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的我有些怀疑人生。
我自以为受过几年高等教育,学习过不少科学知识。
从小就觉得村里人愚昧无知。
可是到今天我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了解,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敬畏心。
事实上,很多东西,根本都是我从未了解过,却真实存在的。
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让我对这个世界颠覆了许多认知。
甚至一度有些怀疑人生。
看着我爷爷奶奶接二连三的出事。
我确实没办法在坚信自己以前的想法了。
我默默的从房间里拿出了香烛,放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
江云天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我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师父,你去哪里?”
话音落下。
江云天缓缓转身看着我,语气温柔的说道,“放心,我就在附近,不走远。”
说完,江云天便从我们家消失了。
我实在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关键时刻,江云天却走了。
毕竟我家一会儿要面对的可是最可怕的东西,那是阴间的人啊!
比起水里的那些阴魂,我觉得可怕百倍。
可是,江云天明知道我害怕,却还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江云天帮我们家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不能因为我自己害怕,去闹脾气。
可我爹似乎看出来了。
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九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啊?”
我愣了愣。
“江云天为我们家算尽心尽力了吧?说句实话,他比你卖力多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是最难的,阴司拿人,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们危险的事情,他偏选择跑了?”
爹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你想说啥?”
我看的出来,爹话里有话,也没说的很明显,但是有些针对江云天的意思。
“我倒也不晓得江师傅到底想干嘛,但是他似乎是故意选在这个时间离开,他到底是在躲着什么,还是找个理由,因为他不在,没办法保护我们?你想啊,如果他在,家里有啥危险,他能不出手吗?”
“他不在,就算我今天死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江师傅这个人,太过于神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只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你心里的有数,别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爹语气沉重的对我说。
其实这些天,大家对江云天的评论都不太好。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毕竟江云天为了我家,尽心尽力,却被人这样说三道四。
可是,这一次,江云天突然离开的行为。
也让我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确实无法解释,江云天突然离开的行为。
就算是要做别的事情,也可以等阴司的人来了以后再去。
犯不着掐着这个点走。
爹转身从屋子里拿出来一沓纸钱,用真钱印在纸钱上面,又在上面打上天圆地方的铜钱。
“九娃子,江师傅不在,就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了,人是未来鬼,鬼也是人变得,这些鬼也是贪婪的主,香烛伺候未必就满足,一会儿给他们烧点纸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指不定更管用。”
爹以前说过,阴间收到的钱,要在黄纸上打上的天圆地方的铜钱才行烧的纸钱才能在阴间流通,否则的话,是没用的。
烧纸钱的时候,一定要特意说明是给谁的,否则也是无法交到
以前,我听了这些话,只觉得爹迷信的过分。
现在看到爹做这些事情,反倒是觉得很真实。
“九娃子,要是爹哪天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家出的事情太多了,爹也不晓得,能不能继续保护你,要是爹走了,你就去城里找你爷爷给你定娃娃亲的那个女娃家,那是你爷爷最后为你做的事情了。”
爹忽然抬起头,眼光含泪的看着我说。
我心里如鲠在喉,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我现在最怕谁突然这么对我说,因为奶奶也说了同样的话,结果奶奶出事了。
现在爹又说这样的话,我心里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我是真的很害怕。
我不希望我们一家人,最终家破人亡。
“那个江师傅,我真不晓得他安的什么心,有些话我本来不该说,毕竟你俩走的近,我说多了显得挑拨,可是,你是我儿子,我是不会害你的。”
“你知不知道,身上戾气很重的人,也就是刽子手、杀猪匠这种职业的人才会有的。可是江师傅一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戾气,比刽子手和杀猪匠的戾气还重,更准确的说,那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气息。”
“他虽然看着跟活人没区别,也或许就是活人。可我做了风水堪舆这么多年,眼睛是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有问题。”
“他到底是害我们,帮我们,我确实说不清。”
“但是,你一定要保护你自己。”
爹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看着爹眼里,满脸的担心,我更是有些愧疚,让爹如此担心。
“爹,我晓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连连点头。
“九娃子,当年把你丢给爷爷奶奶带,不是爹不想管你,是家里需要用钱,我们都是农民出生,没什么本事,想要挣钱,就只能风里雨里的跑,扛起砖头,就无法抱着你,抱着你,就无法扛起砖头。”
“我怕我再不说这些话,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不希望你以后怨爹。”
我爹的眼眶越发的泛红,鼻子泛酸,几次揉了揉眼睛。
毕竟男人有泪不轻弹,我爹强忍着的心里的难受,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看着更是难受了。
“爹,你别这么说。”
我心里明白,家里人自然都是爱我的。
只是我也是个直男性格,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
此时此刻。
四周似乎变得极其阴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竖立。
一片黑压压的气息,直直朝着我们强压而来。
我和爹面面相觑,心里都猜到,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