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疯狂震动,池畔等人全都远远站着,霸王花们也都撤回来,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缓慢升来的墨绿『色』身影。
那是一个人形的藤蔓主体,它只有成年人一样的身高,甚至比许多男人还要矮上一些。
它是人形,却有『性』特征,身上所有的部位都长着一样的荆棘尖刺,纯白『色』的花朵点缀在它身上,让它像是大自然最奇异壮丽的造物。
众人都有说话,只是看着它,博士们疯狂考,想要找它的弱点。
忽然,眼前的鬼藤发生变化,他身上开始出现人类的皮肤,那些墨绿『色』的藤蔓点缀着白『色』的花,形成他天然的外衣,这是一个男人。
但看清他脸的时候,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池畔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站着的“人”,一个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人!
“靠!”胖『毛』骨悚然,忍不住转头看向池畔。
池畔后背发凉,他忽然想一句不知从哪里听过的话,人不能、也不该看和自己一样的人。
解玉楼上前半步,将池畔挡在身后,眸『色』发冷地望着对面鬼藤化成的“池畔”。
鬼藤看着解玉楼,缓慢地歪歪头,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下一刻,无数藤蔓从鬼藤脚下冲出,再次袭向众人。
众人忙去抵挡,紧接着却不约而同地骂出声。
胖看着面前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脑嗡嗡作响:“这他妈底是什么鬼东西!”
“卧槽!”大熊大骂一声,向后退好几步,右手臂微微发着颤。
他面前也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大熊”,而他居然还和大熊人有几乎一样的力量!
范荆展翅飞高,而鬼藤化出的“范荆”也以同样的方式飞,两人在空酣战打斗,每一招都像是预演过一样,同步令人脊背发凉。
解玉楼看着挡在鬼藤面前的“解玉楼”,轻嗤一声。
对面的“解玉楼”也同样勾唇,主动开口:“换个地方打?”
解玉楼看着他,倨傲:“我不。”
对面的“解玉楼”怔下,随即眸『色』一冷,一挥手,细碎的时空之刃便袭向解玉楼他们所在的方向。
解玉楼眼睛都眨一下,眼前袭来的攻势便消失在不知名的空间,都来得及碰众人。
“傻『逼』。”解玉楼淡声说句,同时,磅礴的空间力量化作锋利无比的无形剑刃,狠狠砍向对面的“解玉楼”。
对方想用和解玉楼同样的方式化解攻势,但却有相同的实力,只能算是勉强挡住攻势,但自己也被『逼』的后撤好几步。
“博士。”池畔转头看向一旁的沈斯年等人,急:“这底是怎么回事?”
“模仿。”童和沉声:“这是鬼藤的力量,他能模仿任何东西,包括异能。”
周山抓着头发,烦躁:“这怎么办?他们和咱们的人有相同的力量,这该怎么打败他们?”
“不对。”解玉楼头也不回地说:“他们只是最低劣的模仿,实际力量全都来自鬼藤身。”
所以他们模仿大熊他们这样的体力型异能者更得心应手,但面对解玉楼和胖他们这样的特殊异能者时,就很吃力,力量也低许多等级。
沈斯年点头:“所以还是要直接攻击鬼藤身。”
“好。”解玉楼点头,说罢,他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鬼藤身后。
但鬼藤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池畔面前。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池畔瞳孔在瞬间放大,之后几乎同时,他和鬼藤一样伸出手臂,两人的手臂在空狠狠撞击在一。
池畔闷哼一声,整条手臂都麻。
鬼藤的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更快更多的攻势打向池畔,池畔立刻防御,一人一藤顶着同一张脸,进行最原始的肉身格斗。
解玉楼想尽快过去支援池畔,但鬼藤似乎发现他最难缠,所以便派三个“解玉楼”对付他,几乎是解玉楼转移哪,那三个“解玉楼”就也跟着哪儿,他围的死死地。
有这待遇的,还有胖、范荆和段永他们几个。
一和白巷也各自面对着和自己一样的怪物,怎么打都打不死,就像池畔在给他们提供异能一样,鬼藤也在源源不断地给“他们”提供力量。
游松桉立刻拉着沈斯年等人往远处去,尽量不被战场波及,他们要首先保护博士们的安全。
原的两万多人,在鬼藤的力量下,变成四万多人,每个人都和与自己相同的人打斗着。
在这其,霸王花们也遭严重的打击,它们也开始面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敌人,打得非常惨烈。
池畔和鬼藤身缠斗,两人周围的战场越来越空,周围的人和鬼藤□□全都将有意无意将战场打开,似乎是想给他们更空旷的打斗空间。
“你底是谁?”池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鬼藤脸上带着笑,用轻只有池畔能听见的声音说:“当然是代替你的人。”
“代替我做什么?”池畔一个后空翻躲过攻击,转而蹲下来扫出腿。
鬼藤侧翻躲过,落地后看着池畔笑:“你知为什么。”
池畔眸『色』很沉,他从腿处拔出刀,再次打向鬼藤,鬼藤也在手凝出墨绿『色』的藤刀,两人招式凌厉,一招一式都想对方弄死。
池畔自己都发现,最初只敢蹲在墙边等待队友庇护的他,现在面对强大的敌人都能毫不畏惧地迎面而上。
他们势均力敌,还不忘给周围的队友和部下补充力量,这场战斗一时间不出胜负来。
“老师。”童和看着眼前的战场,沉声:“目前的情况,咱们是不是只能期待池赶紧鬼藤的力量消耗干净?”
沈斯年:“只要鬼藤不死,这些东西就不断‘复活’,而只要池还在,那我们的异能者和新人类部队就一直在。”
刘博士接:“至少目前看是这样,唯一的变量,在池畔身上。”
童和端枪,:“游律师。”
游松桉点头,将枪口对准远处正在颤抖的池畔和鬼藤。
目前还有人模仿他们,所以他们可以趁着这个空暇,给池畔他们打个掩护。
但他们的动作瞒过鬼藤,几乎是在他们端枪的瞬间,两柱藤条便袭向他们人。
他们两人的力量不好模仿,尤其是游松桉,他的异能是无限弹和精准『射』击,但鬼藤手里有枪械。
范荆也是同理,他的异能在大脑,武力值都寄托在手里的枪上,鬼藤当然也办法模仿。
此,他们俩面对的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怪物,而是明显的墨绿『色』藤条。
游松桉的弹疯狂『射』出,精准定位使他的弹总能打鬼藤体之上。
鬼藤和池畔打斗着,身上还不断出现被游松桉的弹打出的伤口,他开始不耐烦来。
目光下意识投向远处和一根藤条打斗的游松桉,池畔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但他有解玉楼的异能,有办法直接冲过去扑倒游松桉。
他眼睁睁看着一颗新的藤蔓拔地而,猛地刺向游松桉的后背。
“游哥蹲下!”池畔大吼一声。
话音未落,游松桉便被一旁的沈斯年扑倒,那颗新出现的藤蔓一击未,转头再次刺向游松桉,另一颗藤蔓刺向沈斯年。
池畔心跳在一瞬间停止跳动,他呼吸停滞,耳边的喧闹嘈杂在瞬间变得死静,他目光所有的东西全部褪去,只余下那两颗狰狞的藤蔓。
池畔唇瓣轻启,他听自己用很轻的声音,说两个字:“滚开。”
这两个字不断在池畔耳边回响,像一个魔咒,他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转变,这让他无端的不安。
可同时,他又看那两根藤蔓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停滞不前,下一刻,藤蔓猛地抽回地下,似乎真的“滚开”。
藤蔓消失的瞬间,池畔的感官重新归为。
他脑海空『荡』一片,眼前的一切重新清晰来,鬼藤顶着那张和他一样的脸,满脸惊愕,池畔甚至看他瞳孔的微微颤抖。
“你”鬼藤刚说一个字,便说不出来。
他怔怔地垂眼看去,就发现自己的心口处,刺出来一条尖细的藤蔓。
他被自己的藤蔓刺穿心脏。
池畔像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看“自己”正冷眼看着鬼藤,鬼藤脱力地跪倒在地上,那些藤蔓人重新变做藤蔓回他体内。
他不甘地仰头看向池畔,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池畔看自己的身体向前迈两步,站鬼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鬼藤开始颤抖,脸上逐渐出现裂痕,绿『色』的枝叶伴着白『色』的花从他脸上冒出来。
池畔微微弯下腰,古井无波的眼空洞的不像个人,他轻声对着鬼藤说一句话,一句谁都听不见,只有鬼藤和池畔自己能听见的话。
他说:“神,不可替代。”
天旋地转,池畔感觉自己重新回自己的身体内,一股难以抑制的空虚感从想深处传出,池畔脱力般向后倒去,却撞进熟悉的怀抱。
眼前的鬼藤重新变做藤蔓人,又逐渐枯萎,墨绿『色』的青烟从它体内消散,它最终化作一滩烂泥。
池畔浑身都在颤抖,牙关碰在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呼吸有些困难,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流出。
“池畔。”解玉楼紧紧抱着他,带着他坐地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伸手去『摸』池畔的脸,滚烫的热度让解玉楼不知所措,温热鲜红的血从池畔鼻间涌出,染红解玉楼的手。
解玉楼吼:“童和!”
童和早就跑过来,他半跪在池畔面前,检查着他的瞳孔和脉搏。
池畔想说话,可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他只能费力地看着解玉楼近在咫尺的脸。
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他还不想死,他和解玉楼的结婚证上还有盖章呢
池畔深深看着解玉楼焦急的面孔,似乎是想他的脸深深刻在脑海。
很快,池畔还是闭上眼,陷入深沉的黑暗。
他能感觉周围的嘈杂,能听解玉楼焦躁急切的声音,童和在给他做检查,沈斯年在给他急救。
还有胖他们围过来的样,一和白巷的愤怒紧张,所有人的状态,甚至整片雨林,整片热带,近眼前的同伴,远启阳实验室里的玫瑰花,甚至整个世界。
他能感觉一切。
这感觉新奇又可怕,他发现,他好像再次听那个诡异的信号,与此同时,眼前浮现出无数场景。
港城最初的丧尸暴动、雾安市与将军的对峙、费城里形状可怖的伪王、水库边蠕动的寄生蚯蚓、草原上张牙舞爪的霸王花、雨林形态各异的鬼藤、澧河水里晃动的黑『色』鬼影、永西洋里长无数头颅的百目海蛇。
这一切的一切,在最终,都化作一张脸,一张令池畔『毛』骨悚然惊恐万状的脸。
是他,是他自己!
池畔猛地睁开眼,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池畔。”解玉楼抬手『摸』着他的脸,嗓音有些哑。
池畔缓慢地转头,看解玉楼那张令他安心的脸。
不知是不是为太担心,现在的解玉楼看来那么憔悴,眼白充盈着红血丝,眼底是疲惫的黑眼圈,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都像瘦一圈,就明的脸部线条更显深邃。
池畔的眼眶瞬间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哽咽出声:“队长”
解玉楼抱住他,轻轻吻上他的眼角:“我在。”
他硬硬的胡茬蹭在脸上,池畔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安心。
“有有哪里那不舒服?我叫童和他们过来。”解玉楼轻声。
池畔摇头,哽咽:“有不舒服,你走。”
“我不走。”解玉楼上床躺下,紧紧抱住池畔,心地拍着他的后背:“事,咱们回家。”
池畔点头,整个人都缩在解玉楼怀里,眼泪蜿蜒。
他很害怕,他满脑都是梦里自己最后看的那张脸,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队长。”池畔吸吸鼻,声:“我梦奇怪的东西。”
解玉楼收紧手臂,抬手帮他擦眼泪:“事,都过去。”
池畔在他胸口处柔软的衬衣面料上蹭蹭脸,说:“队长,我好害怕。”
解玉楼心疼死,轻吻着他的额头,不断安慰。
过十多钟,池畔终于缓过神来,他仰头看着解玉楼,说:“队长,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梦。”
“好。”
池畔抬手,指尖点点他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手。
他一边蹭着他的下巴,一边声自己的梦讲出来。听最后,解玉楼的心都沉。
沈斯年的猜测是对的,池畔和这些融合物都有扯不开的关系。
“队长,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池畔有些不安。
解玉楼就笑:“你能有什么问题,有也只是太懒。”
“啊?”池畔歪头。
解玉楼『揉』『揉』他的头,:“流鼻血,然后一觉睡三天三夜,你说你是不是懒蛋?”
池畔抿唇,往他怀里缩缩:“我睡这么久呀?”
“嗯。”解玉楼告诉他这三天他是怎么过的,而且不仅是他,队里的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即便沈斯年和童和再三强调池畔只是睡着,大家也还是不放心。
“我跟他们说一声你醒,大家都担心你。”解玉楼。
池畔立刻抱紧他的腰,急:“你走。”
“不走,我打电话说。”
“哦。”池畔的手都松,一直抱着他,看着他从床头拿过手机,打出电话。
和童和说情况之后,解玉楼就电话挂,后面的事童和通知,大家暂时也不来打扰他们。
池畔眼巴巴地看着解玉楼,解玉楼就笑,重新他抱在怀里:“怎么?怎么这么黏人?”
“我想你。”池畔黏糊糊地说。
在梦里,他感受无边的孤寂和无助,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所以当他睁眼再看解玉楼后,他就一点都不想离开他。
解玉楼巴不得他黏着自己,便从善如流,抱着池畔躺着。
“我睡觉的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呀?”池畔问。
“你晕过去之后我就先带你回来,之后博士带着其他医生给你检查身体,确认你只是太累。”
解玉楼将自己几乎三天三夜合眼的经过省略,直接说:“鬼藤被清剿后信号再次停止,而且最近也有出现大型的融合物,咱们之后只需要再清剿两个融合物就可以。”
池畔又想梦里那一片黑『色』的水下鬼影和百目水蛇,便:“是不是我梦见的那两个怪物啊?”
“对。”解玉楼多说。
他们之前检测的信号,确实来自澧河和永西洋之,但里面的融合物具体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可池畔看。
或许,池畔是预知。
池畔不安地蹙眉,抬眼看着解玉楼:“队长,可我最后还看见我自己,我不也变成怪物啊?”
池畔身上有太多奇怪的意外,他是丧尸王,又收复霸王花,如今又凭一己之力,直接控制着鬼藤“『自杀』”。
这些意外每一个单独放一个人身上,都足以令人惊讶,更说他们还同时出现在池畔一个人身上。
池畔的担忧确实有可能,或许池畔看的,真的是他自己,也可能,是和鬼藤一样化成人模样的融合物。
但无如何,池畔就是池畔,解玉楼一点都不在乎他变成什么样。
只是这话,解玉楼不能说,他现在要做的,是安抚池畔的不安。
他轻轻拍着池畔的后背,温声:“你不变成怪物,要变也是我变。”
“你不要这么说。”池畔急。
解玉楼就笑:“我打个比方,如我变成怪物,你不不喜欢我?”
“当然不。”池畔蹙眉:“而且我不让你变成怪物的。”
解玉楼扬眉:“这不就对,我也不让你变成怪物。就算你成怪物,我也一直陪着你。”
“所以。”解玉楼定定地看着他,说:“不要害怕,池畔。”
池畔心口热热的,他一直高悬着的心,那不能脚踏实地的漂浮感和恐惧,在此刻算是真正被抚平。
他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窝在解玉楼怀里感受他的温度,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不知不觉间,池畔又一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
解玉楼刮胡,又是之前那个精神奕奕的帅气队长。
池畔刚睁眼,他就压在池畔身上,抱着『迷』糊的队长亲个爽。
两人亲着亲着,就变味,清爽的早晨变得暧昧。
等他们结束来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看着沈斯年他们做实验。
池畔和解玉楼一出现,众人顿时围上来。
一、白巷和胖等人全都围着池畔,只有范荆和段永矜持地站解玉楼身边。
“行啊,人昨天傍晚醒的,你硬生生拖今天早上人带出来?”段永揶揄。
解玉楼看着人群里笑弯眼的池畔,自己也跟着笑,说:“单身狗不懂,问。”
段永:“”
童和拿一沓文件,卷成桶状,对着热热闹闹的众人大声:“行你们,赶紧池放出包围圈。”
“来啦!”池畔急忙答应一声,然后从人群挤出来,凑童和身旁。
童和抬下巴点点一旁的凳:“池同志,请你坐好。”
池畔立刻乖乖坐下。
沈斯年看的好笑,走过来亲自给池畔检查一下瞳孔、心跳脉搏之类的,之后看向眼巴巴看着他的众人,:“事。”
“太好。”胖心有余悸:“这一睡三天三夜,差点给我们吓死。”
一点头如捣蒜。
白巷红着眼睛凑在池畔身边,抬手拉他的袖:“池。”
他和一最能感受池畔的感受,所以他们知当时昏『迷』的时候,池畔有多难受,也知这三天时间里,池畔的心绪一直都在波动,他在恐惧某样东西。
那恐惧和不安的感觉,折磨着他们俩也都睡不好,不过那股感觉,在昨晚解玉楼说明池畔醒之后,就消失。
想来是解玉楼安抚好池畔。
池畔捏捏白巷的手,软声:“我真的事啦,不要担心。”
“现在感觉怎么样?”沈斯年问池畔。
池畔立刻:“我事博士,我有话跟你们说。”
沈斯年蹙眉,:“池,如你不想回忆的话,可以不说。”
他们通过一和白巷的转述,知池畔这几天都很煎熬,所以沈斯年不想『逼』他回忆不想回忆的东西。
池畔软软地笑来,说:“我真的事,我不害怕。”
解玉楼走他身旁,倚着桌:“确实事,他比你们想象坚强很多。”
池畔抬头看他,解玉楼就伸手『揉』『揉』他的头。
“好。”沈斯年点头。
童和立刻打开电脑,准备将池畔话里的重要信息记录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都安安静静待着,听池畔讲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半个时后,沈斯年和童和问完所有想问的东西,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奇异,像是激动兴奋,又像是担忧顾虑。
“信息量太大。”沈斯年:“不过这给我们下次行动提供很大帮助。”
他们对澧河还有永西洋里的东西有任何概念,但现在池畔给他们提供消息,这很重要。
童和附和:“错。目前最大的疑问就是池底能不能控制藤条,他说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行动,底该不该算在‘灵魂出窍’的范围内。”
沈斯年:“可以控制藤条很可能和他身体里有霸王花有关,但不能确定。”
他看向池畔,:“池,我们想要一些霸王花的花粉,之前解队说自己受花粉影响‘听’信号的事情我们还有查清楚。”
池畔点头:“好。”
“我们可能还需要你配合一下异能实验,看看能不能控制其他植物。”沈斯年。
池畔:“博士,我不能肯定我当时是不是控制藤条,反正我‘听’自己说一句‘滚开’,然后那两根要袭击你和游哥的藤条就钻回地下。”
“我明白。”沈斯年温声:“只是试一下,就算不能控制也关系。”
池畔就点头。
沈斯年又和童和说接下来要做的实验,还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两个人聊的很快,几乎不用多说一个字,就能懂对方的意,默契度令人震惊。
池畔下意识抬眼看向解玉楼,声:“他们俩好默契呀。”
解玉楼勾唇,弯下腰近距离和他对视:“我觉得还是咱们俩更默契。”
屋里同伴们都在,池畔顿时红脸,过头不看他。
池畔转头后,视线无意间落在门口,然后就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穿着科学院统一制式的白大褂,脸上带着笑。
池畔眨眨眼,抬手往身侧拍拍,正好拍在解玉楼大腿上。
解玉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不仅是他,范荆、胖乃至大熊也是一样的表情,他们看看那个男人,又同时朝沈斯年看去。
室内安静下来,沈斯年发现大家的视线,就转身看向门外,看清来人后他明显地怔下。
门口的男人和沈斯年对视后便笑来,温声:“斯年,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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