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兰一直看着林浩轩大步走进了院子,然后又走回火炉旁,提起水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转了一下。
这是她无意中得到的一把水壶,表面上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是内有乾坤,通过一个精巧的机关,可以在里面放置不同的好东西。
她暗自庆幸,好在她今日准备的足够周全。
这一次,她倒出来的,是加了蒙汗药的热水,泡了几杯热茶,放在托盘上。
由小丫鬟端过去,给那两个守门的小哥。
“两位小哥,天气这么凉,你们守在这里也怪辛苦的,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是咱们表小姐亲自泡的呢。”
“这……不太好吧。”
两个守门小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接。
小丫鬟娇声道:“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咱们表小姐的一番心意。不过两杯热茶,又不是酒,误不了事的。”
“两位小哥就别客气了,你们赶紧喝了,我跟表小姐也要回去了。”
那两个守门的小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是两杯热茶,想来也碍不着什么。
于是,二人先后拿了一杯茶,虽然有点烫,还是一饮而尽。
两人将茶杯放回托盘上:“多谢表小姐。”
丁月兰眼中散发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不客气。”
“小桃,收拾收拾,咱们该回去了。”
“是。”那丫鬟脆声答应,装模作样的开始收拾。
而那两个小哥,已经不知不觉的倒在了地上。
丁月兰对那丫鬟道:“你先回去吧,明日记得将姑母请过来。”
待那丫鬟提着收拾好的东西走远了,丁月兰这才不慌不忙的走进院子。
这时,里头的林浩轩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莫名的燥.热,甚至还萌发出从未有过的冲动。
林家本就是医药世家,林浩轩作为林家子弟,虽然从小习武,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回想起先前在院门口的一幕,他立刻就想到了,始作俑者,正是丁月兰。
他自然是愤怒的,是他把这个丁家表妹想的太善良了。还以为丁月兰是真的有了自知之明,他自然不屑于跟一个黄毛丫头过不去。
没想到,丁月兰居然敢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尤其是,丁月兰单薄柔弱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看着林浩轩杀人般的目光,丁月兰无辜的歪了歪头:“我本来都要走了,想到还有一些话没跟三表哥说完,这才进来的,三表哥应该不介意吧?”
说着,她缓缓的上前,试图去扶林浩轩的胳膊:“三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还好我进来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扶你去塌上歇息吧?”
瞧瞧,一进来就直奔着床.榻,倒真是目的明确!
“滚开!”林浩轩大力拂开了她:“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
这时候,他已经双目赤红,呼吸急促了,疾言厉色的看着丁月兰:“不要再做戏了,我知道,是你做的好事!”
“不要以为,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别说只是一些肮.脏的药,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违心的去碰触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丁月兰被林浩轩眸底流露出的鄙夷刺激到了,自觉胜券在握,冷哼一声道:“三表哥,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又何必做无畏的抵抗呢?”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都在表达一个信号,你很想要……而我刚好愿意给你,这不正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吗?”
“走吧,三表哥,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到底干不干净,你也得试了才知道。到时候,你还会欲.罢.不.能呢!”
说着,丁月兰再次朝林浩轩靠近,这一次,是直接往他怀里扑。
林浩轩这会儿的确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但他内心极度不.耻丁月兰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以偿?直接闪身避开她,然后掏出随身的小匕首,果断的挽起袖子,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
随着鲜血滴落,林浩轩眸底的欲.色又消退了几分,冷冷的看向丁月兰。
丁月兰被林浩轩的狠劲儿震住,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她转念一想,过了今夜,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等林浩轩求下来赐婚圣旨,她再用这招,了不起也就能混个妾室,那不是她想要的!
将军夫人的位置是她先瞧中的,就只能是她的!
于是,她横下心再次上前,眼里满是蛊.惑:“三表哥,你不要对月兰这么狠心,好不好?”
“只要你肯给月兰机会,月兰一定能向你证明,月兰不比那个安平郡主差!”
“真的,月兰虽然没有安平郡主那么尊贵的身份,可是月兰放得下身段,能让你更快乐,你试试就知道了……”
林浩轩厌恶的皱了皱眉,他已经看出来,丁月兰这个死皮赖脸劲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他也不想再跟丁月兰说什么废话,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让她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出声。
然后,林浩轩大步出了院子,去了林父的书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
林父自然大惊失色,连忙替他配了解药,又命人连夜将林夫人请到书房来。
半晌后,林浩轩终于面色如常,林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这个丁月兰,咱们林家好心把她带到皇城来见世面,倒成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了!”
“你娘明明已经替她挑好了亲事,她竟然还看不上,两只眼睛倒是会盯,直接盯上了我林家最出息的子弟!”
“浩轩,我的儿,你没事吧!”这时,林夫人刚好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林父当即呛了一声:“你疼爱的好侄女,险些葬送了咱们家最有前途的子弟。真要是让这个死丫头得逞了,林家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栽,娶她进门!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林夫人这时候也醒悟过来,之前种种,不过是丁月兰在她面前装乖卖巧的做戏罢了,一想到丁月兰的龌龊心思,她也是恨的不行:“这个死丫头,算是我看走眼了!”
“竟然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