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吩咐了内务府,让他们准备了冯夫人祭祀用的东西。”
“哎,说来,皇后娘娘真是可怜。
沉睡了五年,好不容易醒了,自己的生母却早早就去世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在陛下没有告诉皇后。
不然皇后指不定该有多伤心呢”“皇后肯定伤心啊,我记得,皇后刚刚醒来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怀疑自己生母去世了,而伤心的昏了过去吗?”
“所以,陛下才骗了皇后,说是冯夫人没事,正在卧床养病呢。”
“哎,虽然我也知道,皇上那么做,是为了皇后的身体着想。
可是,皇上毕竟也是骗了皇后”“是啊,这应该是皇上,第一次骗皇后吧?”
“谁说不是呢,都昏睡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可不短。
有些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
陛下虽说,是一直守着皇后,可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如外人看到的那般深笃美好吗?”
“嘘,这话你可别瞎说。
免得隔墙有耳,被发现,我们就完蛋了”“怕什么,我们说的也是实话这感情啊,一旦出现谎言,可就不太好了一国帝王,哪能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过啊。
看着吧,没有多久,皇上和皇后,必定是貌合神离的。”
月千澜坐在那里,怔怔的听着,那两个宫女的对话。
这些对话,全部都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心,不由得轻轻一颤。
当即,一抹痛楚,从她眼眸划过。
她闭了闭眼,眼眸已是一片酸涩。
原来,她的母亲已经早就过世了啊。
其实,看到上次翠湖那个神色,她心底早就有预感了。
否则,她当时也不会昏了过去。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不肯面对现实。
现在,裸的现实,活生生的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月千澜紧紧的握着拳头,心底哀戚到了极点。
两行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
冯氏几乎都没怎么过几天好日子,她一定是带着无尽的遗憾去世的。
月千澜的心,被紧紧的揪着。
那两个宫女,还在那里,低声窃窃私语。
“皇后确实是善妒了一些,陛下如今爱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怨言的。
可一辈子这么长,谁能预料到以后如何?”
“要是哪一天,陛下不爱她了,估计就会和她算这些账了。”
“就是,依我说啊,皇后还不如大度一些,主动让陛下选秀,纳女子入后宫呢。
这样传出去,还能博得一个贤淑大度的名声”“谁说不是皇后看着挺聪明,实则是有些蠢的。”
月千澜听着那些话,她不由得勾唇,冷冷一笑。
她不知道,这两个宫女,究竟是无意的,还是有阴谋的。
总之,她们两个人的字字句句,都是冲着挑拨她和君墨渊的感情来的。
目的性那么明显,莫非她们觉得她是傻得,会因为这些话,而和君墨渊产生什么隔阂不成?
她和阿墨,经历了那么多事。
她怎会因为一个善意的谎言,怎会因为这些挑拨的话语,便和阿墨闹矛盾呢?
这些人,还真是太过小瞧了她月千澜。
再次睁眼时,月千澜眼底,迸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