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强扭的瓜不甜

顾朝朝本来还有点『迷』茫,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她顿时确定了答案,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沈暮深看着她这张貌的脸,却只觉得恶心:“顾朝朝,我原本以你只是恶毒,倒没想到还如此没有限,简直不知廉耻。”

顾朝朝看着他泛红的脸颊,轻描淡写地绕酒桌朝他走去:“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没有限不知廉耻,所以我劝你最好别骂了,因你越骂我越想睡你。”

沈暮深因她直的用词蹙起眉,看着她步步『逼』近,沉着脸往后退了一步:“顾朝朝,你别太分。”

“哟,欲拒还迎呢?我怎么更高兴了?”顾朝朝扬眉。

沈暮深:“……”

顾朝朝也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感觉……竟然还不错。这一刻她彻底解放天『性』,猥琐地将沈暮深『逼』到墙角,揪着他的衣领嘲讽:“方才不是还挺大胆么,怎么现在就怂了?我不比那些女人年轻貌?”

“你在我眼里,是世上最恶心的女人,方才那些,比你好看百倍,干净百倍。”沈暮深在心里警告自己,沈柔还在她手上,一切要忍,可一对上她的眼睛,便什么理智都没了。

顾朝朝啧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更深:“我方才已经说了,你越骂,我便越高兴。”

说着话,她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沈暮深瞬间绷紧了身体,怒意和酒意交织后心跳加速,身体愈发燥热难受,额也始沁出汗水。

他想甩顾朝朝的手,可在对上她带笑的眼睛后猛地想到沈柔,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顾朝朝眼神甜腻地将他量一遍,最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也举到了他眼:“你看,这是你早上时做的好事。”

纤细皙的手腕上,一个不甚清晰的指印。

沈暮深心里明明嫌恶不已,却还是在一瞬间呼吸加重。

顾朝朝没有错他一瞬的走神,勾了勾唇角后重新『摸』向他的脸,指尖在脸上逗留片刻,再一路向,停在喉结上始把玩。

她指尖温热,轻拢慢捻抹复挑,沈暮深呼吸愈发不稳,最后难堪地闭上眼睛,将脆弱的脖颈彻底暴『露』在她眼。

顾朝朝勾起唇角,轻抬指尖继续往,划到他的衣领时,轻轻一勾便看到了他宽阔的胸膛,以及上面缠绕的一道道纱布。或许是他太紧绷的缘故,一些伤口已经裂,血迹渗透纱布现出点点红痕,如梅花一般在他身上绽放。

顾朝朝犹豫一,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但在他睁眼睛后,还是抬了抬膝盖,碰了他某个不能碰的地方。

沈暮深的脸『色』猛然变了。

“花楼的酒虽然助兴,可也没到控制你身子的地步,沈暮深,你这是对我有反应了啊?”顾朝朝扬了扬眉,转身往走去,走到口时突然停,“解决完了再出来,别平丢了我的脸。”

说罢,就直接扬长而去。

厢房里,沈暮深阴沉地低,看到某处时默默攥紧了拳,心里对顾朝朝的厌恶也更上一层楼。

一刻钟后,他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马车里。

顾朝朝抬眸扫了他一眼,趣:“这么快?”

沈暮深沉着脸不说话。

一点正常反应,还是被酒催化的,他都能气成这样,要真睡了,不得原地黑化啊。顾朝朝对他的反应是满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手感真不错。”

“滚!”

沈暮深厉声呵斥,马车的护卫们当即冲了来,剑尖直指他的喉咙。

“沈少爷本宫闹着玩罢了,都退。”顾朝朝淡定地清退众人,这才看向沈暮深,“这才哪到哪,日子还长着呢。”

沈暮深脸『色』变了变,最后一脸阴郁地口:“要杀要刮都随你,何必这样羞辱于我。”

这便始服软了?顾朝朝一次确定,他是真不想被自己碰。她垂了垂眼眸,半晌才冷淡地看向他:“可我就喜欢羞辱你怎么办?”

“你……”沈暮深气得脸『色』都了,死死盯着她看了半天后冷笑,“你是个聪明人,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顾朝朝扬眉:“自损八百?这从何说起。”

“你对我并没有男女之情,轻薄行事是恶心了我,可你敢说自己不觉得恶心?”沈暮深目『露』嘲讽,“若不觉得恶心,方才何不继续去?”

顾朝朝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知道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可你有没有想,我单纯馋你的身子?”

沈暮深:“……”

“方才没继续,不是怕你伤口崩,再染了本宫一身血,待你大好之后,你以本宫会放你?”顾朝朝慢条斯理地,用眼神将他从到脚看了一遍。

沈暮深面无表情,半晌才说一句:“顾朝朝,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就对了,赶紧黑化吧。顾朝朝不敢再跟他说话,怕说着说着会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一路无言,沉默地回了长公主府,一大便各回各屋了。

不同于两个世界顾朝朝只需专注任务就好,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长公主,便意味着有复杂的人脉关系,在行任务的同时,也得按照长公主的身份去生活应酬。

顾朝朝身体大好之后,先是了一趟宫,跟原文里的便宜弟弟,也就是当今皇上吃了两顿饭,去参加了场宴会,等终于有空休息时,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了。

她在府中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将照顾沈暮深的府医叫来,询问沈暮深的伤势恢复如何了。

大夫一听到她问,当即跪了去:“卑职、卑职无能,治了许久都不见起『色』,方才给沈少爷换『药』时,还有道伤口没有愈合。”

“到现在都没有愈合?”顾朝朝皱起眉,“你不是说他年轻力壮,快就能大好吗?”

“……卑职确是这么说的,可、可谁知沈少爷强中干,身子虚得厉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全。”大夫脸都苦了。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心想光看沈暮深精壮的身子,也跟强中干沾不上边啊。她心里吐槽一句,抬就看到大夫正哆嗦,静了静后淡淡询问:“你给他都用了什么『药』?”

“就是一些愈合伤口的金疮『药』。”大夫忙道。

顾朝朝思索一瞬,转身到柜子里取出一盒『药』膏:“拿这个给他治。”

大夫愣了愣,接『药』膏一看,顿时震惊不已:“殿殿殿!此『药』极珍贵,一年也不出这一小盒,危难时候是能救命的,只用于治区区一点伤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殿三思啊!”

“区区一点伤?”顾朝朝面无表情,“那怎么没见你治好?”

大夫果断闭嘴,拿着『药』就要溜,快跑到口时,顾朝朝叫住他:“就说这是你自己调制的,不要泄『露』是我的东。”

“是……”大夫虽然不知何,但还是答应了。

顾朝朝看着他屁滚『尿』流地逃走,这才重新回床上躺。

她翻个身入睡的功夫,大夫已经跑到了偏房。

沈暮深刚穿好衣裳,看到他回来后蹙起眉:“有事?”

“……还请沈少爷宽衣,卑职再给你上些别的『药』膏。”大夫忙道。

沈暮深不悦:“不是已经涂『药』了。”

“方才涂的『药』效不好,现在要涂的是……是卑职亲自调制的,效果要更好些。”大夫讪讪说完,便将『药』膏递了去。

沈暮深神『色』冷淡地接,刚要看,便嗅到一点淡淡的桂花香,他的眼神顿时冷了来:“这是你自己调制的?”

“……是啊沈少爷。”大夫不知何,竟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沈暮深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面无表情地把『药』膏还回去:“我不用。”

“你必须用……”大夫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了,连忙给自己找补,“卑职奉命沈少爷诊治,如今少爷迟迟未好,殿已有些不高兴了,还请少爷多多配合,不要难卑职了。”

沈暮深眼神森冷,静了许久后到底始宽衣。

大夫默默松了口气,等他解衣裳后,便帮着解纱布,清理了先涂的金疮『药』,直接将『药』膏一点一点往上涂。

当『药』膏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间,伤口猛地刺痛,痛之后便是舒爽的清凉感。沈家盛宠多年,宫里的赏赐源源不断,自然也赏这种『药』膏,沈暮深用后的第一时间,便确定这『药』膏是什么,心中一时暗暗惊讶。

这种『药』极珍贵,大多数人都是作保命之物仔细收藏,她竟然用来给他治伤?沈暮深眼眸微动,一瞬间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药』是天上地难得的好物,沈少爷用之后,包管不出三日便彻底结痂,七日皮肤便恢复如初,看不出半点疤痕。”大夫涂完『药』赞道。

沈暮深闻言,表情瞬间冷了来。

大夫猜不透他的心思,只留一句‘殿待您极好’便离了。沈暮深目送他的背影消失,眼底渐渐流『露』出嘲讽。

待他极好?怕不是只想睡他。

窗阳光正好,柳枝拂动,春光正当时。

顾朝朝一觉睡到晌午,便接到了友人宴请,顿时唉声叹气地更衣洗漱,出应酬去了。

是两三日去,她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叫来了大夫,结果还没等她口询问,大夫一看到她就直接跪了:“卑职该死!沈少爷的伤还未好全!”

顾朝朝眼皮一跳:“不是已经用了我给的『药』膏,怎么还没好?”

“……卑职也不知道啊。”大夫欲哭无泪。

顾朝朝静了许久,才淡淡口:“知道了,去吧。”

是夜,长公主府一片安静。

偏房的灯已经熄了,只有朦胧月『色』勉强照明。

沈暮深在黑暗中坐了片刻,才解衣裳和纱布,两只手按着一道鞭伤一扯,鲜血便流了出来。他闷哼一声,就着月光清除已经结好的疤。

他做得极小心,等疤除干净后,再擦一擦刚流出来的血,再将纱布重新缠上,就连系纱布的手法,都大夫没有半点不同。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回床上准备休息,却突然从面推,灯笼发出的光立刻将整个屋子照亮。

“这便是你一直没好的原因吗?”顾朝朝站在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沈暮深眼底闪一丝警惕。

顾朝朝走上,看了眼他隐隐渗血的纱布,叹了声气道:“沈少爷,你怎么总能惹我不高兴呢?”

沈暮深冷笑一声,本来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忍住了。

顾朝朝挑起他的颌,任由他憎恶地自己对视。

半晌,她才缓缓口:“我突然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了。”

沈暮深嗅着熟悉的桂花香,到底忍不住往后仰了仰,避了她的手指。

顾朝朝也不在意,收手之后扫了他一眼:“有些事,还是得自愿才有趣,你说是吗沈少爷。”

“你想做什么?”沈暮深定定看着她。

顾朝朝笑了一声,在灯笼的照亮,表情透着些邪气:“自然是要你主动爬本宫的床。”

“你想都不要想。”沈暮深嘲讽。

顾朝朝也不他争辩,直接转身往走去,快走到口时才淡淡道:“本宫答应不强迫你,日后少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那伤口……还是尽早好了吧。”

说罢,她便直接离了。

灯笼随着她一起消失,房间再次恢复了黑暗,沈暮深坐在黑暗中,许久都没动一。

这一日起,顾朝朝果然没有再去见沈暮深,沈暮深也没有再撕裂伤口,身体快速的好了起来。

当他最后一点痂掉落时,春天也即将去了。

顾朝朝已经小半个月没有见他,盘算一时间,沈家的余党差不多再十余日,就该联系沈暮深了。

原文中,这是余党第二次联系男主,当时的男主已经被长公主折磨得奄奄一息,心态比起沈家覆灭之初被联系时,已经有些转变,所以在听到余党要造反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没有像没有反对,而是出了许多主意保全他们,直到个月后,得知沈柔的死讯,这才彻底黑化揭竿起义。

所以她得在余党第二次联系他之,给他一次能抵得上被鞭羞辱的刺激,让他在余党到来心态转变。

顾朝朝沉思片刻,便直接去了沈柔所住的宅子。

将近一个月没见,沈柔比起在教坊司时圆润了不说,肤『色』也黑了些,在花园扑蝶的样子不像大家小姐,倒像是乡快乐小土妞。顾朝朝一看到她,顿时惊呆了。

沈柔看到她也吓了一跳,怯怯地低行礼:“给殿请安。”

顾朝朝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无言一瞬后看向她身旁的丫鬟:“你们平日都给她吃了什么?”

沈柔不该是个天真、柔弱的小仙女吗?

丫鬟以她在苛责自己没有善待沈柔,连忙跪回答:“……回殿的话,奴婢不敢有所怠慢,每日里都给足了吃食,沈姑娘也胃口极好,今日中午还吃了两大块红烧肉!”

长公主府的厨子是江浙人士,红烧肉做得极大块,顾朝朝饿极时,也顶多吃一块。她静默一瞬,看向沈柔:“真能吃两块?”

沈柔还是怕她,但也知道能离教坊司这样的日子,全是这位长公主殿的功劳,于是怯怯点了点:“回殿,真……能吃。”

“以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吃?”顾朝朝失笑。原文里这位沈小姐,不是喝『露』水就能长大的病子吗?

沈柔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小女身子孱弱,家中管教极严,从只吃些鱼肉虾肉,从未吃油腻之物,加上近来没有读习字,整日在花园里玩,胃口就越来越好了。”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懂了:“合着你的孱弱是营养不良。”

“什么是营养不良?”大约是发现这位长公主没那么可怕,沈柔眉眼间的惧怕散了不少。

顾朝朝想了一:“就是吃得太少,没晒太阳,所以才不够强壮。”

沈柔愣了愣,懂了。看来她还得多吃点,才能变强壮。

二人在花园闲聊片刻,沈柔已经消了全部戒心,待丫鬟走远后,眼巴巴地看着顾朝朝:“殿,小女想求您一件事。”

“你说。”顾朝朝看她一眼。

沈柔忙道:“小女想求殿,将哥哥也救出来。”

顾朝朝扬眉。

沈柔眼圈一红,直接对她跪:“我知道殿不喜欢哥哥,可是还请殿大发慈悲,将他救出来吧!哥哥喜洁,难相处,他在教坊司那样的地方,肯定会受多磋磨,小女求您了!”

小姑娘肤『色』黑了些,脸蛋子黑里透红,眼圈红红的透着喜感,顾朝朝:“噗……”

沈柔:“?”

“咳,没事,”顾朝朝正经起来,“不是我不想救他,在是无能力,能将你救出来,已经耗尽我九牛二虎之力,在没有力气再救第二个。”

“那、那小女愿意回教坊司,殿救哥哥出来就好。”沈柔忙道。

顾朝朝眯起眼睛吓唬:“你知道教坊司那地方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接、接客……”沈柔说完,脸颊更红了。

顾朝朝冷哼一声:“知道还敢回去,就不怕那些男人将你生吞活剥了?”

沈柔顿时吓得发抖,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小女愿意换哥哥出来。”

啧,真是兄妹情深。顾朝朝觉得自己体内的所有邪恶因子,都在这个世界里被勾出来了,因她此刻看小姑娘视死如归的表情,不仅不觉得感动,反而有些想笑。

但还是别笑了。她咳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道:“回去一事你就别想了,我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再让你回去,至于你哥哥……”

沈柔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我没办法救他出来,但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叫人多关照他,免他在教坊司受苦,”顾朝朝安抚道,“你也知道,像他那样的臭男人,在教坊司只是做些体力活,不会有别的事的。”

沈柔被沈家养得一派天真,顿时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真的?”

“真的,你若在不放心,我也可以叫人给他安排个算账的活计,这样连体力活都不必做了。”顾朝朝笑眯眯道。

沈柔眼睛一亮:“哥哥最会算账了!”

看出来了,非常会找人算账。顾朝朝敷衍地笑笑,随即皱起眉:“但你也知道,我他一向不和,我若是出面他安排活计,他怕是会拒绝。”

沈柔一怔,刚想说不会,可转念一想,还是犹豫地闭上了嘴。

顾朝朝趁机道:“不如你给我一样信物,叫他知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帮忙的,如何?”

“……可我什么都没有?”沈柔怔愣。

顾朝朝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要不还是算了……”

“不不,我想起来了!”沈柔急忙站起来,看一眼周围无人后,偷偷从身上取一块玉牌,“这是入教坊司时哥哥给我的,说是拿着这个,日后会有人来教坊司救我,可我等了久都没等来。”

你当然等不来了,因长公主的人日夜守着,那些人怕你身子太弱不敢强攻,最后只能作罢。顾朝朝笑着接玉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

“殿拿着玉牌,哥哥就乖了。”沈柔天真道。

顾朝朝眼底笑意更深:“对,他会乖的。”

说完话,丫鬟便端上了两盘热腾腾的糕点。顾朝朝拿到玉牌本来是要走的,见糕点还不错,就陪着沈柔随意吃了口,看到沈柔一直不停,便忍不住叫住她:“行了,你也不怕吃撑。”

“我平日能吃一盘的。”沈柔认真地看着她。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思索将来沈暮深发现他妹妹没死,但是变成一个小黑胖子后时,究竟是会对她手轻点,还是变本加厉呢?

陪着沈柔待到午,顾朝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离。沈柔一路将她送到大口,直到被丫鬟们拦住才停,眼巴巴地看着顾朝朝:“殿,您什么时候再来啊?”

个时辰而已,她就把戒心什么的全忘了。

顾朝朝好笑地看她一眼:“我有空就来。”她也挺喜欢来找沈柔,至少在这里可以不用时刻摆恶毒女配的谱儿。

沈柔得了她的保证,当即始起来。

顾朝朝『揉』『揉』她的发,便直接回长公主府了。

在沈柔那里耽搁太久,她回到府里已经是傍晚时分,来不及休息便找了个家生子来,将玉牌挂在其中一个孩子脖子上,对他吩咐句后,便叫他们出去了。

这段时间沈暮深已经被准许在所住的偏院随意走动,所以每日傍晚都会出来透透气,今日也不例,只是刚一出来没多久,便有一群小孩叽叽喳喳地跑来,他蹙了蹙眉,正要离,余光突然扫到什么,眼神倏然狠戾。

“你从哪来的?!”他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孩童的衣领,直接将他脖子上的玉牌拽了来。

孩童吓得哇哇大哭,在他的厉声『逼』问抽抽搭搭口:“是、是殿赏的!”

沈暮深面『色』阴沉,当即朝主院去了。

当听到面闹哄哄的呵斥声时,顾朝朝一脸淡定,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还未等茶凉入口,沈暮深便冲了来,身后还追了一群府中护卫。

顾朝朝一挥手,护卫们便退了。

“你从哪来的?”沈暮深将玉牌放到桌上,冷声质问她。

顾朝朝淡定地扫他一眼:“旁人送的。”

“顾朝朝!你将阿柔如何了!”沈暮深眼睛猩红,直接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

顾朝朝脸『色』一冷:“沈暮深,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跟本宫这样说话的?”

“顾朝朝!”

“沈暮深!”顾朝朝声音更厉。

两人倏然僵持,许久之后沈暮深放她,声音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微微有些颤抖:“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说,我不准备强迫你。”顾朝朝『露』出一个假笑。

沈暮深荒唐一笑,眼底狠『色』更深:“这便是你说的不强迫?”

“我有强迫你吗?”顾朝朝反问。

沈暮深死死盯着她许久,才哑声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阿柔她现在如何了?”

“吃好喝好,无人欺负,”顾朝朝回了八个大字,然后诡谲一笑,“你信吗?”

“你!”

“我不知她现在如何,但你若再这副样子我说话,我倒是知道她接来会如何。”顾朝朝冷笑一声。

只一句话,便让沈暮深失去所有力气,他静了许久,才咬着牙问:“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顾朝朝看了眼,立刻有识相的丫鬟将关上,她这才笑着看向沈暮深,“脱了,给本宫瞧瞧身子可好全了。”

沈暮深僵站在原地不动。

顾朝朝斜了他一眼,扭往床边走:“既然沈少爷不想,便请回吧,本宫累了,要休息。”

“顾朝朝。”他唤了她一声,声音平静到叫人『毛』骨悚然。

顾朝朝背对他,偷偷『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才回看向他。

只见他死死盯着自己,僵持许久面无表情地解了衣带。

衣衫散,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沟壑分明的腹肌。

顾朝朝视线在他的宽肩窄腰上流连一圈,最后重新落在他的脸上,只觉得他这张脸配上隐忍的表情,还真叫人……想要征服他,摧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