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0章 怎么还没回来

绝王爷抬眸,看着一脸笑意的齐王,淡淡开口。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出现的次数再多,璃儿的心里也不会有你。”

齐王眉眼微怔,红唇微微泛白,但很快又染着淡雅的笑意,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样。

绝王缓缓闭上双眸,不再看齐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眼底翻着多少的无奈,齐王对璃儿的感情,是越来越收不住了,他甚至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皇兄,如果我执意要抢走璃儿,你待如何?”

耳边传来齐王温热的声音,绝王爷睁开双眸,抬手将他推开,齐王哈哈笑着跌坐在对面的位置上,动作依旧潇洒,绝王爷看着齐王,语气绝决。

“谁抢,杀谁!”

齐王倏地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绝王爷,他的话很狠,但是他的眼底却是没有任何杀意的,他对自己,到底还有着兄弟的情谊,齐王点头,换了一个问法。

“皇兄,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带走璃儿,可以吗?”

“可以。”

这二个字说得没有任何的犹豫。

“如果你能让她幸福,带着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好,你可以与她成亲,生儿育女,让她幸福到老。”

齐王爷原本伸手捏了一块糕点玩,但是听到绝王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的糕点跌了回去,他苦笑了起来,心底也是苦苦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觉得心情很复杂,他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祥云花纹。

“但我从不会因为这样,而希望你去死。”

“皇兄,别阻止我见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是傻瓜。”

绝王爷的脸色终是缓和了起来,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便一路沉默到了风满楼。

他们两人下了马车,转头时,苏璃还没有下来,绝王俊脸有一丝担忧疾步走了过去,木香正好掀开帘子。

“王爷,小姐睡着了呢。”

绝王看着趴在软榻上睡着的苏璃,柔柔软软的小身子,粉嫩嫩的小模样,看着便让人觉得想要揉进怀里,进去将她抱了出来,齐王远远的看着他那细心宠溺的模样,心里的苦涩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圈一圈的渐渐荡开。

云楼主出来迎着他们进了最好的雅间,因为冬天已过,春日渐渐走近,雅间里的花朵儿也多了起来,明艳而又舒适,木香关了几扇窗户,流影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周围一片平静。

连公子说自己会受伤,他已经做好了要受伤的准备,但是这会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流影抱着剑坐在窗户上,十分的警惕,齐王爷和绝王爷看着熟睡的苏璃,便叫了一壶好茶,静静的饮着。

窗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果然飘落了下来,他们两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的软榻上饮茶,流影坐在窗户上染着细雨,苏璃在睡觉,木香侍候在一旁,也不知道为什么,齐王和绝王竟觉得,这番模样,十分的美丽。

转头,

看向窗外美丽的景致,偶尔还能听到外面街市上人们说话的声音,一切都是那般的祥和。

“流影,我去一趟挽簪花,小姐新设计了一些衣裳,我去看看成品如何!”

“好。”

流影看了一眼细雨,拿了一把雨伞扔给了木香,木香接过之后,轻轻转身出了门。

苏璃看似沉沉的睡着,但是体内的紫藤术却在游走,她的身子如今越来越好,紫藤术已经重新复功了,如今她的体内已经有了少许的真元。

腕上的七星珠渐渐的莹耀着淡淡的光芒,绝王和齐王同时看到了,起身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腕上的珠子,眼里都一抹喜意,这样是否说明她的身子开始康复了?

一只鸽子落在流影的身旁,流影将它轻轻抓住,然后抽出它腿上的密信,将鸽子放飞。

信里写着的是断命坡的事情,沈宅里的人已经全部救出来了,沈玉莹和韩轻扬也被抓住了,如今正往京城的方向赶,估计下午就能回到京城。

陆阿离带着人已经驻进了山上,自立一派,并且也与沈家签订了合约,沈家每年给十万两银,他们则保沈家的船只平安无恙。

沈玉莹和韩轻扬到时候会被送进顺天府进行审问,亦或者是送回瀞王府,交给瀞王爷处理,流影倒是觉得交给瀞王也不错,让瀞王帮忙审出苍王的下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璃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眸,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她笑了笑,知道这都是紫藤术的功劳,身子一好,连听力都比以前厉害了许多。

齐王和绝王眼眸温柔,看着榻上那美丽的少女,忍不住红唇绽笑。

“璃儿,可饿了?”

齐王爷笑着问苏璃,苏璃点头,随后齐王便让小二进来安排膳食,绝王则让人去打了水过来与苏璃洗漱,替她整理青丝。

流影将密信交与她看,苏璃看过之后投进了火里,风拂进来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的湿意,苏璃抬眸,看着密麻的小雨,果然是下雨了呢。

“木香呢?”

“去了挽簪花。”

苏璃点头,走到窗前,看着人烟渐渐稀少起来的街市,转头与流影说话。

“你去接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恩。”

流影拿了一把雨伞,正要从窗口跃出去,却在抬眸间,猛然间看到街头处奔出来一道身影,她怀里似乎死死的抱着什么东西,很是狼狈,后面有两三名下人打扮的男子正在狠命的追她。

“救命啊……”

尖叫的声音让苏璃倏地抬眸,随即一掌拍在窗户上。

“是木香,快。”

流影几乎在同一时间似箭一般飞了出去,苏璃一跃而起,好在绝王爷速度快,一把将她的细腰揽住,齐齐跳下去,否则苏璃现在的身子,非摔个大跟斗不可。

中间隔着一条不太宽的河流,几人几乎是风驰电掣般便掠了过去,流影身形凌厉,长腿窜过去,便把那几人给踢得飞出去好远,紧接着另一道月牙色锦袍的男子也紧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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