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玉瞧着沈逸然的脸色都变了,更是不悦,“娘,大哥,你们这是……我和相公都来这么久了,连碗水都没有,真的是……”
刘氏连忙把银子揣入怀里,起身看向沈逸然,“贤婿,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煮水泡茶给你。”说着,她朝唐婉玉示了个眼色。
唐婉玉起身,“相公,你先陪着爹和大哥说说话,我去帮娘。”
沈逸然点头。
厨房里。
唐婉玉进去后就沉下脸,很是不高兴,“娘,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搞成这副鬼样子就算了,相公拿了银子出来,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那样像抢似的,你这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刘氏一听就不高兴了。
“婉玉,你现在虽然是出嫁了,也嫁得比较好,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能嫁进沈家,这是娘这些年帮你打点才有的结果。
家里现在这样,你不关心几句,你不拿点银子出来,你还不高兴了?
你大哥开口,他沈逸然才给了二十两银子,你觉得他这是有多喜欢你呢?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沈家来说,这算什么啊?
这连一根牛毛都不是。
拿来吧。”
说着,刘氏的手伸到了唐婉玉面前。
“拿什么?”唐婉玉又急又气,还很困惑。
刘氏皱眉,“你这光着手回娘家?我说家里出大事了,你就没有一点准备?银子啊,你不给银子,我和你爹,还有你大哥哪有银子看诊?”
“……”唐婉玉傻眼,“不是刚给了二十两吗?”
“那是沈家给的,你的呢?”刘氏一点都不含糊。
唐婉玉快要被气哭了,但还是取出怀里的钱袋,正准备分一点给刘氏,刘氏就已经一把将她的钱袋抢了过去。
“这样才乖吗?”
“……”唐婉玉差点气晕过去。
那可是她所有的私房钱啊。
早知道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她就不回来了。
“婉玉,你在沈家没出什么事吧?”刘氏把钱袋放在怀里,还轻轻拍了几下,满意了,这才关心一下唐婉玉在沈家的情况。
“没啊。”
“那就好。不说别的,你可得好好抓住沈逸然的心。现在怀上了孩子,你可一定要争取一举得男,这样你的地位就稳了。
还有啊,你的胎已经稳了,你们是新婚夫妇,可不能总是素着沈逸然。男人啊,这刚开/荤不久,你总是素着他,他就会去找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
还有啊,他身边的丫鬟,你可得仔细点,不能有长得好看的。”
刘氏老话重说,又叮嘱唐婉玉这种房中之事。
提起这事,唐婉玉的心情瞬间更低落了,“娘,我婆母不让逸然跟我睡一屋,说是不能伤着孩子了。而且还说逸然明年开春要参加县试,趁着这个时候要以学习为重。
可能我婆母也怕有丫鬟勾他的心,所以他身边没有丫鬟,只有两个随从。
我刚嫁进沈家,身子又不方便,我也不敢做那事啊,万一让我婆母知晓了,她不高兴,还得拿捏我。”
唐婉玉很是忧心。
本来怀着孩子嫁进门,沈家爹娘就不太高兴,觉得唐婉玉不够端重。成亲后,干脆以沈逸然的学习,还有她怀里的胎儿为理由,直接让他们夫妇分房睡。
这……别提唐婉玉有多憋屈了。
刘氏的眼睛骨碌碌的转,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把唐婉玉和沈逸然留了下来,让他们住一晚就回县里。晚上?那当然是让唐婉玉跟沈逸然睡一屋。
唐婉玉听了刘氏的话后,心里就痒痒。
她怕沈逸然不同意,就回自己出嫁前的屋里躺下,刘氏去找沈逸然,说唐婉玉不太舒服,回屋里歇着了。
沈逸然吓得赶紧去找唐婉玉。
嘎吱……
“婉玉,你怎么样了?”
呃……
床幔放了下来,里面人影憧憧,唐婉玉摆出一副勾人的姿势,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相公,人家腰酸,你快过来给我揉揉。”
沈逸然整个人都要酥了。
此情此景,让他忆起了二人婚前在这屋里有过的美好。
“哦,来了。”
沈逸然突然的福至心灵,连房门都栓上了。他快步来到床前,手刚撂开床幔,人就被唐婉玉拉进去,直接按倒在床上。
“这这这……”沈逸然眼睛都直了,唐婉玉有了身孕,身材更丰腴了,“娘说,不行,不能,不可以!”
“相公,人家腰酸,你揉揉。”唐婉玉娇声唤着,拉着沈逸然的手按在自己腰上,沈逸然打了个激灵,“婉玉,我我我……”
“相公,我问过大夫了,胎儿稳着呢,满三个月后,这些事也是能做的。”唐婉玉一边说,一边对沈逸然下手。
这个时候,沈逸然哪还忍得了?
两人,干柴烈火,也顾不了是在唐家了。
这天,再没出过房门。
第二天下午,沈逸然和唐婉玉才回县里的,而沈逸然也把对唐家那点不悦,全部都淡却了,对唐婉玉更温柔了。
刘氏瞧着高兴,私下让唐婉玉再捎些银两回来给她。
唐婉玉心情好,也就应下来了。
……
上丘村。
村民很多天没见到唐婉清,上门问了,这才知道她生病了。唐婉清现在是村长,知道她生病了,不少村民就提着东西来看望。
钱老爷子也备了东西,让小翠送来。
唐婉清坚持服用了半个月的药,后面药效慢慢的反应没那么大了,不过,半个月折腾下来,唐婉清庞大的身躯清瘦了不少。
基本上喝完药,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不会再上吐下泻,发冷又发热了。
她每天都会给自己复诊。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大好,只要坚持再喝一个月的药,体内的余毒就可以清掉。
只不过,她突然的瘦了下来,衣服都变大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多大感觉,现在她要出门了,把衣服穿在身上,这才发现衣服松松垮垮的。
唐婉清把衣柜里的衣服找了出来,用布包着,提着去找雷氏。
“娘,在忙着呢。”
雷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招手,“婉清,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娘,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喝了药也不会再有反应。我都已经躺了半个月了,再继续呆在屋里,这人都要长霉了。”
雷氏笑嗔了她一眼,“赶紧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