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宋元康,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质疑。
而宋元康的脸色早已铁青,他看向那个朝他走来的人,“你含血喷人,你骂我说我不相信我,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抵毁李大人。
李大人清正廉明,正气凛然,这是我们全县人都知道的事。
而我,我没做事任何违规的事,我不怕你在这里捣乱。”
那人指着宋元康,手指都要点到宋元康的脑门了。宋元平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虎着脸,“你要干什么?说话就说话,不要指指点点的。”
那人立刻大喊大叫起来,“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宋家人就恼羞成怒了,他们这是心虚啊。我不是说李大人不好,我就是说他宋元康不配得这个榜首。”
“对!他不配!除了送礼,宋元康这段时间就住在李夫人的院子里。”
“我也看到了!李姑娘还去过那里几次。”
你一言我一语。
不仅把人物说得清清楚楚,时间地点都有。
这时,人群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大家都愿意相信李国柱,可是,这么多事情摆在眼前,大家又忍不住的在心里产生质疑。
师爷让人进去找李国柱,他则过去帮宋元康。
“各位,所有学子的文章都是由朝廷派来的大人审阅的,榜首的文章更是经过几位大人一起审阅,一起评定,最终才得到的结果。
你们在这里质疑春试结果不平,这是对朝廷的质疑,这大人们的质疑,你们在这里闹事,最终结果可要想好了。”
那些人可不管,继续大喊:“我们只是觉得不公平,只是指出宋元康德不配位,师父,你可不能把那么大的帽子往我们身上扣,我们可担当不起。”
“你们担当不起吗?”李国柱和三位从京城下来的官员一起出了衙门,“质疑宋元康德不配位,这就是在说有考场舞弊吗?
帽子不用别人往你们身上扣,你们是自己戴着大帽子。”
吵闹的人群,立刻一片寂静。
李国柱大手一挥,“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扣留下来,本官倒是要好好的盘问盘问,这究竟是什么人一直在暗处盯着衙门的一举一动?”
“是,大人。”衙差立刻上去,把那几个人全部押制住了。
那几人拼命的喊冤:“大人,我们冤枉啊,难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我们说实话,有错吗?我们说出自己看见所闻,这有错吗?”
衙差分两队人马,把几个闹事的人押制住时,也把人群往旁边退了退,留了一大块空地,里面就站了那几人和宋元康兄弟二人。
又有人抬了几把椅子出来,李国柱请其他三位同僚坐下,他最后才落座。
大家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要公开而且立刻就审讯这几人的意思。
“呀~这里好热闹啊,听说今天是春试放榜的日子,可这怎么氛围不对啊。”一身大红袍的元箫从人群中走进来,他的侍卫连七已经抽出剑,人群立刻就让出一条道。
大家看了元箫一眼,不禁满目惊艳。
这位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啊,那张脸美艳得不可方物,而且又着这么一身大红色,更是衬得人比花娇。哦不!不能这么说一个男人。
可是,好像真的只能这么形容了。
因为女子也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男人瞧着暗暗婉惜元箫是个男子,女子瞧着自叹不如,可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元箫朝李国柱他们走过去,李国柱和其他们三位官员立刻起身朝他拱手,恭敬的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侯爷?
人群炸开了锅。
相传京城的安定侯府有一位比女人还美的小侯爷,难道就是那位?
元箫摆摆手,看向李国柱,问道:“李国柱,今天不是春试开榜的日子吗?你这衙门口人山人海的,这是怎么了?”
那闹事的三人瞧着来了一位侯爷,立刻就道:“侯爷,此次春试的榜首德不配位,他家人给李大人送礼,他又住李夫人的别院子里,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不可说的内幕啊。”
“哦?”元箫转身朝那三人看去,“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闻着你们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酸的,臭的,馊的,都有。你们这是从昨夜的泔水桶里爬出来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
全都惊呆了!
这位小侯爷怎么语出惊人,什么也没问,直接就怼人呢?
李国柱低头,咬唇偷笑。
这就是元箫,一天不怼人,他都不舒服。
那三人回过神来,“侯爷,我们是亲眼所见的。”
元箫含笑看着他们,却不理他们,而是看向一旁的宋家兄弟二人,“你们二位是?”
宋元康:“在下宋元康,就是他们口中德不配位的春试榜首。”
在元箫出场,又得知元箫是侯爷时就已经傻了眼的宋元平,被宋元康轻轻捅了下手臂,这才回过神来,“我……我……我叫宋元平。”
元箫也没有计较他的不得体。
宋元康连忙拱手,道:“侯爷,这是在下的大哥,他没见过像侯爷一样的大人物,如果失礼之处,请侯爷见谅。”
元箫轻轻颔首。
宋元平心里疯狂的喊着,不啊,我认识,我早就认识这位大人物。我还跟这个大人物说过话呢,这位大人物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家二弟妹啊。
哦!我的天,二弟妹怎么这么牛啊。
她居然救了一个大贵人。
侯爷啊,真不了得。
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不能说自己认识这位侯爷,省得又把这事给弄得更复杂了。
元箫这才慢悠悠的看向那三人,“你们说,你们看见什么了?”
那三人心中一喜,立刻就抢着说道:“我们看到宋家人大包小包的送礼到衙门。”
“我们看到宋元康从李夫人的别院子里出入。”
“我们看到李姑娘也去那院子里。”
元箫点点头,又问:“那你们认得是宋家的谁来送礼的吗?他们当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李姑娘却别院时,又穿什么样的衣服,带没带人,有没有提东西?”
那三人答不上来。
元箫:“你们不是亲眼所见吗?怎么说不上来了?”
那三人的心咯噔一下,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