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来啦，快，让叔叔抱抱你，”老郑最是喜欢程宝，每回看见都要抱她不撒手，还时常开玩笑的说要给两家的结娃娃亲，直到现在程卓都听不得老郑说这些，一提就急。
“郑叔叔，”程宝对于这种见过几次面的人记得相当清楚，也不扭捏，直接迈着小短腿朝着老郑跑。
“哎哟，我们的小程宝又重了，不错不错，”此刻的老郑没有平日里的稳重，满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蒋一南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位置上坐下。
老郑抱着程宝坐下，将手里提着的包随意扔到桌子上，这才看向蒋一南开口：“程卓他们快回来了吧？”
“快了，前两天就上火车了，应该就这两天到。”
老郑点头，松了口气：“再不回来我都挡不住那些人了，就这几天功夫，来谈合作的起码有十来家了，大部分还是外地来的，也不好让别人等太久。”
蒋一南也没想到年一过厂就这么受欢迎，原本还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没人来需要自己人去谈，主动和被动，掌握权就不同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等他们回来，让你好好休息两天。”
老郑笑着摆手：“大家都有事情做，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就是那些人太热情了，有些招架不住。”
说着老郑从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两颗奶糖放在程宝手里，笑呵呵道：“你说巧不巧，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想什么揣了两颗糖，现在我算知道了，原来是程宝来了，哈哈。”
“谢谢郑叔叔，”程宝开心的把奶糖收下，看了眼妈妈，见她笑眯眯的没有生气，程宝灵动的转了转眼珠，随后拆开奶糖含进嘴里一颗，这才开口：“妈妈，我就吃这一颗，剩下的晚上吃。”
老郑也看向蒋一南：“孩子吃糖你们还管呐？”
“是啊，程宝爱吃甜食，要是不管以后烂牙该疼了，这也是医生说的，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食，要控制。”
老郑恍然大悟，猛一拍额头：“看我这当爸的，我家那几个时不时就嚷嚷牙疼，肯定是糖吃多了，回去我就跟他妈说说，以后不能再给他们吃糖了。”
蒋一南连连摇头：“也不至于一颗都不能吃，就像你说的，小孩哪有不吃糖的，控制好量就行了，我们家一天就给程宝吃三颗糖，她自己决定早中晚各一颗的，偶尔年节家里也会惯着，多吃一两颗也没事儿。”
“好，我知道了，多谢，”老郑一脸受教，抱着程宝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带程宝去车间转转，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的。”
临出门前，程宝朝蒋一南挥手：“妈妈，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要等我哦。”
蒋一南哭笑不得，摇摇头继续看书。
程卓和杨攀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办公室里，蒋一南到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回来了，笑眯眯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卓直接上前牵着江阴那的手，眼里事化不开的想念：“今早刚到，想着你估计不在家，就直接来厂里了。”
老郑看见两人回来，那是相当高兴，可以说浑身都通泰了，直接从抽屉里拿出本子扔给两人：“这上面都是这几天找咱们合作的人，我和一南就登记了，你们现在回来了就赶紧看看，好些人还在京市旅店里住着等咱们消息呢，最好今天就商量出来。”
杨攀听后满脸笑容，拿着本子和程卓一起查看。
看过之后两人同时揉了揉眉心，程卓问道：“都有哪些在京市等消息？”
“S市百货大楼的陈主管，C市百货大楼的贺助手，J市的一家服装店，来的人是那家的老板，最后就是咱们京市百货大楼的主管，其他的知道你们不在，就先回去了，说等你们回来了再来。”
杨攀听见C市贺助手时想到了什么，连忙翻看本子，看清后指着本子笑哈哈说道：“这个贺成国，是知道我们和小贺有过往来，故意把他叫来谈合作的吧。”
老郑点头：“贺同志是最先上门谈合作的，确实套了交情，不过我们跟他合作过，他的为人还是可以的，本来听说你们还没有回来也是准备回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回去，只来了信儿说在旅店等消息。”
蒋一南看了眼程卓，随后开口：“你问哪些人在京市等着，是准备和这些人合作？”
程卓立马笑了：“知我者，南南也。”
老郑和杨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断揉着胳膊。
“我说你们俩得了，我还是孤家寡人呢，就被在我跟前得瑟了，程卓，说说你的想法。”
程卓淡淡看了眼杨攀，直把人看得不自在才说道：“那些回去的可见是没太把合作放在心上，那我们也不用考虑了，还在京市等着的那几家，要我看可以先答应一家，剩下的等我们厂扩大规模后再合作也不迟。”
老郑疑惑了，忍不住问道：“既然都是要合作，怎么不都答应下来，万一之后他们不愿意合作怎么办？”
这次不等程卓解释，杨攀先一步开口：“我说老郑，难得看你这么糊涂啊，你也不看看咱们厂现在的规模，都答应下来咱们能有货卖给他们么，再说，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要是目光短浅轻易返回的人，也不配跟咱们合作，眼下机器虽然回来了，可是没地方运作啊，人和材料我是找到了，就等着开工呢，怕你们有事所以才和程卓回来看看的。”
老郑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挠了挠头发掩饰尴尬：“是我太心急了。”
程卓点头，把本子还给老郑，随后问道：“你们觉得呢？”
“我没意见，”早在程卓问哪些人还在京市的时候，蒋一南就猜到他的想法了，跟自己所想不谋而合，所以没任何意见。
见大家都没以及那，杨攀直接拍板：“那就按照程卓说的办，一会我就去安排工人修建厂房，至于选谁.......”
“小贺吧，毕竟接触过，也是熟人了，再说人家又是第一个来的，可见诚意，”老郑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