜,风沧澜勾着脖子的双手捧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颚。
吻的认真而深入。
宗正昱眼底一片黑暗,眸中掀起的惊涛骇浪搅的浑浊不堪。
凤眸微眯,聚焦怀里青涩费力亲吻的人,他长臂一勾搂住其腰肢,由被动变为主动。
霸道、蛮横还有一丝愤怒,齐齐而来让风沧澜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跟着宗正昱的步伐走。
“哼~”娇哼声响起。
风沧澜的嘴皮被咬破,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嘴里弥漫开来。
“夫……夫君。”见势头差不多,风沧澜断断续续出声。
宗正昱却没有就此停止,搂着风沧澜变换姿势,深黑浑浊的眼里是偏执疯狂,以及害人的占有欲。
“夫……夫君,我不行了。”
实在是招架不住,风沧澜柔夷撑开宗正昱,被迫停止。
盯着风沧澜红肿的朱唇,宗正昱眼底闪过一丝血腥。
“夫君,你若再来晚一点,澜儿就要被那阴险之人陷害了。”
风沧澜脑袋枕在风沧澜的怀里,头发凌乱、以衣衫不整、朱唇红肿,一副刚被宠爱过的模样。
泛红的秋水眸含着氤氲之气,眼角湿润,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
“那画师,将澜儿带到这里,名义上是作画。”
“实际却计划染指澜儿,刚才我刚坐下他就拽着我脚踝不放。还威胁我若是喊人以后就会被人人唾弃,人人喊打。”
说着眸中一滴泪水滚滚落下,仙女落泪惹人心疼。
“若非刚才澜儿聪明反应快,现在就……就已经……”话说一半,她呜呜哭了起来。
一边抽泣,一边等宗正昱的回复。
看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反正现在她是先下手为强,绝对不能让宗正昱注意后面的柜子,否则就更说不清了。
九须龙眉看似给她了,但依旧在摄政王府。
只要没离开王府,都不算安全。
“夫君……”她捏着兰花指擦泪,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白花。
宗正昱听了一大段却没有表态,风沧澜心中忐忑不已。
“当真如此?”
“当真,澜儿若欺骗夫君,天打五雷轰。”
宗正昱松开风沧澜的腰肢,她顺势起来,以为宗正昱要收拾画师。
结果刚起来,宗正昱忽的一抬手。
不远处的柜子炸开四分五裂。
风沧澜整个人如同雕塑,不敢回首看,更不敢去看宗正昱的神情。
紧了紧抓着群身的手,她机械化回首。
一寸、一寸挪动。
看到满地碎木块四周空空如也,她眉眼放松下来。
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也逐渐放下。
宗正昱果然起疑心了,这观察入微、心思缜密的。
“夫君是他。”风沧澜纤纤玉指直指画师,“他还在墨中添了遇水挥发的春药,澜儿差点就毁在他手里了。”
她哭诉声越来越大。
被五花大绑的画师悠悠转醒,还未看到人就响起淫秽之语,“王妃娘娘,刺激的咱们玩了,现在玩点更刺激的怎么样!”
“摄政王一个残废哪能满足王妃娘娘,就让我来伺候娘……”
宗正昱越往后听身上的戾气越重,最后终于在画师说出第二句话时一掌打过去。
坐下木椅四分五裂,画师当即摔在地上,满脸厉色看过来。
对上宗正昱阴翳的目光脸色突变,说话都结巴起来,“王……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