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55
“嘶……好疼,轻点。”
骆盼之闷哼出声,音色低沉却说着娇气的话,惹得胸腔共鸣。
顾峪昔将清凉的药膏抹在掌心上,在骆盼之胸肌上推揉着,感觉到这人胸肌因为紧绷太久难以放松的状态,他又稍稍用了些劲:“也是你说疼,再叫我不帮你推了,那么娇气。”
掌心下是骆盼之胸肌的肌理感,仿佛是他握住这覆盖在皮肉下的荷尔蒙,一想到骆盼之为了他挨了这两个小时的拳,这个alpha的诚恳和炽热,毫无疑问给了他更大的勇气。
他的伴侣是银河集团的小骆总,可想而知日后的某一天骆盼之和他会成为备受关注的存在,更不要说他身为alpha竟然能够怀孕这件事。
必然他会再一次成为舆论焦点,就像他是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那样。
但没关系,骆盼之就是他的底气。
也是他有信心生下这个孩子的勇气。
骆盼之深呼吸,调整着肌肉传递出酸疼感:“呼……谁娇气了。”
他侧过眸,看着坐在身旁帮他揉推胸肌的顾峪昔,低垂着眉眼,就连按个摩都跟工作似的,十分认真严谨,感受到这掌心传递出的温度,每推一下他的心跳似乎就跟着重重落下。
“看着我做什么?”顾峪昔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骆盼之的视线关注,手继续往下推着紧绷的肌肉:“你放松。”
骆盼之被顾峪昔说得笑出声。
笑声低沉温柔,带着说不出的宠溺,顾峪昔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都在跟着震动,惹得指尖有些酥麻:“……笑什么。”
“我在想,怎么办啊。”骆盼之伸出手,摁住顾峪昔推着腰腹肌肉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你有宝宝了,那我不得独守空房十个月。”
“嗯,忍着吧。”顾峪昔觉得这么坐着有些累,换成跪坐的姿势。
全然没发现骆盼之的眸底深了深,目光被侧对着他跪坐着的顾峪昔所吸引。
包裹在西服裤下修长双腿跪坐在深色的被褥上,白皙纤细的脚抵着臀,随着由上至下推肌肉的动作,微微起身时瞬间被拉长的腰臀线,被扎入腰的白衬衣勾勒得无比清晰。
在骆盼之眼里就宛若被视线狙击那般,性感得快要窒息。
“宝宝。”他喉结滚动着,克制着那份上涌的情愫,叫唤了声。
然后他就看到顾峪昔的唇角微陷,紧接着便看到抬起头,目光正好撞入顾峪昔的视线中。像是被这男人捕获了视觉,他陷入了恍惚。
就在这时,腰腹传来指尖略过的酥麻,肌肉一紧。
“小骆总,得放松。”顾峪昔的手顺着性感的鲨鱼线往上推,像是感受到线条的紧绷,目光随着往上,最后落在骆盼之深沉隐晦的眸色中,像是漫不经心那般,又将目光垂下,掩盖眸底的笑意:“再不放松我可就不干了,毕竟我只是个律师,可不是按摩师。”
骆盼之迅速摁住这只不规矩在惹火的手,借力坐起身,往后靠在床头,顺势将顾峪昔拉入怀中,手不忘护着他的后腰。
顾峪昔像是预料到这人会这样,面不改色的,将手扶在骆盼之的胸口上。
两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
“晚上了,真不要招惹我,这九个月都不要随意招惹我。”骆盼之将手扣入他的指缝中,眼睛却怎么都离不开这张脸。
也许爱情的风暴来得过于猛烈,他们不仅被卷入风暴中,甚至连爱的结晶都已经出现,明明他们还处在热恋期中,所有都还没有品尝够就得戛然而止。
尝不够又怎么甘心停歇。
“亲一下没关系的。”顾峪昔身体往前,咬住骆盼之的下唇,微抬眸,眼镜底下波光潋滟,荡开了眸底的包裹着狡黠的性感。
骆盼之心想,这谁能忍。
既然不能进去,那亲一个小时总可以吧,他们又不是没有亲过一个小时。
他用手掌轻轻扣住顾峪昔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一个小时分割线——
几乎是歇了又吻,吻了又上瘾的程度,本就是两个alpha,对宣泄情感直白而又热烈,但无奈有了孩子没法再放肆,最后只能作罢。
小骆总表示委屈,
一次就怀上算什么事嘛。
顾律师见自己的小上司委屈得可以,无奈说道:“一起去洗澡?”
小骆总眼睛蹭的亮了,像是想到什么从床上蹦起来,扯到肌肉酸痛的位置疼出声,但也没有阻止他去找东西的冲动:“等我一下!”
顾峪昔:“……”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过几分钟就看到骆盼之从衣帽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毛茸茸的长耳兔子耳朵,看款式跟上次的杜宾狗狗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顾峪昔表情变了变:“你拿这个做什么?”
说真的,不能再玩了,他难以招架骆盼之对他的诱惑。
“上次简闻星给了我两个耳朵,这个兔子耳朵的我一直没用。”骆盼之走到床边,摸着兔子耳朵,眼巴巴的望着顾峪昔:“老婆老婆~你能戴一个给我看看吗?”
顾峪昔:“……?!”
这个堂弟是不是总是玩这些东西?
骆盼之坐到顾峪昔身旁,抱上他的手臂,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又企图用撒娇行恶劣事:“你就戴着这个白兔耳朵穿我的衬衣好不好啊?”
内心痴汉咆哮,最好还是下半身失踪那种!!
顾峪昔面无表情把骆盼之的脑袋推开:“为什么不是你戴,你想戴你就自己戴。”耳根却不自觉的红了,要他戴这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什么的,怎么可能。
“上次我也给你戴了杜宾狗狗耳。”骆盼之决定,不达目的不罢休,大不了把嘴皮子磨破了他都要让顾峪昔给他戴一回。
“上次你为什么要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顾峪昔一把夺过骆盼之手上的兔子耳朵塞到枕头底下,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你不洗我自己洗。”
骆盼之盯着枕头底下露出的兔子耳朵,眼神幽幽,能强迫老婆戴毛茸茸吗?
他不敢。
“我要跟你洗!!”
浴室里,花洒下,沾着泡沫的手穿过湿漉的发丝,温热的水流柔和着泡沫顺着肩胛骨往下,最后泡沫隐匿于大理石下的排水口。
顾峪昔闭着眼任由着骆盼之的心血来潮洗头,感受指腹温柔将落到眼皮的泡沫抹掉:“有莫文斌的线索吗?”
骆盼之揉着头发的指尖一顿:“我们正在洗鸳鸳浴,提这个晦气的人做什么?”
“一天没有抓到莫文斌法院就不能开庭审判,瑞兴医院的案子,包括莫文斌胁迫宋银龄故意伤害我那个案子,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很不安。”顾峪昔想到这半个月警方多次联系他去辨认嫌疑人是不是莫文斌,但都无果:“我很担心他还会做出什么。”
莫文斌已经用性侵的恶劣手段强迫了两人因二次分化死亡的事件,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基因缺陷,他不敢想在这些年里莫文斌究竟做过什么。
也不敢确定目的究竟是不是完全冲着他来的。
无论如何,莫文斌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已经犯下的罪,包括他成为alpha差点失去孩子这件事。
他说着想睁开眼,结果眼皮被骆盼之用指腹摁住。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洒落。
“说到这里我要批评你,这半个月腰疼为什么不跟我说,要不是许闻跟我说你去体检要去照腰部ct我都不知道你腰疼的事情。如果你照ct这个孩子就真的不能要,你哭都没有用。”
耳膜隔着水声,顾峪昔听到骆盼之严厉批评的声音,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确实有些后怕,如果医生没有怀疑他可能就真的照了ct。
但他没说腰疼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你这半个月出差了八天,疼的时候你没在,回来的时候不疼了就没说,也没想着是什么大事。”顾峪昔说着就听见水声戛然而止,脑袋覆盖上一条柔软的大毛巾。
“这么说还是我不够关心你。”骆盼之把毛巾盖在顾峪昔脑袋上,又拿一条围住他的下半身,自己扯过一旁的大浴巾围在下半身,再给他擦头发。
顾峪昔睁开眼,额前的碎发在毛巾的擦动下撩着视线,听出这人语气里的歉意:“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骆盼之,我好歹是个alpha,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们骆家的男人就是这么心疼老婆,我就是容不得你难受,就算你说你不小心撞到桌角,你不疼我都能哭你信不信?”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表情严肃好像下一秒真能哭的样子,抿着唇没让自己笑出声。
骆盼之擦头发的手一顿,见顾峪昔忍笑,皱了皱眉:“笑什么?我现在是很严肃在跟你说是事。”
“其实我挺喜欢看你哭的。”顾峪昔忍俊不禁。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敢笑话他,掌心盖在他的脑袋上没好气的揉了揉,把刚擦柔顺的发丝揉得乱糟糟的:“我那么疼你你还笑话我,好你个没良心的alpha,我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顾峪昔被头发弄到眼睛有点痒,眨了眨眼躲避着,没忍住笑出声:“你哭起来跟生气都很可爱,像个娇气的小公主。”
骆盼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像是自己在顾峪昔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他皱巴着脸:“不是吧,我很威猛的吧?不可能是小公主。”
说着威猛时尾音还是不确定的发颤。
然后就看到顾峪昔扶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他原本还有点想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但是顾峪昔的笑晃了他的眼。
这张天生冷感的脸本来就长得好看,就算平时浅笑眉眼都是凉的,但是这一笑就跟寒雪落到树上梨花那般,动摇了花瓣摇曳跌落地面,不对,是跌到他心里了。
浴室里回荡着清越开朗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拘谨,是完全放松的状态,他就没见过顾峪昔这样开心的笑过。
骆盼之的心妥协了,他低头一笑:“好吧,我是你的公主。”
只要能让顾峪昔开心那他是什么都无所谓。
顾峪昔笑着,他扯下头上的大毛巾盖到骆盼之脑袋上,身后勾住骆盼之腰间的浴巾将人一把拉近,二话不说吻上他。
毛巾很大,遮挡住了周围的光亮,亲吻隐匿于毛巾圈出暗影中,像是他们的秘密,是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今天我很开心。”吻毕,顾峪昔双手扶上骆盼之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认识你是我活了这三十年最开心的事情,我怎么能那么爱你。”
骆盼之轻笑,靠前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因为我也爱你。”
因为他爱顾峪昔,顾峪昔才能这么爱他。
只有给足彼此安全感才能让爱转换成更爱彼此的感动。
顾峪昔将骆盼之抱紧,将唇贴近骆盼之的耳旁:“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那我就戴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给你看吧。”
骆盼之愣了两秒,随即唇角疯狂上扬,但又不想让自己兴奋得太明显,稍稍抿唇:
“哦,真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顾峪昔扯下毛巾放开骆盼之,转身走出浴室,眸底笑意铺满。
“要要要~~~”骆盼之见他要走赶紧从身后抱上他,晃着他肩膀:“宝宝我要看你的小兔子~~求你了~~”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走到衣帽间。
“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就够了?”顾峪昔走到清一色挂着熨烫笔挺的衬衣柜子前,随意拿了一件。
骆盼之眼睛一亮,难不成他还能提出更大胆的要求?!
顾峪昔拿着衬衣转过身,笑着反问:“下半身失踪不喜欢?”
骆盼之呼吸一屏,对上顾峪昔眸中的蛊惑笑意,心跳在胸膛里雀跃狂跳,他真的是被顾峪昔完全拿捏了所有爱好,这男人怎么能完全捕捉到他的想法。心头一动,扣上他的后颈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宝宝,我真的爱死你了。”
只有顾峪昔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