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华生夫妇这一番配合默契评论。
阿杰：“……”
哦,这就是伦敦人绅士风度吗？！电影和文艺作品中描写果然都是假！
夏洛克只分了大概不到三分之一注意力去听华生三人对话。
比起阿杰口中所描述魔鬼，夏洛克更想去研究曾经导致玛丽小队任务失败起因。——毕竟夏洛克福尔摩斯也根本不相信魔鬼存在。
‘阿穆’。
——这是玛丽和阿杰所在特工小分队在执行最后一场任务时所使用暗号。在特工行动中，这种暗号很常见,用以在‘临时发布命令调整计划’情况下确认身份可靠性。
也正是因为玛丽等人在任务前曾经接到紧急通知，对方说出这一暗号作为身份验证,并要求修改任务计划,才导致整个小队毫无准备地落入敌人包围中，几乎全体覆没。
——而在阿杰被敌人抓获，并丢进监狱内折磨那几年时间中，他也经常在受刑时听到敌人们用着嘲讽语气喊出这个词语。
这是那场任务关键词,也是那场失败核心。
在拉丁语中，‘阿穆’是爱意思。
而真巧，鉴于夏洛克前不久刚（因为杀人）被拎去军情六处参与秘密会议。所以他当然还记得，【爱】就是内阁大臣，麦考夫同僚,斯莫尔伍德女士代号。
而且当初她就是玛丽那支特工小队与政府之间联络人。
在侦探世界里，不存在巧合。任何巧合都是一系列原因共同造就必然。
所以夏洛克在推理出这一切之后,就已经联络了同为内阁高层官员，、甚至地位几乎可以代表大英帝国麦考夫——也是夏洛克哥哥。
合作处理斯莫尔伍德女士。
直到阿杰叙述终于停下，夏洛克才扫视了一眼三人方向,开口：“你没有任何需要担心必要性。”
听到夏洛克这句话,玛丽和约翰都惊讶地看向他。
——毕竟夏洛克·福尔摩斯可很少会以直白语气表达宽慰，而他现在居然能够这么主动地来安慰阿杰？
难道，这就是友情力量吗？能够让侦探先生也变得……
华生感动大概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因为夏洛克立刻就开口继续。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夏洛克抬头扫了一眼阿杰，“你称呼那种生物为什么？恶魔？魔鬼？还是幽灵？总之,无论使用多么童话代号,那种生活在你想象中生物都并不存在。”
华生：“……”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阿杰完全不能接受夏洛克这个说法,他立刻反驳：“那你怎么解释超人、海王和神奇女侠他们？他们可都有超能力！”
他还举了一个更加有力例子，“还有雷神索尔和洛基！他们全部都是神话传说中人物！既然都已经可以确定神明存在，那为什么不能推断出这个世界上也有恶魔和魔鬼？！”
听起来这确是个让人很难反驳论点。
但夏洛克却用一种“不可思议”眼神看向阿杰，“不，恰恰相反。雷神等人出现，是科技进步绝佳象征，也让真相得到了解释：过去人类因为信息不发达和科技落后，才会将以雷神等人为代表群体误解为‘神明’。而从现在已知种种消息来分析，实际上他们都只不过是来自其他星球外星人。‘神明’是个被人类进行浪漫化想象后才诞生称呼。”
飞快完成从【出现在寓言故事中神话人物】，到【人类对外星人探索】蜕变——这是多么科学一件探索过程。
多么有趣。
阿杰：“……”
whattheotherfuck？你说得好有道理啊？！他竟然真找不到可以反驳论据？
“喔，”约翰拍了拍玛丽，语气同情，“他已经彻底相信了。”
这个画面可真眼熟。
“而你刚才所抱怨一切，有两种解释。一，你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产生了严重幻觉；二，你落脚点里住着另类外星人。”夏洛克意思意思地进行安慰，“如果你想尽快放松心情不这么害怕，完全可以将他们想象为电影里常出现外星人形象。”
“这大概会让你更能接受他们存在。”
通过赛琳娅等人之前进行过【物理说服】疗法，阿杰情绪已经快速好转与平稳，他立刻听取了夏洛克意见，试图将最近遇到那些奇怪事件，都代入一张‘ET’或者‘阿凡达’形象——
……ok，这个提议很好，并且完全没用！那画面依然还是——甚至变得更加可怕了起来。
想想看，在一个本就非常诡异浓妆娃娃背后，藏着一个ET和阿凡达……
……哪怕前任CIA特工也抵挡不住这种强烈精神污染。
夏洛克看了看阿杰表情，突然站起身，“走吧，去你落脚点，然后深入研究你口中——魔鬼们。”
虽然外界一直盛传夏洛克情商堪忧，但实际上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用自己高智商去模拟情商，快速变化成‘任何人都会喜爱性格。
如果他没那么做，那只能说明两点：
你情绪对案件来说不重要。
他故意。
这次夏洛克甚至没带上约翰，而是将他交给了玛丽。家庭时间，他们早该谈心。
看着夏洛克和阿杰背影，华生特别迟疑地开口，“……我竟然感觉有点失望？”
“恭喜你提前十几年，就已经率先体验到了——”玛丽拍拍华生肩膀，“看着孩子长大离开家感受。”
华生：“……”不，我坚决不认可Rosie小宝贝以后会变成这种性格。
在关上门瞬间，夏洛克再次向阿杰重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恶魔、幽灵，以及更多曾存在于你脑海中生物。”
而刚开启【鬼屋任务】赛琳娅，正不可思议地盯着系统面板，“鬼屋？原来这个世界里还存在这种地方吗？”
听起来很像塞满各类魔法生物斗兽场，但即便是斗兽场最辉煌那个阶段，都没办法收集到太多魔鬼类生物——因为大多数魔法师都无法长期囚困住他们。
鬼屋唉！那岂不是能有很多鬼魂住在里面！那可是她很能少见到种族！
具有严重研究癖赛琳娅立刻抛掉了脑海中冰淇淋，热切地研究着这个新任务详情。
“要等这么久吗？”彼得在询问完餐厅工作人员之后，失望地看向赛琳娅等人，“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有空位置。”
彼得是在s上搜到这家店，搜索结果靠前，又热度最高，看起来会是家不错餐厅。
——然而众所周知，这类网红店，不仅拍照好看，还都要排长队。
彼得慌慌张张地重新拿起手机，为自己失误懊恼不已，“u，或许我们可以换一家餐厅……？”
天！斯塔克先生将这么重要辅助者任务交给了他，但他翻车来得也太快了吧！
克拉克及时拯救了彼得，他笑着开口，“或许我能提些建议？”
“我知道几家味道不错餐厅，而且它们都不需要排队。”
这样近距离，让赛琳娅突然注意到：肯特先生眼睛是干净而纯粹蓝。
如果不是亲眼注视着这种仿佛被阳光照射着蓝色，很难想象一个总是跑在新闻第一线面对残酷现实（同时还要隐秘地跑在危险第一线面对死亡）人，会拥有这样眼睛。
察觉到赛琳娅目光，克拉克表情温和地看了过去。
“……抱歉，我刚刚在走神。”自认失礼赛琳娅飞快转移了视线。
很可爱反应。就像你摸了小猫肉垫，然后看着小猫爪子在你眼前开花一样。
超人摇摇头，继续为彼得确认了餐厅地点。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餐厅附近——而那，同样也是赛琳娅任务中【鬼屋地点】附近。
因为超级听力以及系统提示音，克拉克和赛琳娅同时开口，望向一间发出短暂惊叫声房屋。
赛琳娅确认地图，“啊。”
鬼屋，就是那里。
虽然阿杰行为方式冲动，但他毕竟曾是CIA特工，甚至还在没有惊动福尔摩斯与华生情况下，一路尾随两人找到了玛丽。——他实战能力当然不简单。
……但实战能力不代表不怕鬼。
阿杰皱着眉开锁，“是个很奇怪娃娃，我刚住进来时候就放在这个房间里了。我在清扫时候将她丢进了垃圾站。结果我第二天刚起床，就看到她又回到了我床头。”
阿杰对娃娃没有研究，但当他一睁眼就看到那个造型诡异洋娃娃躺在自己身边时候，他真忍不住想要质问“现在玩偶设计师都在想什么啊？！真他妈会有小孩子喜欢这种玩具吗！？”
“然后就是些……很奇怪事情在我身上不断发生。”
具体情节就像房间里多了只会拆家二哈似。不是摆在桌上书籍突然被掀翻在地，就是空无一人沙发吱呀作响。
……差不多就是花园宝宝和天线宝宝同款待遇：缠着人一起玩，还四处乱转。
房门打开，果然正如阿杰所说那样，那个造型诡异娃娃正坐在沙发上。带着咧开嘴角夸张笑容看向两人。
这是一个被精心打扮过洋娃娃。细细地编着两条鱼骨辫，眼睛很大、看起来也圆滚滚，很可爱，仿佛眼珠随时都要从眼眶中脱落，跌进你不断尖叫嘴巴中。
她带着格外热情笑容，咧开嘴角像是要在脑后左右击掌，颧骨高高堆起，脸颊红润动人，看起来刚蹭过裹尸布上正在流动新鲜血液。
“……”无论看到这娃娃多少次，阿杰都很想质问，“真他妈有小孩子会喜欢这种娃娃吗？”
不懂就问，这就是新时尚吗？华生夫妇也是这么养小孩子？
天，他更不想结婚生子了。
出于一贯警惕心，阿杰在进来瞬间就准备关门。
但大门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有什么强劲阻力正在牢牢阻碍着他动作。
阿杰立刻回头，一张陌生脸毫无征兆地撞进他视网膜。
那不是一张属于人脸。
那甚至不是属于任何鲜活生物脸。
皮肤惨白，布满皱纹。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修女服女人。……不，她绝对不会是‘人’。任何人类，哪怕是阿杰曾在监狱中见过受刑者，都不会这么可怕。
她嘴巴大张，露出一口似乎正在滴血牙齿；她贴得很近，近到阿杰能看清楚她那颜色奇异瞳孔，近到她嘴巴喷洒出热气能够洒进阿杰呼吸道里。那种灼热气息沿着他鼻腔、喉咙不断下滑、下滑……直到彻底点燃整个肺部。
阿杰感觉自己心跳有一瞬间骤停，浑身血液沙沙作响，手脚不受控地发麻到脚底指尖，太阳穴神经疯狂跳动。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中招了什么神经毒|素。
然而听到从自己喉咙中本能爆发惊叫后，阿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其实不是毒，而是来自细胞本身恐惧电流。
在极端恐惧状态下，人类本能反应。
阿杰手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枪，一脚踹向房门，同时不忘对夏洛克喊道：“你还他妈觉得这是外星人吗！？”
哪有这种外星人？！审美正常点星球都不会选择这种进化方式！他们哪怕是选择进化成一颗紫薯，他都能表示理解！但这种，绝对不行！
夏洛克：“……”
赛琳娅等人踩着尖叫声而来。
并且在第一瞬间就直面了鬼修女与安娜贝尔。
赛琳娅猛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惊讶，“！”
虽然这是大部分人第一反应，但赛琳娅，却是其中唯一感到开心。
鬼屋里有两只恶魔唉！而且都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品种！
系统图鉴自动点亮，那只飘在空中洋娃娃名为【安娜贝尔】，而那个穿着一身黑衣修女有两个名字，【鬼修女】和【瓦拉克】。
这将是一场赛琳娅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历程最为漫长战斗；这将是一场赛琳娅注定难忘战斗——
小猫软糖忍住自己激动欢呼，飞速打开了备忘录面板。
好耶！
“讲道理，国外魔鬼到纽约，需要过海关吗？”彼得在越紧张时候，话就会变得越多，“如果需要话，他们还要办签证吗？”
巴基&克拉克&阿杰：“……”你好严谨，这就是纽约市青少年吗？能在这种情况下都保持吐槽欲，还真是未来可期啊。
夏洛克：“雷神到地球之前有递交申请吗？”这完全不像是询问句式，反而听起来应该是句总结。
“我猜是不需要。”只有赛琳娅在认真回答他。
毕竟赛琳娅有实例可以证明。在她抽到【卡牌·猫妖】时候，没有听系统提起过相关信息。
现场一片混乱，阿杰甚至都没来得及追问这群人是怎么冒出来，就下意识地想将他们连带自己都捞出门去。
夏洛克目光飞速在赛琳娅几人身上划过，“。”
哈。真热闹。
鬼修女和安娜贝尔当然不会放任这么多祭品逃脱。
恶魔每附身一次，力量便会变得更强，但是被他们附身宿体则会死亡——他们也到了再次接受献祭时间点了。
一切都刚刚好，令人满意。
鬼修女和安娜贝尔配合默契，同时选择了相同目标。
看起来最娇小容易恫吓赛琳娅，以及看起来最容易受蛊惑老好人克拉克。
某种奇特淡淡白雾升起，来源于地狱幻觉隔绝了他们目标与众人，将两人一路带到房屋中一间封闭房间内。
系统：“……”
你们好会选啊。选谁不好呢非要选这俩。
不能说自投罗网吧，但——你们他妈知道你们俩把能救你们人们都亲手送出去了吗？！
仿佛渗水般，鲜血在地板上迅速浮现和流淌，构建成一个奇异倒五芒星法阵。献祭。
克拉克一把将赛琳娅拎起来，塞进手臂构成防御地带，“别去看她们。”他尝试用超级力量击碎房门或墙壁，但那并不是实体，而像是雾气。
……幸好她们看起来不是脑控类恶魔。
恶魔作用之下，他们在赛琳娅与克拉克身边伪造出无数人形象——都是根据目标心灵深处某种形象构造而成，也许是他们所恐惧、也可能是憎恶、愧疚，甚至思念。
克拉克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父亲——两位父亲，以及毁灭日。
但超人之所以会成为超人，就是因为他有一颗强大内心。坚定内心。
克拉克并不受到他们影响，用超级视力捕捉着两个时隐时现恶魔。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对于超人来说，也已经足够。
在全身肌肉紧绷备战状态之下，克拉克还记得换一下姿势，试图挡住赛琳娅眼睛。
……虽然不知道她会看到什么，但既然他在场；那么有些事情，真没必要让她去经历。
在视野被遮挡之前瞬间，赛琳娅看到了——
……那个曾经饲养过她贵族。
那个曾经说‘我将你当做我亲女儿般培养’男人。
那个将她无数次丢进斗兽场，只为了‘在死亡逼近时候，你才能更好地觉醒能力’男人。
那个屠戮杀光她所有亲人男人。
收服魔法生物最快方法也从来不是感化与接近，而是——屠戮。
屠戮到对方无法抵抗，屠戮到……那些魔法生物只能、必须依赖他们才能生存下去。
要【说服】一个种族臣服，需要漫长谈判，需要进行利益交换，或者‘爱感化’。
但【征服】一个种族臣服，那就太简单了。
他，那个贵族，不是第一次那么对待魔法生物。狼人一族、以及非常多种族就是这么臣服于他。
但言灵师一族，是他唯一一次失败。
这个死后随风而散种族，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征服】机会，战死、抗争而死、败后自杀，他们全都如烟般在这个世界消失。
只有那时候才刚刚出生赛琳娅活了下来。
因为她母亲，她家人，无法下手杀掉这个全族里最小、最小孩子。
“她本来应该是我们种族里小家伙，被我们宠爱着长大。”
——赛琳娅强行收回了自己思绪。
这些记忆，是她与系统缔结契约时所交换一部分代价。
【启动卡牌】
克拉克立刻感觉到自己塞进怀里女孩，气息陡然发生了改变。
从一开始安静，到现在那种仿佛粘稠到无法流动黑暗。
“……”赛琳娅睁开眼睛回头，“嘘，跑太快会让我看不到你们哦。”
言灵师，一言成灵。
仿佛有无数条看不见锁链，从地狱一路攀岩而上，死死地捆住鬼修女和安娜贝尔，勾住他们骨骼神经，将他们钉在地板上无法行动。
鬼修女张大嘴巴，发出一阵无法辨认恐怖嘶吼声。
如果能够翻译一下，你们她体内恶魔正在说：“愚蠢人类，竟然敢试图反抗！”
寄居在鬼修女体内恶魔，也就是系统图鉴上瓦拉克。——这位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62位魔神，手握38个恶魔军团，位阶统领。
邪恶永远存在，因此他们这些恶魔也不可能真被彻底消灭，最多也只是被层层枷锁和圣洁之力所【暂时】封印而已。
他们在人类世界待了这么久，曾经搞崩过无数人心态，就连非常有名驱魔人沃伦夫妇都与他们进行过激烈斗争。
瓦拉克在心里嘲笑，活动手脚看向赛琳娅，嗓子里不断发出“咯吱——”声像是正被拧住脖子。但实际上他正在不耐烦地进行呵斥。
【卡牌·哈迪斯】装填成功，赛琳娅从克拉克手臂里跳下来，笑盈盈地抬头看向两人，“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应该先说些什么呢？”赛琳娅盯着备忘录面板思考，“好吧，简单点，就先从你们自我介绍开始吧！”
‘区区人类——’
鬼修女和安娜贝尔身上波动都猛然一停。
‘不对劲？！’
他们同时感觉到了某种强大威压，那是一种铺天盖地可怕力量。
——它不代表黑暗，也不象征黑暗，它就是黑暗本身。能够吞噬所有、将所有生命消化黑暗。这种力量甚至不会让你感觉自己‘陷入了黑暗’，而会让你觉得‘你已经成为了黑暗中一部分’
瓦拉克大脑空白一瞬，瞳孔缩成极小一点，他终于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哪里体验过这种熟悉力量。
——那来自冥王，冥界之主，哈迪斯。
瓦拉克：“……”
安娜贝尔：“……”
草。
他妈这是什么情况？！冥界派人来抓他们了？
用得着吗？！他们只是来人类世界里随便玩一玩而已啊？！没必要派这种级别大佬来吧？！那他妈是哈迪斯气息！？他妈真没必要啊！
鬼修女疯狂舞动起四肢，惊恐地望向不断走近赛琳娅，
我们不是一个体系！我不归你们管啊！你不要过来啊！魔王大人！有人在挖墙脚！
在赛琳娅走到自己面前一刹那，瓦拉克突然想起了很多。无数属于宿体本身过去在他脑海中飞速翻滚。
他所栖身这个宿体，是一名修女。他也曾经折磨过许多修女。
所以——
修女都应该会背《圣经》吧？！
这应该是刻在修女肌肉记忆里事情吧！他应该也能‘继承’了这种记忆吧？
《圣经》能对哈迪斯生效吗？能吗？
瓦拉克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巴：“……”《圣经》怎么背来着。
救命！为什么他要把修女身上十字架都摘掉啊？！冥王会怕十字架吗？就算不会也是个心理安慰啊！
——当彼得在蜘蛛感应、夏洛克在理性推理、巴基在物理破解、阿杰靠手里枪，共同合作下与赛琳娅两人汇合时候，一群紧张到心慌人们，就看到：
……赛琳娅正坐在地板上，认认真真地采访询问面前鬼修女与安娜贝尔。
“啊，那你们能力呢？”
鬼修女：“嘎嘎咯吱——”
“哦，”赛琳娅在卡牌作用下能够听懂恶魔语言，她点点头，又看向安娜贝尔，“那你呢？”
终于赶来所有人：“……？”
克拉克默默地将椅子上坐垫拿下来，放到赛琳娅身边，让女孩转移到那上面继续坐好。
彼得：“……”
我不敢想象我等下要怎么向斯塔克先生阐述今天所有经历。
巴基：“……”
现代社会，真是丰富多彩，无法想象。
夏洛克：“……”
哈。MissCat.
至于阿杰，阿杰只他妈想晕倒。
直到一切结束，彼得还愣愣地无法回过神，他摸摸手机看到消息，才想起来对赛琳娅说：“斯塔克先生发消息说，两天后有一场应该会很好玩聚会，想征求你会不会有兴趣？”
“聚会？”
“是SI聚会，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都有什么环节——”彼得看着托尼发来信息回答，“但斯塔克先生说，如果你有兴趣话，可以去参加。”
“好像会有很多厉害人到场，比如哥谭市韦恩先生和他儿子……”彼得想了想，“当然重点在于，这种宴会都会邀请大量顶尖厨师。”
彼得立刻抓住这个‘对赛琳娅来说应该最有吸引力’环节，再次强调，“所以宴会里食物会很好吃。”
“我，”赛琳娅声音停顿了很久，“我会尽快考虑。”
“当然！”彼得立刻补充，“一切都要你自己决定才行！”
==
然而等到宴会开始那天，赛琳娅并没有因为这个邀约而迟疑太久，反而是芬奇与里瑟图书馆基地气氛古怪。
废旧图书馆大门打开，里瑟看向走进来芬奇。
“这次是谁？”
“……”芬奇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将这次社交号码所对应人物名字向里瑟递去。
在看到那个全美——甚至全世界都知道名字之后，里瑟：“……他现在在哪？”
“两个小时前，他刚顶着闪光灯出席了一场聚会。现在整个推特上都充满了他和另一个首富合影。”
芬奇将定位交给里瑟，“他现在还待在这里。”
机器吐出了新号码，这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生命正受到威胁受害者，或者一个正想要掠夺他人生命加害者。
……无论哪一种选项，都意味着这个人正面临着死亡。
——而这次号码，来自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
面临，死亡啊。
芬奇所打开网站上，《星球日报》在一个小时前发布了照片，画面上托尼斯塔克正和布鲁斯韦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