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hi~您好。见到我就说明小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晚饭后,太夫人杨氏身边的女使便来白锦扶这里传话,说太夫人想要感谢白锦扶对侯爷的救命之恩,邀请白锦扶明日一起去莲华观上香,要给白锦扶立一座长生牌位,白锦扶自是答应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大亮,白锦扶先去拜见了杨氏,然后在下人的安排下坐马车出了城。

宁安侯府圣眷正浓,出行的排场自然非同一般,不过是女眷出城拜个神,动用了好几辆马车,前后簇拥的仆妇女使更是无数,白锦扶是外男,不好与侯府其他女眷同乘,所以是一个人坐一辆马车,走在队伍的最后。

起得太早,白锦扶还没醒透,怀里揣着手炉靠着马车厢闭目养神。

出城的路行到一半,忽然马车停了一下,接着就有个人跳上车钻进了车厢,白锦扶睁开眼一看,不是那景浩元又是谁。

“二爷?”

美人姿势慵懒地倚靠在软枕上,看起来像没骨头似的娇弱无力,发冠微斜,青丝如瀑,姣好的桃花眼莹莹泛着波光,还有一丝没睡醒的茫然,媚眼如丝,娇憨纯真,景浩元没想到一上车就能看到这么一幅美人初醒图,不禁神魂一荡,心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开始痒了起来。

真像个妖精!

景浩元偷偷咽着口水,真想将美人直接按在身下一亲芳泽,可白锦扶背后有景彧撑腰,倘若贸然动手惹怒了白锦扶,白锦扶转头向景彧告状,那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也只能暂时先按捺下心里的冲动,想办法一步步把白锦扶骗到手了。

景浩元装作一本正经地在白锦扶身旁坐下,微笑着道:“白兄,离到莲华观还早着呢,一个人无聊吧?我来陪你说说话。”

白锦扶拢了拢散乱的领口,坐直身体,懒洋洋地道:“那多谢二爷了。”

景浩元装得人模狗样,“何必言谢,你救了我兄长,是我侯府的恩人,该是我谢你才对。对了,昨日的事是我唐突,还未来得及给白兄道歉,望白兄不要怪罪。”

白锦扶淡淡笑了下,“怎会。”

“没怪我就好。”景浩元道,“白兄来了京城这些时日还没好好在京城里逛过吧?”

白锦扶遗憾地摇摇头,“不曾,侯爷让我专心课业,准备科考。”

景浩元不以为然地嗤笑道:“我兄长就是太刻板了,京城这繁华盛地,多少好玩好吃的,若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虚耗了光阴。”他拍了拍白锦扶的肩膀,豪爽地说,“没事,以后你要是想出去玩,尽管告诉我,我带你去,这京城从南到北,就没有我景二爷不熟的地儿!”

“好啊。”白锦扶垂眸瞟了眼景浩元放在他肩膀上,迟迟没收回去的手,不动声色地道,“那不如二爷先给我讲讲,待会儿咱们要去的莲华观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莲华观啊?莲华观是皇家所建,平时只许京城里的贵人们进去烧香拜神,要说有意思的……”景浩元终于把“咸猪手”给收了回去,摸着下巴想了会儿,说,“莲华观里有一棵惠元皇后亲手种的柿子树,当年惠元皇后与圣上伉俪情深,惠元皇后薨逝后,圣上哀恸不已,曾为她辍朝一月,亲自写悼文以寄哀思,是以去莲华观拜神的女眷们都会去柿子树下拜一拜,祈求夫妻和睦,事事顺心。还有就是莲华观里住了个老妖怪……”

白锦扶奇怪地问:“老妖怪?什么老妖怪?”

景浩元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一般人也见不到他,不说也罢。”

景浩元不说,白锦扶也没再追问,又听景浩元七扯八扯吹了一通,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莲华观到了。

莲华观建在山上,正门在山脚,神殿却在山腰,山顶则是道士们生活起居的地方。

知道宁安侯府太夫人要来拜神,早有道士在山门接引,一行人下了车步行上山。

山上风景不错,景浩元有心要在白锦扶面前表现自己,一路上殷勤献个不停,陪杨氏走在最前面的汪巧盈无意中回了下头,看到景浩元正在比手画脚卖力地讲笑话逗白锦扶笑,不禁银牙暗咬,心里涌起一股恨意。

这个姓白的,虽是男子,可天生却比女人还会勾.引男人,景彧因为救命之恩对他处处关照也就罢了,可景浩元这个浪荡公子对他,居然也这般殷勤上心,她甚至从来没见过景浩元肯这么花心思哄一个人高兴,她虽看不上景浩元,也忍不住嫉恨。

汪巧盈怕身边的杨氏看出端倪,转过头收回视线,默默下了决心,得想个办法,把这个白锦扶从侯府赶出去才行。

白锦扶本来就对求神拜佛这些没什么兴趣,而景浩元更是醉梦之意不在酒,上了山后,女眷们去正殿拜神敬香,在景浩元的安排下,有小道士引着他俩去后面的客房喝茶。

独处之下,景浩元本性也随之暴露,言语间多有暧昧挑逗之言,以此试探白锦扶的态度,而白锦扶当艺人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自有一套糊弄人的本事,应付起景浩元也算游刃有余。

其实什么都懂,却又装作什么都不懂,不表态也不拒绝,态度若即若离,让人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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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钓鱼,又有什么难的。

只是从前的他最不屑这样做。

白锦扶忍着恶心陪景浩元喝了会儿茶,期间还被景浩元的“咸猪手”揩了好几次油,一盏茶后他借口出恭,终于把狗皮膏药似的景浩元甩了独自出来。

他目标明确,径直沿山路走到后山通往山顶的石阶下,正欲上山,可刚上石阶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急匆匆从上面下来的道士拦下。

道士挡在白锦扶面前,行礼道:“抱歉施主,今日山上有事,谢绝迎客,请施主见谅。”

白锦扶抬头朝山顶上观察了两眼,亏得这具身体视力好,被他发现山顶的大门外面,似乎站着许多好像是侍卫打扮的人,看这架势,怕是有位大人物上了山。

白锦扶明白现在不是该好奇的时候,于是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回去。”

他沿原路往回走,还没走到半山腰,又遇上了来寻他的言瑞,“公子,您怎么出个恭跑这儿来了,让小的好找。”

白锦扶见言瑞一副心急火燎的样,不慌不忙地问:“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言瑞气喘吁吁地道:“是这样,皇长孙殿下不知怎的突然也来了莲华观,闲杂人等都得避让,所以咱们宁安侯府的人都得提前回去了。”

白锦扶右眼皮一跳,皇长孙也来了?

言瑞说着说着,忽然往白锦扶身后东张西望起来,好像在找什么,“对了公子,我刚刚来找你的路上好像看见陆棠了,你瞧见了吗?”

白锦扶奇道:“陆棠?他不是一直都跟着侯爷?”

言瑞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地道:“我刚才一路过来,远远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好像是他,不过现在想想咱们侯爷今日也没来啊,陆棠又怎么会在这里,那兴许是我看错了吧。”

“走吧,回去了。”白锦扶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在盘算。

山顶上有一个不知名大人物在,山下又突然来了皇长孙,如果言瑞没认错人的话,那怕是景彧此时人应该也在莲华观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小一个莲华观居然这么热闹。

白锦扶悄悄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兴奋起来,他就知道,今天这趟,不会白来。

白锦扶跟着言瑞慢吞吞地往回走,迎面碰上了迟迟等不到白锦扶回来,急着来寻他的景浩元。

“快走快走!”景浩元一脸的不爽,直接上手拉过白锦扶的手臂快步往前走,边走边抱怨道,“今天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先是皇长孙来了,没一会儿,烈王也来了,这俩叔侄一向势同水火,见了面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咱们赶紧回去可别被殃及池鱼。”

白锦扶听到五皇子烈王也来了后,更加笃定内心的猜测。

好啊,他本来只是想找住在山上的那个人,没想到今天撞了大运,一个两个都给他碰上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他又怎么好不凑这番热闹?

他回头朝莲华山顶上望了眼,眸光晦暗闪烁不明,忽然停下脚步用力甩开了景浩元的手。

景浩元倏地手里一空,也跟着停下,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向白锦扶,问:“怎么了?”

白锦扶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二爷方才在喝茶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当真吗?”

景浩元一愣,迅速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过什么,好像说了一些暗示白锦扶自己对他有意的话,难不成,白锦扶是心动了?当即大喜道:“自然当真,比真金还真!白兄,我……”

他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言瑞还在一旁立着,于是咳嗽了声指指言瑞道:“你,先去跟太夫人说一下,说我和白公子有点事要过会儿下山,让她们先回府,给我们留辆马车就行。”

言瑞犹豫地看了看白锦扶,见白锦扶点了头,只能先行去通知宁安侯府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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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言瑞一走远,景浩元东张西望观察了下见四周没人,伸手揽过白锦扶的肩将人带到一处偏僻墙角,两眼放光地盯着白锦扶,压低声音急切地表明心迹:“好兄弟,我自昨日见了你之后,魂便丢在了你身上,一晚上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你!你别看我是什么侯府公子,也就是投了个好胎生在侯府,但看遍京城我还从来没见过生得像你这般的人物,和你一比,我就是那泥猪癞狗!我是真心想同你结交,只盼能有和阿扶你抵足而眠、耳鬓交接的机会,那就是让我立刻死了也快活!”

白锦扶默默听着,心里冷笑,不知该夸景浩元哄人的手段了得,还是该说他有自知之明。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景浩元的手,墨睫低垂,扯起唇要笑不笑地说:“谁不知道二爷是风月场里的常客,这番话怕是对许多人都讲过吧?您是宁安侯府的二爷,可我不同,我在京城举目无亲,能借住在侯府全凭侯爷对我的关照,若让侯爷知道我们之间不清不楚,你是他亲弟弟,他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却一定会以为我是那种轻浮浪荡勾引他弟弟的人,到时倘若侯爷执意要将我赶出侯府,二爷难不成还会同我一道浪迹天涯?”

景浩元急着把白锦扶哄到手,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同我好,我必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是有违诺言,就罚我这辈子不得善终!”

这种誓言,景浩元早就对不知道多少人说过,说起来早就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

白锦扶不买账,哂笑一声,冷冷地道:“口说无凭,叫我如何相信?”

白锦扶抿着唇,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仿若一朵虽身陷泥淖,却仍不容亵渎的清莲,冷冰冰的模样,任是无情亦动人。

景浩元本来以为白锦扶容貌有着女子的阴柔妩媚,应当也是个风.流的多情种,没想到白锦扶还有冷美人孤傲的一面,如此一来反而更有意趣,更加把景浩元的魂给勾没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鱼上钩了。

白锦扶不着痕迹地勾起一边的唇,慢慢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柿子树,悠悠道:“你把那树上的柿子给我摘下来,我就信你对我是真心。”

不就摘个破柿子吗?这有何难?

景浩元本想一口答应,可等他顺着白锦扶手指的方向一看,当即愣住。

那是附近山上仅有的一棵柿子树,树枝上挂满了祈愿用的红绸,底下被汉白玉雕刻成的树坛围了起来,和周围其他的树比起来显得尤为突兀,一看便知是棵大有来头的柿子树。

在这莲华观里,能有如此待遇的柿子树,不是惠元皇后亲手栽的那棵,还能是哪棵?

那是惠元皇后亲手种下的树,为表对惠元皇后的敬重,根本无人敢爬上去摘果子吃,因此每年都是任由上面的柿子开花结果成熟直至自然掉落。

如今虽已经入冬,早就过了柿子成熟的时节,但那棵柿子树上最高地方竟然还硕果仅存了一颗晚熟的柿子,孤零零地挂在枝头,像一只小红灯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白锦扶见景浩元有些犹豫,故意嗤笑一声,嘲弄道:“怎么?方才二爷还说对我是真心,现在让你摘个柿子你就不敢了?你这样,叫我如何信你?”

“谁说我不敢!”景浩元见四周一直都没人经过,在美人和小命二者中反复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对白锦扶的欲念压倒了理智,咬咬牙心一横道,“你等着,不就是个柿子,二爷我现在就爬上去给你摘下来!”

景浩元摩拳擦掌地朝柿子树走过去,走到树下,仰头看了看离地约摸有三丈高的树冠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心虚地回头对白锦扶说:“你非要这上面的柿子吗?等下了山我给你买一筐行不行?”

“不行。”白锦扶表情冷淡,“非要不可。”

景浩元不死心,用手比划道:“我让人给你用金子打一个柿子怎么样,比这个还大的金柿子!”

“我不要金柿子也不要银柿子,就要上面这个柿子。”白锦扶双手抱臂,摇摇头好整以暇地道,“你要是不敢,那就当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过,以后也别来招我。”

“行行行!我爬就是!”景浩元不放心地叮嘱白锦扶,“那你帮我在那可就遭了!”

白锦扶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从温柔一笑,“好,我一定帮你好好看着人。”

景浩元一个富家公子,哪里会爬树,像个笨重的狗熊似的,尝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算爬上了树干,可就算把手伸到最长离最顶上的柿子还有好一段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在床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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