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阐述自己的悲惨经历。
“今天死了人,大家都很害怕,不敢在这里待着,就留下我一个人看着尸体。
我也不太敢在尸体旁边等着,便出来站在窗台旁透透风。
可就在我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
却听不到任何的呼吸声。
我知道,只要我一抬头,就能从窗户的倒影中看到身后的景象,可我根本不敢抬头。
老话不都说,即便你看见了鬼,也要当做自己没看见?
我自然也是不敢看的。
只是我站在那儿,扶着我肩膀的手,就一直没有动弹分毫。
一直到你们过来,我肩膀上才突然一轻。
呜呜呜!实在是太恐怖了。”
陆昊天和鹿萌萌对视一眼。
鹿萌萌眨着眼睛道:“萌萌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呢~
不是鬼哦!”
刘大夫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急了。
“我真的感觉到了,你们相信我!
我当时真的觉得,只要一抬头,就能从窗户看见他的样子。
就怕看见是躺在屋子里的保安。
实在是太恐怖了。”
说着,她还打了个哆嗦。
陆昊天:“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先去屋里看看什么情况吧。”
刘大夫点点头,也没再纠结这件事。
不过她是不敢进去了。
在门口道:“死者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鹿萌萌看到那具尸体以后,脑袋歪了歪。
整个尸体并没有任何的妖气或者是阴气。
就是平平常常的普通寿终正寝。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手里攥着一把干草。
身后跟进来的小保安打了个哆嗦。
“就是这样的干草。
其他的几个人死的时候,手里也攥着这样的草!
他一定是被鬼杀的!”
陆昊天蹲下身看了一眼死者手里的干草。
与普通的干草没有任何去。
回头看了一眼鹿萌萌。
鹿萌萌也摇了摇头。
“那只地府里的记忆,不是说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去后山嘛?
那我们就去后山看看叭!”
这话陆昊天听了没什么反应,可旁边的小保安听了以后,整个人都不对了。
看一下鹿萌萌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就好像能说出来地府的鸡,这句话的鹿萌萌,就是跟地狱里的金鸡们一伙儿的一样。
一两千孔的目送,陆昊天和鹿萌萌两人走远。
王明玉不放心,这俩人人生地不熟的,还要一起去后山瞎逛游。
于是跟着老陈一起去。
后山与正门的方向不同,旁边有一个小角门儿。
陆后天和鹿萌萌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门口正中间放了一块儿脸盆那么大的石头。
陆昊天皱眉,不解的问道:“这里为什么立了一块儿石头?”
挡在道正中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王明玉身为董事长秘书,自然事先都把奇怪的事情,探察的一清二楚。
徐徐给二人解释道:“这是传说中的镇魂塔。
不能碰,不然会死人的。”
陆昊天根本不相信这茬。
“谣言不可尽信。”
王明玉苦着一张脸,面色复制杂的说:“这还真不是谣言。
我们刚开工的时候,就有人想把这块石头给砸碎。
可刚一铲子拍上去,还没拍到石头,他旁边儿没拆完的房子就倒了。
正好把人砸个正着,当场就没命了。
因为出了这种人命,工地立刻停工。
问了周边的村民才知道,这里叫镇魂塔,镇着的是戏院里烧死的一百多人。
怨气太大,谁都不能碰,谁碰谁死。
那些年不是破四旧吗?有人想把这石碑给砸了。
结果搭进去好几条命。
后来大家就不了了之了。”
陆昊天听他这么说,皱着眉,不解的问:“你们不是说这里是风水宝地?
都死了这么多人,还能叫做风水宝地?”
是他是和普通人所知的风水宝地不一样嘛?
王明玉面无表情的道:“这里必须是风水宝地。
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把这块地买下来了。
无论它是不是它都得是。”
三人:……好一个霸道,不讲理的资本家。
鹿萌萌看着那块石碑,信誓旦旦的道:“这可不是什么阵魂塔,而是镇妖塔呢!”
说着,鹿萌萌用手指隔空描绘着石头上的花纹。
那是上古的文字,上面的金光已经很弱了。
也就说明,离这妖精出来不远了。
王明玉听她这么说,好笑的道:“看来萌萌是哪里来的大师呢!
都能分得清是镇妖还是镇鬼的。”
这小家伙天天管自己叫大妖精,现在还真把自己当妖精了!
鹿萌萌眨着眼睛,一脸的委屈。
“萌萌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萌萌可是大才女呢!”
虽然是大才女妖,可也不能改变她熟悉所有上古文字的事实!
别说得她跟文盲一样!
鹿萌萌这话一出,这回不关王明玉,就连陆昊天都拍着她的头。
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以后好好学习吧!
P和q都分不清的人,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才女。”
鹿萌萌差点儿被自家小小小幼崽给气哭。
怒气冲冲的道:“你这无知的人类!看本大要替天行道!”
说着,蹦到陆昊天胳膊上,就是“康吃”一口。
陆昊天自然也不服输,俩人一个要咬人,一个掐别人脸,一时之间就在这种恐怖环境下,闹了起来。
老陈见场面有点尴尬,尽量缓解气氛。
要说这被烧着的戏院,还真的就挺出名的。
相传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个爷爷特别爱看戏,有一天就带着小孙子去看。
结果小孙子站在门口,死活不往里走,只要一拉着他,他就拼命的哭。
爷爷想着,这孩子总哭也不是个事儿啊,多影响别人看戏。
就好商好量的和孙子商量,问他:你为什么不进去?
孙子就一边哭一边道:里面的那些人长得都好吓人,脸全黑黝黝的,有的还像化了的糖人一样,脸上有东西往下淌。
爷爷听了他的话,有些纳闷儿,但一看戏园子里的人,一个个的光鲜亮丽。
哪里有一点儿的黑黝黝或者像化了的糖人,一样的衣衫不整?
那天上演的是一场武戏,老爷子是个戏迷,特别喜欢武戏。
于是又跟小孙子商量一会儿,小孙子就是不干。
最后老爷子没办法,只能带着小孙子走了。
两人还没走多长时间,后面的戏院就开始吵吵了起来。
老爷子赶忙拉着小孙子去看,结果就发现,整个戏园子都着起了火。
由于戏园子是从门口往里烧起来的,门口的牌匾砸下来,人根本就出不去。
结果这一百多人全都遇难。
全都烧完了以后,老爷子再去看那些人。
可不就是有些人烧成炭,有些人烧的都粘在一起,脸上就跟化了的糖人一样么!
顿时吓得后脊背发凉。
再也不敢往戏园子这边走。
从那天以后,住在戏园子周围的人,天天半夜都能听见有人哭。
吓得人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群众们就反应,让政府想想办法。
于是政府就请了一群道士、和尚,念了三个月的经。
又请了一位大师立了这块镇魂塔。
戏院半夜哭啼的事儿,这才安静下来。”
王明玉有些不相信。“您这就是以讹传讹,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
大妖怪本妖鹿萌萌,听了他这话,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只想变回原形,吓死他。
老陈自然也不服他这话。“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年轻人别不信邪。
要是这世界上真的没有鬼,那咱们疗养院里死的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儿?”
王明玉一听他这么说,立刻不说话了。
老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可鹿萌萌和陆昊天的目光,全都落到被烧成遗址的戏院大门之上。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大门之上做了两个锦衣罗带,头戴戏冠,涂脂抹粉的人。
穿着粉衣的人举止娇俏,用扇子捂着嘴,偷偷的笑了笑。
“张生,你看!那人在说我们的故事呢~说的有模有样的,不如我们给他们在真实上演一遍?”
身着蓝衣书生装的戏子,一脸严肃的拿扇子,点了点粉衣女子。
“莺莺,你莫要调皮。
若是惊扰了普通人,我们往后还哪有安生日子?”
粉衣女子嘟着唇,一脸的不开心。“我们就算留在这里,一直过安生日子。可那多没意思呀,找些人来陪咱们玩玩也好呀!”
叫张生的蓝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们要真敢玩儿,说不定就活不下去了。”
莺莺嘟着唇,气鼓鼓的道:“活不下去,就活不下去,我们现在也不是活着呀。
不但投不了胎,连离开这里都不行。
再待个百八十年的,我就要烦死了!”
说着,一甩袖子,气呼呼的飘走了。
陆昊天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二人就是那场火灾的死者,而且因为某些原因,离不开这里。
他对着蓝疑难轨道:“你们为什么投不了胎?”
蓝衣戏子见陆昊天和自己说话,一脸的惊奇。
他在这儿好几百年了,也没看见有谁能看得见他。
难道这人也和当年的捉妖人们一样,想弄死他们?
本貔貅不走,陆总休想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