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喜怒!太子妃息怒啊!”江平侯夫人去了净房一趟,一回来,就见着楚素夕毫不客气的甩了江若韵两巴掌,她大惊失色的奔了过来。
“不知小女是何处开罪了太子妃,竟然惹得太子妃当众掌箍臣女?”江平侯夫人不知内情,又心疼爱女,一开口,就是气势汹汹的质问语气。
“若韵的身份,虽然比不上太子妃身份尊贵,却也是我江平侯府千娇百宠的嫡女,无缘无故的,就要受这样的委屈,太子妃将咱们江平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江若韵原本就心中不忿,见有自个儿娘亲来撑腰,更觉得自己像得了什么天大的依仗似的,越发放肆的挺直了腰杆,朝着众人大声嚷嚷道:“大家都瞧瞧,我不过就说了两句大实话罢了,太子妃自个儿做了丑事,不仅不思悔改,还当众掌箍臣女,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说着,她捂着自己的脸颊,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装模作样的颤着声道:“这是什么世道?作恶的人理直气壮,说实话的人反倒被欺凌,咱们上官朝怎么会有这么嚣张跋扈的太子妃啊?”
“楚素夕,你等着瞧吧,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在外头公然跟男人勾.勾.搭.搭的事,太子殿下总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被太子殿下弃如敝履的!”
啪!
楚素夕见不得江若韵这副小人猖狂的德行,果断的再次出手,这次,直接把江若韵一巴掌扇的站立不稳,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被江平侯夫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必定是要摔个四仰八叉的。
楚素夕的视线落在满脸不服气的江若韵身上,冷冷的开口:“江若韵,你是把本宫对你的容忍,当成了你肆无忌惮的资本吗?”
“你觉得,你是江平侯府的嫡女,就可以直呼本宫的名字,可以红口白牙的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了吗?这里这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过是本宫站立不稳,所以本宫的护卫才出手扶了一把。根本就没有你所胡扯的那些龌.龊.不.堪的事情!”
“至于威武将军,别说楚家跟林家本就关系密切,本宫跟威武将军,不过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这一点,本宫可以说问心无愧,容不得你半分污蔑!”
说着,楚素夕的目光移向江平侯夫人,沉声开口:“多谢江平侯夫人,让本宫见识了一回,什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若是记得没错,方才江平侯夫人,似乎也没有向本宫行礼呢?”
“是不是,只要是江平侯的人,都没有把本宫这个太子妃看在眼里呢!说到底,就是没有把夜玄放在眼里!还是不懂得什么是为臣之道,不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呢?”
江平侯夫人听了两句话音,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还以为是自家女儿被人给欺负了,却没想到是江若韵不知死活的招惹了楚素夕,竟然敢攀扯太子妃跟外男牵扯不清,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皇城里谁不知道这位太子妃是那个杀神太子的心肝宝贝?
眼见得楚素夕抓住了她未曾行礼的小辫子,连不懂为臣之道这样的大帽子都扣了下来,江平侯夫人哪里还硬气的起来,先是没好气的瞪了江若韵一眼:“你这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混.说,难怪会惹太子妃动怒!”
然后,她立即恭恭敬敬的向楚素夕行了一礼,急切的辩解道:“请太子妃赎罪,方才是妾身爱女心切,情急之下,才没有给太子妃行礼。这只是妾身的疏忽,江平侯府上上下下,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恭敬的意思!”
“妾身现在已经知道了,是小女言辞不当,惹怒了太子妃。横竖太子妃已经教导过她了,请太子妃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在跟小女计较了吧。”
“母亲,你说什么呢?”江若韵一见江平侯夫人向楚素夕低头,顿时就不乐意了:“我又没有说错什么,她身为太子妃,当众往男人怀里扑,就是不检.点!你何必向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卑躬屈膝?”
她脸上挨了那么多巴掌。怎么能算了?
而江平侯夫人这会儿,有一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她今天就不该带江若韵出来!
自从知道女儿惦记上上官夜玄以后,她对江若韵很是严加防范了一段时日。
没办法,太子殿下都派人传话了,江平侯府管不好女儿,他就要亲自出手了。
这样一来,江平侯府的人,哪里还敢有什么痴心妄想?
江平侯夫妇都希望江若韵能消了不该有的心思,谁承想,江若韵只是表面上乖巧,一带出来,就成了个惹祸精。
如此公然挑衅楚素夕,摆明了就是还没放下上官夜玄。
江平侯夫人只觉得嘴里发苦,江若韵被情.爱嫉妒迷了眼睛,敢不顾一切的招惹楚素夕,可江平侯府却得罪不起上官夜玄这个储君!
“你还敢胡说!”江平侯夫人想也不想的扇了江若韵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收了你那些不该有的糊涂心思,天边上的人,你够不着!眼前的人,你也惹不起!”
“母亲!”江若韵捂着脸,跺了跺脚,见江平侯夫人已经气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气,也只能悻悻收声。
江平侯府夫人,又重新面向楚素夕,行了一礼,乖觉的将姿态放的很低,诚恳的赔罪:“太子妃,妾身知罪,是妾身没有教导好小女,让小女冲撞了太子妃,妾身心中惶恐万分。”
“小女犯下大错,妾身无可辩解。但是小女毕竟是闺阁之女,当众被掌箍也是极损脸面的事情,也算是受了教训了。还请太子妃能高抬贵手,容妾身将小女,带回江平侯府严加管教!绝对让她再不敢胡言乱语!”
楚素夕眯起了眼睛,江平侯夫人想将事情轻轻巧巧的揭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呵。”她冷笑一声:“难为江平侯夫人一番慈母之心。可惜,江平侯夫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令千金不负责任的污蔑本宫的清白名声,又没有丝毫悔改之心,本宫凭什么对她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