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符箓?
谁丢来的?
我有些懵逼,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的转身看着江云天,此刻的江云天整个人震怒的看着我,那眼神可怕的吓人。
可就在瞬间的功夫。
空中忽然刹那间劈开一道强光,直接朝着我猛然冲了过来。
糟糕!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完蛋了,整个人动弹不得,仿佛四肢都被固定住了,根本挪不开脚。
“陈九!”
杨朵惊愕的呼叫起来。
我爹也随之而来的喊我。
可是几乎就是一秒钟的功夫。
轰!
一声巨响。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都看不清,我只觉得眼睛被这刺眼的光芒,弄瞎了一样,一切都看不到了。
无尽的风茫不断席卷而来,狂风肆虐,几乎是要将我整个人撕碎一般。
就在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拥抱,将我整个人紧紧包围着,那些肆意的狂风,刺眼的光芒,似乎逐一消散。
世界突然就安静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江云天身上道袍的那股清香。
眼前赫然是江云天的长袍,贴在我的面前。
我猛然回过神来,才突然发现,是江云天冲破这道强光,紧紧的将我抱住。
“师父……你的衣服……”。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差点说不出来话。
江云天的长袍,仿佛被无数利刃划开,两袖几乎粉碎,一股股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出,瞬间就将他原本白色的长袍染成了血红。
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江云天一手将我抱在怀里,挡住一切的危险,另一只手并指念咒,整个人威严肃立。
滴哒——。
江云天浑身都在滴血,不断的滴在地上,不过是几秒的功夫,整个地面都是他的血染红了四个平方的大小。
“师父!”我吓得惊呼起来,好歹我也是个成年男人,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大呼小叫,可是看到江云天满身是伤,很是严重的样子,我完全吓坏了。
我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是江云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些危险,保护了我。
“我没事。”江云天淡淡启唇,缓缓低下头,温柔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连忙摇摇头,强忍着眼泪不要哭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我当时鼻子一阵泛酸,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只担心,江云天怎么样了。
流了那么多血,看上去极其吓人。
哐当!
一声巨响。
突然灰尘扑面而来,一个强劲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无尽的碎片,支离破碎的砖瓦。
我们家的房子,倒了!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师傅!你疯了!你怎么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雷决!”爹满脸惊慌的看着我们,看着爹的眼神,惊恐又带着一丝诧异和佩服。
我不知道雷决有多可怕,可是,我当时看到江云天也好,杨朵也好,还是我爹的眼神,就在我捡起纸条的瞬间,他们所有人都慌了神,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真的死了一样。
“师父,你受伤了!”我看着江云天不断的滴血,白色的道袍几乎染红了大半。
我也不敢碰他,生怕碰到了伤口的位置,弄疼了他。
可江云天却满脸担忧的看着我,“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刚才雷决有没有伤到你?”
江云天抛出一连串的问题,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很是紧张的样子,生怕我有事。
似乎在任何事情面前,都看不到江云天的任何情绪,可经过刚才的雷决,他显然慌乱了。
露出了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情绪。
“师父,我没事,可是你……流了好多血!”我吓得脸色惨白,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江云天要彻底的离开我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感觉他浑身的血都流完了,这还怎么能活。
“放心,我死不了,有人要害你,这是天雷符,我挡住了天雷,所以折射到了你家的屋子,抱歉,你家房子被雷劈中了,这下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是我没有及时发现问题,我早就该知道,有人等着要你们一家的命。”
江云天很是懊恼自责的口吻说道。
“这个是不是那个写信的人要害我?他说我们一家灭亡,又是降实话的法术,说了就会成真,所以我才会遇到刚才的事情?”
我突然联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嗯。”江云天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明显感觉到,江云天似乎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在跟我说话。
爹整个人都傻眼了,呆呆的看着江云天,“江师傅……你没死?这雷决任何人碰了都活不了,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那雷决直接劈向了你,你用身体挡住了雷决!这……即便是道士,也抗不住这样的法术啊!”
听到爹说出这话,我当时就担心了,江云天的脸色确实惨白如纸,整个人的气息没有之前那么稳。
“区区一个雷决不至于要得了我的命。”江云天淡淡的说道。
杨朵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江云天,“虽然我也不希望陈家有事,可你刚才的行为太冒险了,天雷诀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挡下来,即便是阴司的九幽阎王,也有危险!”
江云天淡淡的看着杨朵,脸色越发的阴沉,那双眼恐怖的让人莫名的害怕。
我见过江云天眼神凶恶的模样,可是这一次,江云天仿佛就像是要撕碎对方一般,比野兽还要可怕,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仿佛浑身被无尽的冰刀刺入体内一样。
我见过凶恶的眼神,可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
江云天怒斥说道,“我说了会护着九儿,就一定做到,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九儿,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抗下这天雷诀,却没什么事情,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换做任何人都已经活不了了,可他似乎还能稳稳站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