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锦看到孙嫂的惨状,她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紧张,翻了个白眼,竟然软绵绵瘫倒在地上。
金叔见状忙招呼佣人进来,要送洛思锦回房,却被萧奕凌阻止。
“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哪里都不用去!”
他就是要让洛思锦全程看着孙嫂是如何受折磨的,想装晕逃避,可能吗?
听到萧奕凌的话,金叔又吩咐人抬了个躺椅进来,将洛思锦放在躺椅上。
此时,药效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孙嫂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极力挣扎,力气之大,甚至将身上的绳子都挣脱开来。
双脚一得到自由,孙嫂就像疯了般,翻身坐起直往身边的男保镖身上扑去,像是饿狼扑羊,吓得保镖下意识自保,抬脚直接踹在孙嫂脸上。
“疯子!这个疯子!”
金叔也被吓了一跳,他怒吼着招呼更多保镖进来,再次用绳子将孙嫂捆在柱子上,捆得那叫一个结实。
“金叔,你去找医生过来,好好给洛思锦诊治,看看是什么原因晕倒的。”
萧奕凌冷眼扫过依然昏迷的洛思锦,声音阴森。
“如果身体实在不好,就尽快送回洛家养病,省得在萧公馆里耽搁了她的病情。”
听到要被送回洛家,原本还昏迷的洛思锦咳嗽几声,悠悠睁开了眼睛。
“奕凌,我……我没事。”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孙嫂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金叔指着那两个药瓶说道:“这两瓶药,一瓶是之前思锦小姐汤里的禁药,另外一种则是害得少夫人险些流产的打胎药,这些都是从孙桂花房中搜出来的。”
萧奕凌看着洛思锦。
“你一向最倚重孙嫂,现在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洛思锦看着孙嫂癫狂的模样,再看着面前那两瓶药,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说话。
许久,她才哑着嗓子说道:“奕凌,或许,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虽不敢保证说孙嫂没有做错事,但这打胎药,绝非是孙嫂能弄到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让人意乱情迷的禁药确实是孙嫂的?”
萧奕凌反问道,言语间满是嘲弄。
“你最信任的孙嫂,却在你的汤里做手脚,然后陷害萧公馆少夫人,最终导致你与阿乔起了间隙,你觉得孙嫂这种恶劣的行径该如何惩罚呢?”
洛思锦浑身都在颤抖,她抬头看着萧奕凌那冰冷如霜的眼睛,又看着孙嫂失去理智疯狂嚎叫的模样,许久,她咬牙说道:“那自然是该重重的罚!”
“好,既然你说该重罚,那我就听你的。”
萧奕凌挥手对金叔吩咐:“等孙桂花药效过去之后,你务必要将思锦小姐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她,要让她清楚,不是我们萧公馆为难她,而是她不该算计对她恩重如山的思锦小姐。”
金叔点头答应。
众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所有人就沉默看着孙嫂,一直等着她平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嫂终于冷静下来,终于恢复了理智。
她看着洛思锦哀求:“思锦小姐,救救我,求求您帮我给萧少求个情。”
“孙桂花,你给思锦小姐的汤里做手脚,从而陷害少夫人,这事儿思锦小姐很是愤怒,刚才亲口说了,要重重罚你。”
金叔厉声呵斥着,打断了孙嫂的求救声。
听到这话,孙嫂面如土色。
“思锦!”
孙嫂都不叫“思锦小姐”了,她直呼洛思锦的名字,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
前一刻还病恹恹动不了的洛思锦忽然起身上前几步,一耳光狠狠甩在孙嫂脸上。
“你这奴才,都人赃俱获了还嘴硬不承认?”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甩了孙嫂两个耳光,抽得她满嘴是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亏得我从前那么信任你,结果你竟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来,你……你竟给我的汤里做手脚毁我清白,以至于我冤枉了少夫人,害得她吃了苦!”
萧奕凌冷眼看着洛思锦。
“既然你知道冤枉了阿乔,那是不是回头要给阿乔认错道歉,总不能白白让我妻子受苦。”
洛思锦忙回答:“是,我晚些就去给少夫人道歉,我被孙桂花这奴才欺骗了,所以才闹出这种误会。”
看着洛思锦翻脸无情的样子,孙嫂眼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她张嘴还想说什么,只见洛思锦已经用手中的丝帕塞住了她的嘴。
“狗奴才,你现在不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还想胡言乱语什么?你好好想想该如何交代你的罪行,不要执迷不悟连累了你的家人!”
听到洛思锦这话,孙嫂神色大变,许久,她咬住了丝帕,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萧奕凌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幕,久久,勾唇冷冷一笑。
“孙嫂的罪可不止是藏了药这么简单,她手里有命案!”
听到这话,孙嫂与洛思锦同时抬头,同时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萧奕凌。
“江碧云的死,孙嫂你心里没点数吗?她是自杀还是他杀,你应该最清楚了!”
萧奕凌这一番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孙嫂再次变得癫狂。
“没有,我没有杀江碧云,她是自杀的,这件事不是早有定论了吗?我不服,我不认这件事!”
洛思锦也看着萧奕凌。
“这话从何说起呢?薛家都认同了江碧云的死因,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又……她尸体都火化了啊!”
孙嫂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对,要非说我杀了人,那就拿出证据来,除非江碧云的尸体还在,除非法医鉴定江碧云的死因是他杀!”
萧奕凌冷眼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半晌,他嗤笑。
“如果江碧云的尸体没火化呢?如果事发当天的监控还在呢?如果法医已经做过尸检,证明江碧云确实是死于他杀呢?孙桂花,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声音阴鸷,像是毒蛇的芯子,紧紧缠绕着洛思锦的脖子。
“我若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将幕后主使者供出来,从而减轻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