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心也跟着乱了(双更合一……

章节25

有惊无险地从莲华观回到宁安侯府,白锦扶吩咐言瑞让厨房做了两个景彧素日爱吃的菜,把季风摇给的解『药』下在了酒水和饭菜里,等景彧回府之后,亲自把饭菜端去了景彧的房。

景彧刚脱去官服,换上常服,从屏风后面出来,一眼就注到白锦扶脸颊上有道结了痂的血痕,皱眉问:“你这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白锦扶那时候都准备要和季风摇鱼死网破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脸怎么样,把饭菜放在桌上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道:“哦没事,早上在花园里没注被树枝划了个口,没什么要紧的。”

“怎么这么小心?”景彧过去凝仔细观察了一下白锦扶脸上的伤,伤口的确深,只是一道很浅的血痕,但是若处理也排除会有留疤的可能,于是关心地问,“可上『药』了?”

白锦扶随便在脸上抹了抹,以为地道:“我真要紧的侯爷,您在忙了一肯定饿了吧,快吃饭吧,这些菜是我特让厨房准备的。”

“脸上的伤怎么能马虎?”景彧满脸赞同,把白锦扶拉过来将人按在椅上,黑眸里略带警告许白锦扶反驳他,“饭急吃,先上『药』,陆棠,去我房里把『药』箱拿过来。”

门的陆棠听到了,响亮地回道:“是,侯爷!”

很快陆棠便把『药』箱拿了来给景彧。

白锦扶心急想让景彧赶快服下解『药』,也只能顺着景彧的思随他给自己上『药』。

景彧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来翻去找了一会,终于找出一瓶『药』,拔掉瓶塞倒了点『药』在指尖,轻轻抹在白锦扶脸上,“这『药』只能愈合伤口,没有除疤的功效,今日晚了,等明日我想办去找更好的『药』。”

“必麻烦了。”白锦扶摆摆手道,“就这么点小伤口,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景彧仔细地帮白锦扶上完『药』,把『药』瓶塞进白锦扶手里,难得用数落的语气对白锦扶道:“晚上睡觉前,你自己涂一次,你的脸受了伤,自己倒是一点都『操』心,也知道我究竟是在替谁紧张。”

白锦扶朝景彧抱拳,笑道:“是是是,多谢侯爷替我上『药』,我过就是觉得就算留疤也没什么,脸上有疤的男人才是真汉,纯爷们。”

景彧无语地扫他一眼,“这都什么歪理。”

白锦扶没多说,将饭菜往景彧那边推了推,催促道:“侯爷,您赶紧吃饭吧,吃,饭菜就凉了。”

景彧这才紧慢地坐下来用饭,他从小受过礼仪训练,吃饭的姿势很是优雅,古人讲究食言寝语,以景彧用饭的过程中也没和白锦扶交谈,白锦扶就坐在对面响地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幅古画,画的名字就叫《古代贵公用膳图》。

景彧吃着,白锦扶看着,两人之间默默无语,气氛却是恰到好处的温馨融洽,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都慢了下来。

等景彧把饭吃完,白锦扶又赖在房里待了会,确认景彧服下解『药』没问题后才离开。

季风摇这个混账老王八蛋,算他还有点人『性』,没拿假的解『药』骗他。

可景彧这边是没事了,白锦扶一想到自己每隔十就要去找季风摇要一次解『药』,就头疼已,这样就等于真的被季风摇攥在手里了吗?

行,他能坐以待毙,他要尽快打翻身仗才行。

——

第二景彧下了朝,想起白锦扶脸上的伤,又特去了趟太医院,找相熟的太医要了一瓶宫中独有的治疗伤留疤的秘『药』,拿完『药』本来想,却被面进来的一个太监给拦下了,说是淑妃听说宁安侯在太医院,请宁安侯过去说。

到了淑妃宫里,行过礼请过安,淑妃关心地问起:“伯斐,你忽去太医院做什么?”

景彧回答道:“回姑母,我是去找李太医要一瓶治伤的『药』膏。”

淑妃想了想,挑眉笑道:“伤?什么伤难道宫的大夫治了?”

景彧道:“因是伤在脸上,怕用『药』当会留下疤痕,我听人说过太医院有种秘『药』可去除皮肤上的疤痕,使之光滑如初,以才会去向李太医求『药』。”

淑妃听他说完,在腹中暗暗思量,她这个侄他最清楚过,为人冷傲孤僻,从来管别人的闲事,就算是自己亲兄弟的事,有些也屑过问,能让他这么上心,还怕人家脸上留下疤痕……只有才会如爱惜容貌,莫是景彧关心的人,就是他的心上人成?

淑妃眉梢流『露』出一丝喜『色』,关切地问道:“她是谁家的姑娘?”

景彧一愣,“什么姑娘?”

“还跟本宫装蒜,”淑妃一副你别瞒我了的表情,嗔怪道,“你这么担心人家容貌受损,难道是喜欢人家姑娘吗?”

“姑母误会了,他是男。”景彧明白过来哑失笑,“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那个救过我『性』命的人。”

淑妃相信地皱眉道:“真的假的,你可别蒙本宫。”

景彧无奈,“景彧敢欺骗姑母,您若信,尽管可以派人去侯府查,看我说的是是真的。”

结果是空欢喜一场,淑妃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好吧,是本宫误会了。过说回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带你的心上人来见本宫?”

景彧就猜到淑妃找他乎是为了他的亲事,头疼地道:“姑母,我上次就跟您说过了,没有这个人。”

淑妃冷哼道:“行,你承认也没事,本宫也『逼』你。既你自己说没有心上人,那本宫就让皇上给你指一门好婚事,你早就到该成家的年纪了,京城其他像你这般年纪的世家公,家里孩都好几个了,你没道理一直这么拖着。”

景彧忙上前一步,着急拒绝道:“姑母,事急……”

“这都急那还有什么比这事更急的?”淑妃抬起手摆了摆,制止景彧反驳她,目光慈爱却也失严肃地看着他道,“杨氏是你的继母,在你的婚姻大事上『插』上嘴,可本宫是你的嫡亲姑母,本宫总该说得上吧?伯斐,你是宁安侯,身上肩负着兴旺整个景氏家族的重担,本宫多希望能看到你娶妻生,为景家开枝散叶,这样等本宫将来到了地下,也能给你早故的父亲母亲有个交代了。”

淑妃说的情真切,景彧也想违逆长辈惹淑妃快,只能沉默地立在原地,多言。

“好了,你的婚事,本宫会和你母亲一道仔细斟酌的。”淑妃见景彧没有拒绝,满地舒展了眉头,道,“当,你若有中的姑娘也可以说出来,本宫一定会成全你们。”

景彧勉强勾了下唇,行礼道:“多谢姑母。”

出了淑妃宫里,景彧往宫门口,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将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严于律己,没有行差踏错一步,可今,他心中是一片前未有的茫。

他明白这个亲是早晚都要结的,他是宁安侯,身上担着责任,可是他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何会如抵触,总有种辜负了谁的错觉。

——

晚上景彧回到府里,处理完政务后想起太医院带回来的秘『药』还没拿给白锦扶,便让小厮打了灯笼,亲自去给白锦扶送去,顺便还带去了一缸金鱼。

时间还早,白锦扶尚未睡下,傍晚的时候没什么胃口,晚饭就吃了一点,到了夜里感觉饿了,便让言瑞拿来了一盘生栗,和言瑞言寿一起围着炭盆讲故事烤栗吃。

言寿耳朵尖,先听到院里有动静,从地上爬起来开门出去看情况,看到门过来的景彧便扭头对白锦扶道:“公,侯爷来了。”

景彧一边进屋一边解开大氅交给言寿挂起来,言瑞则给景彧要坐的地方铺上厚垫,倒上热茶,等陆棠把鱼缸放到案几上,人一起识趣地退了出去,将屋内留给主们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烤栗的香味,白锦扶听到炭盆里传来几“噼啪”栗爆开的音,先拿夹把烤熟的栗夹出来扔到盘里放凉,抬眼笑着问景彧:“都已经这么晚了,侯爷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景彧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口,笑着道:“还是循着烤栗的香味找过来的。”

白锦扶把盘里的烤栗吹了吹,等没那么烫手了拿起来剥了一颗香喷喷热乎乎的栗仁递给景彧,“那您真是赶巧了,刚烤好,我都还没吃上呢。”

景彧接过栗,先没吃,对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白锦扶脸上的伤口,“好像有点发肿,你涂『药』了吗?”

白锦扶满在乎地道:“涂了啊,照您的叮嘱,一次。”

景彧又问:“沾没沾水?”

白锦扶目光经地往旁边瞟了下,被景彧精准地当场逮住,肯定地下判断,“沾了是是。”

白锦扶无辜地道:“那我总能洗脸吧?”他上辈可是靠脸吃饭的,可以接受古代没有护肤品,但是每洗脸是他最后的底线。

“就知道你当回事,”景彧从袖里把太医给的『迷』『药』拿出来,递给白锦扶,“拿这个涂,太医院的秘『药』,用了会留疤。”

太医院的『药』?白锦扶打开瓶塞好奇地放到鼻还有股淡淡的花香,一闻就知道里面肯定放了少名贵的『药』材。

“谢谢侯爷。”白锦扶把『药』膏倒出来往脸上抹了点,后起身打算把『药』拿去收好,忽发现了桌上的鱼缸,探头往里面看了眼,顿觉新鲜已,“咦,哪里来的金鱼?好肥啊。”

鱼缸里有一红一白两条金鱼,眼睛往突,肚鼓鼓的,尾鳍舒展如蝴蝶翅膀,在水里摇摆着尾巴慢吞吞地游来游去,时时还会碰到一起,亲亲嘴什么的。

景彧也到白锦扶身旁,和他一起看着鱼缸,淡淡道:“本来养在我房,知道你冬日爱出去动,拿过来给你解闷。”

白锦扶饶有兴致地用手在鱼缸上敲了敲,让金鱼游快起来,“可我从来没有养过这些小动物诶,金鱼好养吗?冬这么冷会给它们冻死吧?”

景彧道:“放在屋里会被冻死,每记得喂鱼食,但一次别喂太多,否则会撑死。”

白锦扶忽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转头要笑笑地看着景彧,“侯爷,您知道金鱼为什么会把自己吃撑吗?”

景彧漫经心地问:“为何?”

白锦扶笑道:“因为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景彧听明白,皱眉问:“秒是什么?”

白锦扶忘记了古代还没有时分秒的说,转了下眼珠道:“就是数七个数,金鱼的记忆只有这么短,以它明明已经吃饱了,但等到下一个七秒就会忘记自己吃过东西,又会继续啊呜啊呜吃,后就把自己撑死了。”

他边说边鼓起脸颊模仿金鱼吃东西,景彧都没留心听他说什么,注力都被他模仿金鱼的态给吸引住了,雪白的脸颊鼓着,红润的嘴唇嘟着,学得甚是惟妙惟肖,景彧看得出了,脑里蓦地冒出来一个想。

好可爱,好想抱在怀里『揉』一『揉』,亲……

念头到戛打住,景彧回过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惊住了,内心卷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瞎编的吧。”

“相信算了。”白锦扶对身旁男人诡变莫测的心理毫无察觉,低头冲着鱼缸里的两尾金鱼笑眯眯地道,“放心吧小金鱼,虽你们可能永远都记住我,但我也会好好养你们的,把你们养得肥肥的,胖胖的,对了,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吧,白金鱼就叫没头脑,红金鱼就叫高兴,侯爷,您觉得这名字怎么样?”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忽景彧回过味来,金鱼?景彧?这鬼灵精其实是在拿金鱼取笑他吧?

景彧配合地绷起脸,面无表情地道:“景彧觉得金鱼的名字好听。”

白锦扶听完也忍住,“扑哧”一,抱住了肚,弯腰大笑出:“哈哈哈哈哈!这可是我说的,哎呦喂,笑得我肚疼!”

景彧努力绷住嘴角往上翘,冷着脸道:“很好笑?我好心送金鱼来给你解闷,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白锦扶笑够了,摆摆手蹲下来,“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给您多剥两个栗吃以表谢。”

他把炭盆里烤好的栗都夹出来,伸手想拿一个栗剥,却小心被烫了一下,疼得他“嘶”了。

景彧立即跟着蹲下来,将白锦扶烫到的那只手抓在手里,紧张地问:“怎么了?烫到了是是?”

两人面对面蹲着,膝盖相抵,额头近得都快要贴在一起,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屋里的空气和时间一起凝固了起来,世界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近在迟尺的距离,可以清晰地听到彼的呼吸,有种说清的暧昧气息慢慢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秒,也许是半分钟,炭盆里突响起一爆炭的音,终于打破了沉默,也将两人的理智从虚无拉回现实,白锦扶心头一惊,忙将手从景彧手里抽回,景彧也识到了行为上的妥,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一开口,嗓都哑了,“没事吧?”

白锦扶也若无其事地蹲在地上继续剥栗来掩饰尴尬,轻描淡写地道:“没事,已经疼了。”

“那就好。”景彧低道,“那我回去了。”

白锦扶把剥好的栗放在手心里举起来,仰头望着景彧问:“栗还吃吗?”

景彧刚刚平复了些的心境又『乱』了,偏过头从白锦扶手心里拿栗,掩耳盗铃般地道:“我带回去吃。”

白锦扶拍了拍手,起身送景彧出去,等看着景彧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赶紧转过身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改刚才脸上的淡定,『色』惊慌,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上帝啊,他有罪,过是被个直男『摸』了下手,他的心居会跳得这么快!

——

一听说淑妃要给景彧筹备婚事,最坐住的人无疑就是一心以成为宁安侯夫人为目标的汪巧盈。

汪巧盈为了能留在侯府,能嫁给景彧,甚至连清白都交代出去了,要是宁安侯夫人的位置被其他人捷足先登,那她这辈就彻底都完了,以汪巧盈这几日没少缠着杨氏帮她想办。

杨氏自也是希望自己的亲甥能嫁给景彧帮她稳固在侯府的地位,都说后母难当,如果景彧娶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妻回来,又怎么可能会把她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于是在汪巧盈的软磨硬泡下,杨氏最终答应帮她一次,在小年夜的晚上安排了一出家宴命全家都出席,好让汪巧盈有机会在景彧面前『露』脸。

白锦扶作为府上的客人,也被邀请了参加当晚上的家宴,他本来以为只是普普通通吃顿饭的事,没想到饭一吃完,下人们把桌一撤,作妖的就来了。

杨氏已经在上首的位上坐下来,和蔼可亲地对众人道:“难得今晚咱们侯府上下齐聚一堂,其乐融融,巧还特准备了一支舞给大家饭后助兴,大家妨坐下来欣赏一番如何?”

太夫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只能给这个面,纷纷落座。

一会,面便有悦耳的丝竹管弦响起,接着,穿着一袭红『色』舞衣的汪巧盈,迈着轻盈的步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身上的舞衣与其说是衣服,如说就是两层薄纱,里面曼妙窈窕的身材一览无遗,禁引人浮想联翩。

白锦扶看着在前面翩翩起舞的汪巧盈,暗暗冷笑,他说呢,没几就要过年了,这时候好端端的大『操』大办什么家宴,原来是醉翁之在酒,大冬穿这么少,也怕冻感冒了。

汪巧盈一边起舞,一边时时往景彧坐的方向暗送秋波,可惜景彧根本连个正眼都给她,完美演绎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在场唯一给汪巧莹捧场的就是景浩元,时时就拍个手叫个好,气得汪巧盈都小心跳错了好几个动作。

过汪巧盈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一曲舞毕,她让自己的贴身使倒了杯酒,亲自端过去给景彧,面对面敬酒,她就信景彧还看自己。

“侯爷,”汪巧盈抿着红唇,含情脉脉地望着景彧,娇滴滴地道,“奴家这杯敬您,愿郎君千岁,身体康健。”

白锦扶冷眼看着汪巧盈的solo表演,若换作是其他爱慕景彧的,他或许会真心祝福她和景彧能喜结良缘,但只有汪巧盈例,明知汪巧盈和景浩元已经暗通款曲,那他就能眼睁睁看着景彧将来被她戴绿帽。

一定要绝了汪巧盈相当宁安侯夫人的念想才行。

就在景彧得接过汪巧盈敬的酒时,白锦扶突站起身朗道:“侯爷,太夫人,既今晚大家都这么尽兴,那我也给大家献个丑吧。”

景浩元闻言好奇道:“哦?白兄也想『露』一手?好啊好啊,知白兄想展示什么特长?”

白锦扶离开席位,到大堂中间,笑道:“其他的我也会,就给大家舞个剑吧。”

之前他拍一个古装戏,里面有个舞剑的桥段,请了专业的舞蹈老师教他练了一个月,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景浩元没心没肺地拍手给白锦扶捧场:“好啊好啊!”

景彧则顺势没接汪巧盈敬的酒,转头吩咐陆棠道:“去拿我的剑来。”

汪巧盈的好事被白锦扶打断,气得她回头狠狠瞪了白锦扶一眼,恨能用眼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出来,又用眼示自己的使赶快将面的乐师打发,暗暗得地想,没了伴乐,你就光舞剑吧,我看你怎么下得来台!

陆棠拿了剑过来给白锦扶,白锦扶拔剑出鞘,放在手里掂了掂适应一下剑身的重量,顺便回忆了一下以前学的那些舞蹈动作。

景浩元忽道:“白兄,你就光这么舞剑吗?需需要我帮你叫个乐师?”

汪巧盈差点被这个成事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给气吐血,果经过景浩元的提醒,让景彧想起来了,又吩咐陆棠道:“去取我的琴来。”

又过了一会,琴也搬来了,景彧在古琴后面坐下,起手在琴弦上拨了两个音,抬头看向白锦扶,问:“你想要何曲来配你之舞?”

白锦扶笑道:“就《广陵散》吧。”

景彧微微颔首,宽大的衣袖一挥,激昂清越的琴便从他指尖倾泻出。

《广陵散》即《聂政刺韩傀曲》,琴曲的内容讲的是战国时期聂政为报严仲知遇之恩,待母亲去世守孝结束后,替恩人严仲刺杀韩国宰相侠累的故事,因曲基调慷慨激越,有一种愤慨屈的浩之气贯注其中,很适合用来搭配剑舞。

乐为君六艺之一,景彧的琴技自没得说,很快,众人便在他的琴指引下,被带入进那种悲壮愤慨的情绪中。

看白锦扶,只见他一身白衣胜雪,长眉修鬓,面若皎月,手里执一把长剑起舞,舞姿看似柔软又充满韧『性』,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挥剑的招式干脆利落,果决凌厉,仿佛能从其中听到刀光剑影,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完全将聂政那种畏强权,宁死屈的形象演活了。

一曲毕,白锦扶收回刺出去的剑招,将剑收到身后,景浩元看完了表演带头拍案起,喝彩连连:“好!好!好!白兄,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啊!”

其他在场的使小厮也忍住为白锦扶的表演拍手叫好,这下白锦扶的风头完全盖过了刚刚的汪巧盈,谁都记得汪巧盈刚刚都跳了些什么了。

汪巧盈早就快被气昏过去了,她千辛万苦才求杨氏帮她创造的机会,结果到头来却帮别人做了嫁衣裳,这个姓白的到底存的什么心,故要和她作对是吧!

白锦扶把剑『插』回剑鞘,谦虚地道:“哪里哪里,都是侯爷弹的好,让我有了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才能更好地发挥。”

景浩元笑道:“那是自,我兄长的琴技,在京城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景彧站起来,垂着眼没看白锦扶,淡淡道:“没有,是你剑舞的好。”

在场的人,没有精通音律的,以也没有人听出来,其实刚刚景彧一首曲弹错了好几个音。

舞剑的白锦扶是那样的风姿卓绝,宛若人,那回身惊鸿一剑指向他时,他的琴就『乱』了。

心也跟着『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