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深月两三天的努力,终于把她担心过度的家人们安抚了下来,但云雀那边还是以“监视”为借口,雷打不动地每天和她一起上下学。
她虽然挺开心和云雀恭弥还能像小学那样要好,但想想这人百分之七八十也是因为不放心自己当个饵在外晃悠,正好云雀半夜翻窗来找她,就顺便和他又谈了谈。
软磨硬泡了好一会,这家伙都是以“我只是在维护并盛的风纪。”为由,理直气壮地拒绝。
汐见深月:……咋着?我到底什么时候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设???
不行,她得换换思路……
深月稍作沉吟,突然一脸正色起来。
“原来在你看来,我是会破坏并盛风纪的潜在犯吗?”
云雀恭弥:……?
云雀被深月骤然换招打了个措手不及,尽管一头雾水,但还是叹了口气回了一句。
“……我没说。”他顿了顿,像是看出深月单纯就是戏精上身,心态一秒平静。“但在你旁边更容易抓到破坏风纪的家伙。”
深月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绝不能在此就偃旗息鼓,否则后续就会不了了之,她只能装作强硬起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合着你把我当可有可无的饵是吧!”
“是你自己一直强调的,我可没说。”
也是看出深月无计可施,云雀恭弥干脆屈着一条腿,看戏似地笑着看她。
完全明白自己被看穿得深月长叹一口气,猛地砸倒在地板上开始躺尸,云雀挑了挑眉。
“不演了?”
“你不配合怎么演。”
深月鼓起了个包子脸,一副死咸鱼的状态。
人就在自己眼前瘫的,云雀好笑地看了一会,又上手扯了扯她的脸。
“这就放弃了?要我告诉你怎么说吗?”
深月一脸控诉地抬眼看他,上手就想来个偷袭去捏他的脸,结果被更有经验的云雀按住了头,任她手虚空扒拉了一阵,最后再次颓然倒地,最后闷闷地出声。
“……你逗我玩嘛?”
云雀恭弥兴致盎然地表情蹲在她前面,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有,不过——”他顿了顿,微眯起自己灰蓝色的眼睛,单手托着下巴。“确实挺好玩的。”
深月:……(骂骂咧咧)
“想说服我不用摆那些招数,我不是你们家的付丧神,你只要把最核心的想法告诉我就可以了。”
汐见深月愣了愣,把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撇开了眼,犹豫着说道。
“那样感觉……直说不太好。”
“不直说,我就会一直陪同下去。”
虽然云雀是单手托腮,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说的,但深月知道这家伙是很认真的……
一直以来汐见深月信奉的是“坦率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事情,剩下的坦率也没用。”,但她有些事上,她又会因为照顾她重要的人的心情,花式拐弯抹角。
拧巴了半天,她偏过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我怕有你们在,那东西有饵也不敢咬……”
说着又急匆匆地解释道。
“我绝不是嫌你们碍事——”
“嗯,我知道了。”
云雀单手按住了她的头顶,而后一通乱揉。
这一出闹完,反倒是汐见深月有些懵。
“这就可以了?”
“你更希望我继续监视你?”
云雀一挑眉,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汐见深月立马一个战术性后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大概也是觉得逗够了,云雀起身,推开了深月的窗户,回头说了一句“我走了。”,便跳下了跳窗离开了。
汐见深月:……遭了,忘记叫他下次走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云雀:别对我用战术战略,说本意就行
深月:敲,这人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