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绍眼疾手快的移身过去拉唐婉清,没想到却被唐婉清拽到一起往下倒,他着急的握住唐婉清的腰肢,将她身子转了过去。
砰!
两人倒在地上。
唐婉清在上,宋元绍在下。
宋老头傻眼了,他不安的看向雷氏,着急的解释:“娇娇,我不是故意甩开老二媳妇的,我就是太生气了,一时没控制好力气。”
雷氏瞪了他一眼,着急的跑过来。
等她看清宋元绍和唐婉清的姿势时,她立刻拉着宋老头往外走,“走走走!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居然敢甩开婉清?”
宋老头立刻怂了,不停的求饶。
雷氏把他拉进屋,低斥,“闭嘴!别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前,趴在那里,透过窗户缝往后院看。
宋老头也趴在那里,将雷氏圈在怀里。
后院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到现在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唐婉清的嘴唇亲在宋元绍的下巴上,宋元绍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唐婉清的腰肢。
此时,唐婉清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忘记了反应。
而宋元绍清楚的感受到了下巴上的柔软,仿佛有一股电流击中他的背脊骨,然后迅速的向四肢百骇散开。
他是不敢动!
更是舍不得动!
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儿,生怕她如惊弓之鸟般弹开。
雷氏看着这一幕很是满意,她忍不住的嘻嘻笑,直起身子想要去跟宋老头分享一下。
结果头一抬,正好撞到了宋老头的下巴,两个人哎哟一声。
“哎哟,干什么呢?撞痛我了!”
“娇娇,你没事儿吧?头上疼不疼?来来来!我给你揉一下。”宋老头手忙脚乱的帮雷氏揉脑袋。
两个人弄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躺在地上的人。
唐婉清迅速的别过脸,她想要爬起来,可腰被宋元绍紧紧的握着,她没办法挪开丝毫。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的停了下来。
唐婉清涨红着脸,“你松开,我要起来!爹娘看着呢。”
“哦,好的!”宋元绍连忙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
唐婉清双手撑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然后才站得起来。
她借着拍身上的灰,掩饰着心里的慌张。
宋元绍也起来了,跟她一样,低头拍着身上的衣服。
唐婉清看到地上的藤条,突然想起他挨了不少打,便说道:“走吧走吧!回屋,我给你看一下,上点药。刚才爹打你的时候,那劲可不小。”
说完,她就往外走。
宋元绍急忙地跟上去。
屋里,雷氏转身抬头瞪着宋老头,宋老头的手伸在半空中,僵在那里,委屈的看着雷氏。
“娇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小子皮厚肉糙的,一点皮外伤,不会有事的。
你瞧瞧,他这一点伤受得也不冤枉。
他媳妇现在就心疼了,待会还要回房上药。我就故意打他背上的,就上药肯定得脱下衣服,这老二的身材不错,他那样光着坐在老二媳妇面前。
嘿嘿!我就不相信了,老二媳妇就一点都不眼馋?
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两个人紧张又害羞,那样子可不像是心里没有对方。
他们就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只要他们有了实质的关系,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咱们还得想办法,使劲的帮他们出出力,把他们往一处推,不然靠他们两个的话,这黄花菜都得凉了。”
宋老头洋洋得意地说,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说的话,他越发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雷氏也回过味来了。
原来宋老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并不是真的生气,也不是真的要打宋元绍,而是故意弄出这一幕,想要唐婉清心疼宋元绍。
雷氏微笑着点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宋老头就更得意了。
那边,唐婉清进了屋就取出药水和药粉,还有白纱布,放在桌上。
宋元绍看着桌上的东西,“我这皮厚肉燥的,爹用那点劲打我,还不至于把我打伤了。没事!不用上药。”
唐婉清皱眉,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过来,坐下!”
宋元绍看着她,感觉她似乎生气了,立刻不再坚持,乖巧的走过去坐在她面前。
“衣服,脱下来!”唐婉清一字一顿的道。
宋元绍光是听着她的语气,就觉得她还在生气,他想着只要我脱上衣,倒也不扭捏,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
唐婉清看着他背上的伤痕,直接愣住了,不禁眼眶发热。
他的背上布满了伤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从伤疤的形状来看,像是被不同的兵器所伤。
这应该是他在战场上时受的伤吧?
除了旧伤疤,刚刚新增的伤痕,也不少。背上满满的藤条打的痕,虽然不见血,但也已经红肿起来了。
藤条打在肉上,那疼痛可不是一丁半点。
药粉用不上,唐婉清先搓手,双手不停的搓,直到手心对搓到发烫,她才把药水倒在掌心里,然后往宋元绍背上的伤痕上抹去。
是……
宋元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说不清是因为药水沾到伤口时,那一阵刺痛,还是唐婉清柔软的手在他背上游走,身上产生的那股电流。
他僵着身子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攥成拳头。
唐婉清并不知道这些,听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是药水沾在伤口上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嗯。”
唐婉清仔细的给他抹了药水,然后又看着他背上的伤疤发呆。
宋元绍见她已经没有擦药了,而且又太安静了,便问:“怎么了?”
唐婉清的手伸过去,手指在他的伤疤上轻轻的移动,“这些伤疤是你在战场上的时候留下的吗?”
“嗯!都是一些小事,皮外伤。”
“这一道伤疤又深又长,我看着这伤疤就知道,当时的伤口肯定已经深入见骨,哪会是什么小伤?
这里,还有这里。
特别是这个地方。”
唐婉清都说落在宋元绍的腰侧,那里有一道又长又狰狞的伤疤,看样子当时是做了缝合,而且缝合伤口的大夫,手艺不怎么好。
现在就像是一条大蜈蚣趴在那里。
宋元绍忍不住的一顿酥麻,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抓住唐婉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