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并非普通人家出来的,游医与大夫的区别你应当清楚,而在下,在下可以肯定,便是三百,五百的,那游医也会将所谓的千年人参给你,只是吃后会不会出问题,那就不得而知了”
掌柜的见秦望舒情绪缓和了下来,试探的便又提点,而秦望舒在听罢后也适时的表现出了无奈。
“我不能让我母亲···离开”
所以,便是自欺欺人,她也认。
“姑娘,世间万物相像,相似的可谓众多,你对你母亲的心思可谓诚然,然而,人不能没有防备之心”
“我取一千五百两”毅然对视,秦望舒表露出孤注一掷的决绝:“我取你一千五百两,你,答应让人帮我鉴定人参真假”
“举手之劳的事,主家不会推迟,只是,在下还是那句,三五百足以”
秦望舒状似感激不尽的冲掌柜的福了福:“可否立即支付?”
正算着上旬的帐,钱自然是够的,只见掌柜的回手打开一个木盒,数数便递过来十五张银票。
原还以为对方会要求写了字据什么的,却不想对方拿了银票后转背就跑,紧跟出来想让小二跟上去的掌柜只见人被栏在了柜台内。
“你们想做什么?”秦望舒满脸,满眼皆是防备。
“快开门”掌柜甚是无语的挥手,而人,在小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冲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快,快跟上她”
秦望舒有意躲,没多会便转进一条背巷子,绕啊绕的,她又找了个犄角疙瘩,躲进空间。
手里拿着一千五百两,她并不满足,换了身衣衫后,一个大篮筐背着满满一篮筐的香蕉出来。
搪瓷盆倒是来钱快,可演戏她真的很不擅长,在哭一顿她两手臂怕得没好皮。
不想在受罪,她只能降低标准。
四两银子一根的香蕉,多卖几家还是很可观的。
大城大镇里从来就不缺有钱人,与饰品店小二哥擦身而过的秦望舒,看门的眼光又很毒辣···只要照着大的门头去,十家有九家能做成生意。
那什么老太君求买香蕉的事已经在这城里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了,不说买香蕉的人打着什么注意,但十几家的大门敲下来,她居然挣了近七千两。
突然意识到卖香蕉比卖搪瓷盆更快捷的秦望舒,后悔不迭。
瞧了瞧天色,挽起发鬓,她开始进出各个铜匠铺。
铜跟铁不一样,铁是管制物品,铜却不是,而铜匠铺里的铜器是五花八门,从小小的铜筷到大型的衣装铜镜可以说应有尽有。
当然,这应有尽有只是夸张。
不过一些铜盆,铜壶,铜锅,铜盖铜勺,铜梳,铜篦而已。
虽然,铜器不管制,但它却是金银之外的贵重金属,所以,当秦望舒背了满满一篮筐,差不多七八十斤的铜制品出门时,荷包里的银票直接少了近千两,也到这时,她才知道,铜器的价钱堪比银器,而小件,精美的铜器比银器价钱还高。
就比如她喜欢得不得了的那面小铜镜。
重量虽然不到半斤,但价钱却是十三两八钱的银子,比同等重量的粗糙手镯贵多了,而那把精美小巧的水果刀更是,拿去换根金钗都绰绰有余。
买了一次,知道了窍门,在进铜器铺,秦望舒在不买那些小件精巧的,而是专门挑笨重的铜盆。
大大小小的铜盆也能摞在一起,也能达到她背一次七八十斤的目的,而同样的重量,价钱却悬殊一两百两,可见这工艺的价钱是不低的。
来来去去的,在天暗,出了城门时,用了短短一个时辰挣来的钱被秦望舒在短短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挥霍干净,出城的秦望舒,兜又比脸干净了,而有空间里的那一堆铜器,她感觉身板都直了不少。
留小飞船在空间里专门给机器充电,便是连明夏之外的国家都顾及着也累不到她了啊!
心情十分美好的秦望舒一路悠哉,看着欢喜,失望收摊的各种百态千姿,听着各种人生喜乐。
帐篷处的李大姑就不同了,从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妹跟着马车离开,这心变七上八下了:“怎么还不回来”
今儿不止没挣到钱,反而倒贴了出去,在加上,代表老李家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忙进忙出,张氏心头很不舒服“这般担心,大姑怎么不跟着去呢”
半点不觉得这话不对的李大姑后悔不迭:“我那时应该跟着的”
张氏:“······”
“二嫂,你那时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自己完全没想到,二嫂想到了怎么不说一声。
张氏:····怪我?!
被倒打了一耙子的张氏脸都气绿了。
见张氏气鼓着,杨家大嫂暗叹一声心眼小,对李大姑道:“春姐儿,先来吃吧,回头你兄弟回来看什么情况”
粗线条的李大姑只以为杨大嫂说的是让自家兄弟去接人,顺口说:“我弟妹家门廊高,老四怕难进”
努努嘴,想说不进怕是也得进的杨大嫂最终没将这话说出来。
那秦老夫人一看就不是心慈手软的,那天她们打了人家孙女,人家没对她们怎么样,瞧那模样,必然是想将火气撒到李老四他媳妇身上的,而李老四又不是人家认可的女婿,大门能不能进都是未知数。
心头打定主意,李老四闹上门去,要给人充数的杨大嫂吆喝着女人们赶紧吃喝,而后,在男人回来时将情况转述。
一听小媳妇被带走,还是别人坐车她走路的形势,李老四心都要疼掉了,二话不说的,他转身就走。
此时天虽然暗了下来,人也少了,路上,除了收摊的已经没有了闲逛的,这么乌泱泱一大群人,既没有箩筐,又走得极快,更是吸引目光,多瞧了两眼的秦望舒便看清了为首的李老四。
“李江~”喊着,她迎面而去。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在确定小媳妇没缺胳膊少腿后,李江又仔细盯上小媳妇的脸,在确定脸上没有任何的掌印后他依然不放心的问:“没有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