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温良如此说道。
艾伦·迪顿抬起了眼,向上看着温良,眼里有绿光闪过。
但下一刻。
艾伦·迪顿就惨叫一声。
他的眼睛就像被灼烧般变成了两个恐怖的血洞。
他嘴巴止不住地颤抖道:
“你……你是天使!!!”
温良笑了笑,伸出手指点在了艾伦·迪顿的额头上,将其治愈。
“我说我不像人,可没让你擅自窥伺我的本体啊。
下不为例啊。”
艾伦·迪顿只觉得眼部一阵火热。
本已经灼伤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健康。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摘下眼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再度抬起头看向温良时,他可再没敢用德鲁伊的自然之眼去查看温良的灵魂。
就刚刚那一瞬间的接触让他明白眼前之人是无可匹敌的强大!
但同样有一个疑问深深地盘桓在他的心里。
那就是一个天使为什么会来到比肯山?
他能知道天使的存在还是因为圣洞里遗留下来的古籍。
只是上面说,天使可不能插手人间。
眼前的情况已经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
看着艾伦·迪顿不说话的样子,温良主动打破了僵局。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比肯山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或者说得直白一点,我需要知道目前比肯山最强的超自然生物是谁。”
艾伦·迪顿听见温良的问题,有些迟疑。
最强之称可真不好说。
近来比肯山确实有风雨欲来的样子。
因为前段时间,刚有个阿尔法族群来到了这里。
看起来,温良就是追踪这些阿尔法狼不小心泄漏的踪迹而来的。
但阿尔法狼远称不上最强之称,与之同级的都有不少。
看见艾伦·迪顿沉思的样子,温良开口道:
“这样吧,有一个算一个,你将阿尔法狼那个级别的存在都告诉我。”
听见温良的要求,艾伦·迪顿总算松了口气。
让他说最强,他确实说不上来。
但让他列个实力差不多的表来,还真不是问题。
“比肯山最近来了一群以丢卡利翁为首的阿尔法狼群。
在比肯山附近还活跃着已经丧失了大部分人性的熊人战士。
另外有传言称,有人在制造嵌合体的奇美拉,实力未知。
差不多就这些了。”
温良似笑非笑地看着艾伦·迪顿。
这家伙可真隐瞒了不少东西啊。
野狐呢?狐妖呢?报丧女妖呢?还有身为真·阿尔法狼的斯科特呢?
不过温良也理解艾伦·迪顿保护同伴的做法。
至少要先将敌人排在前面不是?
而且这些人里面,可能得知炼狱消息的。
估计只要那个靠吸收负面情绪变强的野狐了。
另外就是眼前这个负责守护圣洞的艾伦·迪顿了。
所以温良并没有揭穿他,反而问道:
“恩,我会去上门拜访他们的。
另外你有听说过炼狱的事吗?”
忽闻温良提及炼狱。
艾伦·迪顿的表情管理瞬间失控了那么一下。
谷</span>显然,他知道炼狱的存在,至少听闻过它的存在。
就在艾伦·迪顿踌躇的时候。
温良继续问道:
“炼狱是不是在圣洞之下有条捷径通道?”
此话一出,艾伦·迪顿满脸震惊地看着温良。
此乃德鲁伊一直流传下来的秘密。
为何他会知道?
殊不知温良不过是根据情况做出了一个最合理的推断罢了。
既然温良知道了,艾伦·迪顿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他的思绪仿佛飘到了那些泛黄的古籍之中。
“传说在上帝毁灭了上一个世纪之后却遗留下了一些犹如顽固污渍一般的东西。
上帝嫌清理麻烦,直接将他们全给关在了一处名为炼狱的地方。
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处名为炼狱的空间与人间多有交集。
而那些污渍中的强大者甚至能透过屏障来对这方天地施加影响。
圣洞就是其中一处薄弱点。
于是在自称为‘夏娃’的母亲创造下,这世间多出了许许多多的怪物种族。
这些怪物种族又在漫长的岁月中和人类交合,生成了半人半妖的存在。
因为种族的不同,这些人被称之为吸血鬼、狼人……以及德鲁伊。
身为吸血鬼和狼人还有离开这里去往更广阔天地的可能。
但身为身来就被要求守护圣洞的德鲁伊却是终身不得离开这里半步。
即使圣橡树半毁也不行。
只要离开了比肯山范围,德鲁伊们就会化成一片灰飞。
因此德鲁伊的族群日益消散,仅余下了我一人……”
在艾伦·迪顿的讲述之中,关于比肯山被埋藏的历史渐渐地出现在温良眼前。
虽然跟温良的认知有些出入。
但考虑到这是长达千年的传承,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
至少艾伦·迪顿所说的大部分信息都跟温良所了解的差不多。
比如‘夏娃’,比如被称为顽固污渍的利维坦。
通过德鲁伊对此的描述。
温良算是知道为什么利维坦的天敌是清洁剂了。
顽固污渍不就得用清洁剂搞定嘛。
而且这段历史,他估计也是炼狱生物口述传出来让德鲁伊记下的。
为的就是避免人们忘记有炼狱的存在。
那他们就相当于神祇失去了信仰一样。
真真切切的消失在了世间。
在温良思索之际,艾伦·迪顿的讲述还未停止。
“……但是夏娃的命令越来越可怕。
她甚至要我的先祖给她找一百个处女来献祭给她。
在那个时候,先祖们的体内已经流淌着一半的人族血液。
怎么可能还做得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所以先祖们最后召集了自然火之力,将圣橡树焚之一炬。
但是夏娃的力量早已透过先祖们不断地献祭渗透到了这一边来。
那永远烧不着的橡树树桩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最近,我又能重新感受到夏娃的召唤。
那股无形的力量一直在驱使着我去往圣洞接受她的改造。
我只能躲在这布满火山灰的墙体中,才能隔绝这种影响。”
说到这里,艾伦·迪顿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他满脸苦涩,对于自囚于牢的行为无可奈何。
“放心吧,很快你就会恢复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