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口,唐婉清像个门神一样背光而站,外面的火光打在她身上像是有一层光芒从身上散开一般。
唐婉清看着里面抱头痛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村民时,也是吓了一跳。这么多男人抱在一起哭,还真的有点怵人。
里面的味道散了出来,唐婉清皱眉。
“好臭!”
里面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都往外跑,哭着笑着问道:“元绍媳妇,你怎么来了?这些……这些人是?”
村民冲出来,这才看清站在唐婉清身后的人,只见那些人一个个都提着滴血的长剑,这让他们又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人被挤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婉清见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便道:“他们是我在上山时遇见的,我给他们包扎了伤口,他们帮我来这里找大家。
我是上山来找我爹他们的,听说他们下了悬崖,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有谁可以帮我们去一下?”
这时,元箫的属下押三个人走来,其中就有丘梁父子二人。
这是唐婉清要求留下他们的狗命的。
不是真的要饶了他们,而是要押他们回村里,让他们接受全村人的指责,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报应。
一剑解决了他们,那真的太便宜他们了。
唐婉清对他们可没什么仁慈心。
村民听了唐婉清的话,终于不怕这些人,这些真的是救他们的人,而这些人能来这里救他们,全是因为唐婉清。
如此说来,唐婉清是他们真正在救命恩人啊。
村民忙道谢:“谢谢!谢谢元绍媳妇,还有,谢谢你们啊……公子。”村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元箫他们,想着喊公子应该没有错。
元箫摆摆手,“你们要谢就谢她吧,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带人来这里。哦,对了,听说我恩人的家人掉进悬崖,不知悬崖在哪个位置,有谁可以带个路?”
村民立刻就道:“我可以带路。”
“我也可以!”
“我带你们去。”
“我们本来要下去找人的,可丘梁父子不让我们下去,这都四天了,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村民说着停了下来,打了个寒噤。
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人就那样掉下去了,怕是……没了!
后来,宋元安和宋元平也下去找人了,可也一直没上来,那么短的绳子,怕是也到不了底。人到不了底,又没有上来,怕也……难了!
村民看着唐婉清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唐婉清扭头看向丘梁父子,那眼神像是两把利刀嗖嗖嗖的朝他们射了过来。
许是这父子二人在村里作威作福久了,虽然心里有些慌,但对上唐婉清的目光,还是不愿意低人一等。
“死肥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丘林的话刚落下,啪的一声响,元箫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再让我听到你对我的恩人不够恭敬,我就打到你满地找牙。”
丘林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还有两颗大槽牙。
“呀……我的牙……”
丘梁看向唐婉清,脸色很是难看,“元绍家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村长,你这样对我们父子二人,难道就不怕回村之后,你们家的日子不好过吗?”
唐婉清冷笑几声。
“你还是先顾一下你眼前的情况吧,你把大家害得这么惨,回村之后,谁的日子不好过?这还用我说吗?
你说说你们父子二人,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明明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可你们却把村里人当成奴仆,把大家骗到这里,苦不堪言。就你们这样的狗东西,人人都可以打。”
丘梁何曾被人这样当着村民的面奚落?
一
“后悔什么?后悔上山救大伙吗?”唐婉清抑扬顿挫的道:“我还真的不会后悔。”
村民早就气得要撕了这父子二人,见他们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还要用村长之名来压人,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等一下!”
唐婉清喊住村民,扭头看了元箫一眼,“把他们父子二人的脸蒙起来吧。”
元箫点头,瞥了旁边的属下一眼。
男子立刻上前,扒了丘梁父子二人的衣服,直接把他们的脑袋包了起来。
唐婉清挥挥手,“动手吧。这样他们就不知是谁打了他。”
村民会意过来,非常感激唐婉清的细心,当下就开始对着丘梁父子二人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们痛到满地滚,破口大骂。
他们越骂,村民就越是打。
最后,他们求饶也没用。
村民已经打红了眼,停都停不下来。
“可以了,再打就打死了。他们这样的人,一下子就死了,太便宜他们了。”唐婉清喊住村民,村民立刻停下来,倒是听话得很。
“元绍媳妇,求你救救我家小乐吧。”丘阿良这才从山洞里出来,扑嗵一声跪在唐婉清面前,不停的磕头,“求你救救他吧,他腿上有伤,人发起了高烧,现在抽筋了。”
唐婉清越过他,直奔山洞。
丘小乐躺在地上,人已经抽到弓着腰,弯得像是一只虾。
唐婉清跑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烫得她缩回了手。这么烫啊,这真是太危险了。她连忙检查他腿上的伤口,又红又肿还有脓,这是发炎了。
“他是伤口是怎么弄的?”
丘阿良连忙应道:“锯子割的。”
“锯子生锈了?”
“是的。”
唐婉清得到确定答案后,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这是破伤风,发炎这么严重了,这情况就是放在现代,也是很危险,何况是在这医术和医疗设备都不先进的古代。
她放下竹篓,借着在里面翻打的同时,从空间里翻找了青霉素片剂和双氧水、棉棒出来。
她取出三片药,“把这个给他喂进去,我给他清洗伤口。”说完,她已拧开瓶塞,直接往丘小乐伤口倒双氧水,再用棉棒擦拭。
双氧水倒在伤口上,立刻起了一堆的泡泡,围观的村民都看直了眼,但却没人发出疑问,更没人拦她。
“好!”丘阿良蹲下来,接过药片,他并不知道这是药,闻着也没有药味,便问:“元绍媳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