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到
一身脂粉气的男子看着面前这个虽作男装打扮,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娃子的小丫头,不解地问道。
“怎么?事成之后给你十两银子,你也不愿意?”
在卫郎打量自己的时候,若尘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可是,因为长期保养的缘故,倒是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
可能因为年岁大了的缘故,这生意不如小年轻好,身上穿的虽然是绫罗绸缎,但明显能够看出有些年份了。
“十两?”
听见这数量,卫郎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多少年,已经多少年,都没人出这个价包自己了?
没错,这卫郎是一名专做皮肉生意的男人。
这一行,对女人的年纪要求严格。
同样地,对男人的年纪要求也更严格。
上了三十岁,男人的体力跟不上,几次服务不满意,以往的老主顾就会成为别人的恩客。
收入渐少之后,卫郎也想过换其他的行当。
可是,只会服务人的他在几次失败之后,还是灰溜溜地回到了老本行。
然而,年老色衰体力不支的他能够接待的客人可想而知有多差劲。
现在,突然有个小丫头挑中自己,卫郎说不出的开心。
在听见对方竟然是让自己去勾搭一个婆子的时候,说不出的失落。
再一听见十两银子,顿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失落了。
二人说定之后,若尘给了对方五两银子作经费去勾搭那婆子,自己便先行离开了。
原来,离开叶家之后,拿着医馆掌柜给自己的一两银子和那张纸,若尘很快就在镇上管户籍的地方将自己的户籍从叶家挪了出来,立了一个女户。
立完女户,若尘立马租了辆马车朝着县城里赶来,分别在几家医馆卖了几个方子,换得了五十两银子之后,立马打听起了卫郎这种人在哪里能寻到。
现在,眼瞅着天色渐晚,若尘想着等会儿要做的事,忍不住有些心急,催促着车夫加快了速度……
中秋将近,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悬在碧蓝的空中,秋风渐凉,整个小镇都安静地入睡了。
看着原身熟悉不已的叶家小院,刚刚从尹家酒楼里翻出来的若尘脚尖一点,整个人往上一跃,身影就出现在了叶家小院楼顶的瓦片上。
掀开一张瓦,看了一眼
指尖一用力,一道淡蓝色的光包裹着叶婆子,将其从松软的大床上挪到了地上,紧接着,对方刚刚还躺着的大床从房间里消失了,随即,衣柜没了,叶婆子的嫁妆箱子没了,叶小明房间里的床铺没了,衣柜没了,笔墨纸砚没了,书桌没了,厨房里的粮食没了,院子里的几只老母鸡也都没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那纸糊的窗户里洒漏了进来,柔和地打在了少女脸上,阳光下,根根绒毛清晰可见。
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若尘一骨碌从床上做了起来:都怪昨晚上去当那梁上君子,害得自己现在起晚了。
要是耽误了看戏,可怎么办?
揉着惺忪的双眼,若尘拉开客栈的门,朝着外面走去,很不巧地和一个穿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子撞在了一起。
冷不丁,原身瘦瘦小小的身体一下子就被撞倒在了地上。
揉着疼痛的肩膀,若尘正准备起身,抬眼看见面前明艳女子的瞬间,整个身子像是被冰封住一般地麻木不能动弹。
看见原身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若尘发自内心地感受到害怕恐惧。
她知道,这份恐惧,来源于原身。
此刻,站在若尘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小明的妻子尹家小姐尹玉莹。
如果说,叶家母子二人是那害死原身的凶手,那么,这尹玉莹就是那亲手砍杀原身的恶魔。
在尹玉莹嫁到叶家之后,因为吃醋原身之前同自己男人的关系,每日都会各种欺辱打骂原身。
但凡叶家有人对原身表示一点关心,这尹玉莹就变本加厉地欺压原身,以至于,到最后,那叶货郎和叶大华都不敢关心一下原身。
这压抑屈辱的一切让原身因为强行堕胎本就虚弱的身体变得更是每况愈下,最后,更是在尹玉莹自己诞下孩儿的时候出言侮辱原身被堕掉的孩儿,原身气不过,想要同其理论,却是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直接去了。
大早上地,尹玉莹正准备去找养父养母说一下自己的婚事。
她虽然不想嫁给叶小明那个没什么本事的穷光蛋,可是,除了叶小明,这镇上还没人开口说要娶她。
等到月底再嫁不出去,她就要被尹家送到庙里当姑子。
两下一比较,她觉得叶小明也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因为叶货郎不在家,这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心中焦急的她只能够跑到酒楼里来寻人。
没曾想,竟然在自家酒楼里碰见了叶小明的那个童养媳。
“你怎么在这儿?”
居高临下,像是对着家里的仆役那般,尹玉莹居高临下地问道。
压住内心对眼前女人的恐惧憎恨,若尘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转过身就朝楼下跑去。
“哎,你这人,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知道我和明哥哥的事,特意来打探我情况的?”
看着对方一言不发追了跑了开去的样子,尹玉莹下意识地开口喊道。
这一喊声引来了酒楼里众人的注意力,却没能让前面的人停下脚步。
一时间,尹玉莹忘记了自己要去同养父母商量的事情,追着那若尘的身影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看着对方径直往叶家小院的方向跑,尹玉莹的嘴角露出了得瑟的微笑,好不容易追上若尘之后,得瑟道:“你知道吗,哪怕你是明哥哥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在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我。他说,和你做那档子事简直就是遭罪,和我一起才是享受。”
尹玉莹说出这些话,就是想气气面前的女人,也没想过对方会回自己。
毕竟,明哥哥给自己说过,这女人无趣乏味得很,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都要当对方是哑巴了。
可谁知,那若尘竟然顿住了脚步,看向自己,嘴角稍稍上翘,讥讽地问道:“你这样子自荐枕席自甘堕落随随便便路边拉一个男人就睡在一起,你家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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