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脸色煞白一片,她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不……一定是搞错了,我屋里怎么会有药包,还有什么银针呢?一定是有人故意诬蔑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
“哦……这些东西是凝雅姑姑搜出来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凝雅联合他人,故意陷害你了?这……这不是你一句话,便把皇后娘娘也给牵扯进来了?”月千澜眨眨眼,一派天真的问道。
月倾华的脑袋轰轰响,她愣愣的看着月千澜,凄厉大吼:“我没有……大姐你胡说什么呢?”
“哦,是我胡说吗?”月千澜茫然反问,转头看向了皇后。
却见皇后坐在上首,早已铁青了脸色。
皇后眸含怒火,看也不看一眼月倾华,命令凝雅让太医上前检查这两个药包,还有那根别在月倾华衣服内的银针。
一盏茶的功夫,调查结果终于出来。
月千澜房间里搜的药包,只是一些品尝滋补身体的补药罢了。
“皇后娘娘,臣女素来身体就不好,入了宫主要是服侍贤妃娘娘的,不敢劳烦太医为臣女配药,所以我早早的命令丫鬟替我准备了这些东西,却不想变成一场误会,更让自己险些成了杀人凶手。如今一切真相大白,臣女也终于洗脱冤屈,臣女也希望二妹那些东西,不是杀害李嬷嬷的证据吧。”月千澜如释重负,向几位娘娘福福身,便将目光落在了月倾华的身上。
凝雅姑姑这才将太医检测出的结果,一一呈报上来:“皇后娘娘,太医检测出药包里的毒药,和衣服上藏着的银针,他们上面所沾染的毒,皆和李嬷嬷中的毒一模一样……”
这一下子,殿内热闹极了。
有几个人不相信,纷纷傻眼。
这可真是上演了一出大戏啊,先是怀疑月大小姐下毒,就差把月大小姐抓起了治罪了,结果闹了半天,真正的凶手是月二小姐啊。
“真没想到,月二小姐居然会是凶手,她之前还那么卖力的大义灭亲,推月大小姐出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月二小姐这是联合了陆贵人,一起诬蔑月大小姐,你想想啊,一旦月大小姐出了事,她不是成为唯一一个太子妃人选的人了吗?”
“啧啧,了不得啊,谁曾想到陷害别人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叫什么,这叫自作自受啊。”
“谁说不是,也真够蠢得,毒害李嬷嬷就是,还把证据留在自己身边,那不是蠢,那是傻得透顶好吗?”
“呵……看着美若天仙似的,其实那心肠比任何人的都黑……”
随着殿内诸人的低声议论,贤妃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她也是没想到,事情怎么一步步发展成了这个地步。
月倾华的表现,更是让她蹙了眉头,难道真的是她杀了李嬷嬷,然后再联合陆贵人栽赃嫁祸给了月千澜?
“月二小姐,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这时沉沉的开口问。
月倾华的身子微微颤栗着,她脸色煞白的厉害,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想不明白,月樱放在的药包,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她的屋子里?
她更想不明白,杀害李嬷嬷的银针,怎么会在她的衣服上?
她摇着头,咬着殷红的唇瓣,楚楚可怜的向皇后磕头:“娘娘,臣女实在冤枉啊,臣女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在臣女的房间,臣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后恩威并重,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物证凿凿,容不得你矢口否认,来人,将月大小姐押入天牢,再行审问。”
皇后一声令下,门外立即涌进了几个带刀侍卫。
月倾华吓坏了,这时,她谁也倚靠不上,头脑一热,竟然想也不想的抱住了月千澜的腿,失声痛哭。
“大姐,你救救妹妹,我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啊,我也没有毒害李嬷嬷啊,还请你向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求求情,救救我啊?”
月千澜无奈叹息一声,缓缓的蹲下身,拿了帕子,替月倾华擦着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泪水。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被男人瞧了,必定心生怜惜,不忍看她落泪伤心的模样。
可惜,今日的大殿之上,君墨渊一心装满月千澜,看也不看一眼月倾华,而君冷颜素来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他也无动于衷。
满殿的女人对月倾华只会生出几分嫉妒和畏惧,谁还会可怜这么一个毒蝎心肠的女子?
月千澜低声叹息一声:“二妹,不是大姐不想为你求情,实在是证据确凿,如果我再执意为你求情惹恼了皇后娘娘,那置我们月府百十口人命于何地?刚刚你也这样劝了我,我当时就不怪你,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如今这事轮到你身上,你也该明事理,主动承担下错误,免得牵连月府其他人啊。”
月倾华喉咙一堵,顿时再也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
刚刚她怎么对月千澜说的,如今这一切,全数被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这句话堵得,再也张不了口说半个字。
“二妹啊,你放心的去吧,月府众人都会好好的。太子妃之位纵然令人向往,可你也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杀人,并且把这罪责诬蔑到我头上啊,我们姐妹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丝温情让你留念,要让你这么对我赶尽杀绝吗?大姐真是痛心,哎……”月千澜伤心极了,眼圈微红,掰开了月倾华抱着她退的手掌,缓缓的椅坐在椅子上,不忍再看月倾华一眼。
贤妃渐渐的,也对月倾华感到失望,她摇头:“月二小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贤妃娘娘,臣女没有,没有啊……”
月倾华的眼泪,犹如晶莹的泪珠一样,一滴滴往下落。
她匍匐在地,接受着各种鄙夷的目光,前一刻她还高高在上,这一刻她跌落尘埃,任由他人践踏羞辱。
她心里的惶恐与无助,犹如浪潮一般漫上心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