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朵淡淡的看着江云天,“北斗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北斗星在不同的季节和夜晚不同的时间,出现于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古人就根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来决定季节: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晋书·天文志》记载,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在七颗星中,“玉衡”最亮,亮度几乎接近一等星。“天权”最暗,是一颗三等星。其它五颗都是二等星。在“开阳”附近有一颗很小的伴星,叫“开阳辅”或“开阳增一”。”
“北斗七星阵是最具神秘色彩的阵法,被称为天下第一阵,其神通无边,能聚合宇宙天地之力,震慑鬼神,具有辟三界诸邪、化凶煞恶气、招四方之财、纳无量之福的功用。历代以来,北斗七星虽然为人们熟知,但却很少有人会摆北斗七星阵。这里说的“会”,不仅仅是要能摆出正确的北斗七星阵的形,更重要的是启动北斗七星阵法,如此才能让天(北斗七星)、地(居地)、人(缘主)合一,发挥北斗七星阵的作用。”
“而四周的符文,和地上的长明灯,形成的就是北斗七星阵,看起来更像是北斗七星阵中的七星借命。”
杨朵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说道。
前面的话,我听的不太明白,但是七星借命灯,我倒也有所了解。
“七星续命灯原理在于“借阳寿”!沿续生命,但绝不是借命!借的是命的长度,不是命的数量,因为每个人的命只有一条,气断身亡一命呜呼,魂去了是附体;无命一身,那就是尸体。借命借的是长度。”
杨朵继续说道。
果然是岐山神,懂得道理确实挺多。
不过这么听起来的话,我爹是想帮什么人延续生命?
可是,阴山派上次来的那个道士,也是为了复活某人,跟东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我爹跟阴山派道士是一伙的?
杨朵得意的看着江云天,“怎么样?我厉害吧,比你知道的还多!别以为你是最厉害的人,其实,还不是有不懂的东西!”
我尴尬的看着江云天,生怕江云天生气,毕竟杨朵这是挑衅的口吻,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可江云天倒也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杨朵的挑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嗯,你确实懂得很多。”江云天反倒是淡淡的回答。
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江云天为什么故意让着杨朵,他分明比杨朵清楚多了。
杨朵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直直走向了前面石壁,“这里应该就是一扇门,想要进去,就要根据地面这些长明灯的布局来打开。”
“这个北斗七星对应村里的几个标志建筑,而祭祀坛与之相呼应,按照格局来看,就应该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的摇光。”
杨朵说完这话,眼神朝着旁边的长明灯走去,伸手缓缓挪动长明灯。
只听了地下发出了咯噔的声音,不过一会儿。
轰隆作响。
原本的石壁,瞬间被打开了一扇门。
江云天完全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该怎么做,故意给杨朵表现的机会。
我也看出来,杨朵似乎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态,自从他们俩个人撕破了脸,杨朵就总是想踩江云天一头,可江云天倒也是一脸无所谓。
我不免有些狐疑的看着江云天,见杨朵朝着里面走去,我小声嘀咕了句,“师父,你明明比她厉害多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干嘛跟女孩子斤斤计较,这样做能让她开心点,不也挺好的,总比一副凶巴巴的盯着你好。”
江云天好笑的看着我。
说了半天,江云天这是为我考虑,所以我还真没话可说了。
我们跟着杨朵的身后,一路朝着里面走了进去,里面瞬间变得炙热难耐,我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有一种来到了火焰山的既视感。
我额头的汗渍不断落下,大颗大颗的掉落,越发的觉得闷热。
这里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爹建造这一切,恐怕背后有不少人支持,这么宏大的工程,他一个人是绝对办不到的。
里面是一个更为庞大的阵法。
依旧是按照的北斗七星的阵法排列,也就是说,刚外面的阵法,不过是机关,这里面才是真正的阵法。
在这个阵法中间,放着一个纸人,而四周,都是一些熟悉的衣物。
我仔细一看。
每一个阵法上面压着的,都是那些死去人的衣物。
陆莹莹的衣服、爷爷的鞋子、我娘的棉袄、还有那些村里人的贴身之物。
为什么这些东西都会在里。
我下意识的朝着那个纸人走去。
纸人也压在其中一个星宿阵眼上,上面赫然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顿时就傻眼了,全然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我从未想过,这些东西,会跟我爹牵扯在一起。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要对付的是阴山派的那道士,以及道士身后东岳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多了一个我爹。
“你爹将你们村里的这些死人,都成为压阵之物,用的衣冠冢的方式,将沾染阳气的衣物放在这里,配上生辰八字来进行布阵,而你,也是压阵的一员,这么看来,我反倒觉得疑惑,一方面,你是压阵的人,也就是,你爹会要了你的命,可是外面的坟头,又似乎是刻意为你避开危险建造的衣冠冢。”
江云天微微皱着眉头,嗅出了这里面一丝不寻常的古怪之处。
“出来吧,躲在背后,有必要吗?”江云天阴冷的说道。
那股鬼魅般的气势如洪水般袭来,我莫名的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