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告别泽德

(提前先发一章2000字,万一遭遇意外,还可以尽早解封)

飞在半空中的拉斐尔遭此重击,身形猛地一坠。

身后的两只翅膀立即耷拉下来。

显然是已经骨折了。

但很快,拉斐尔身后的两只光翼一闪,重新变为了两只完好的羽翼插在了拉斐尔的背后。

在稍许回落之后,拉斐尔忍受着剧痛,再次振翅化为一溜电光离去。

“可惜了。”

温良轻叹一声。

他现在可不能走,要是走了,这满地的雷光能瞬间将泽德电的他都认不得了。

而且在一个大天使长一心要逃的情况下。

温良还真没办法将他直接留下。

大家速度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圣油困住拉斐尔。

拉斐尔想跑,像现在付出点代价就行了。

温良摇摇头不再多想,转头望向了泽德。

泽德此时正揉着发红的手腕抱怨道:

“你怎么才来啊,关键时刻打你手机总是单调的语音留言信箱在重复。

差一点点,我就要死了!”

“抱歉,应该是能量干扰导致手机没接受到信号。”

米迦勒和路西法要决战一事,事发突然。

考虑到泽德在纽约的关系,温良就放弃了让她过来的打算。

而且以凡人之身将真十字架刺入到米迦勒身体内也有些离谱。

索性就不要了这把双刃剑了。

或许找到那传说中的裹尸布后,可以隔绝这种影响。

只是裹尸布的线索杳然,让温良根本无从下手。

只好一拖再拖,指望着哪天撞大运能碰见吧。

“行吧行吧,原谅你了,不过刚刚那个有翅膀的鸟人是谁?”

泽德嘟了嘟嘴转而好奇地问起了拉斐尔的身份。

毕竟他看起来十分不凡,还举手就将圣临十字会的高层一举灭杀。

“拉斐尔。”

“拉斐尔?!就是那个侍奉上帝的大天使长拉斐尔吗?”

泽德的声调顿时拉高。

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想象,这种只存在于书籍中的人物居然真的存在。

随后泽德意识到,拉斐尔在面对温良之时,居然连正面对敌的勇气都没有。

他直接逃了!

那现在的温良该有多恐怖啊?

或者说温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抱着疑问,泽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该不会告诉我,现在的你是上帝吧?”

温良莞尔一笑: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哪个狗东西,你这是在骂我不成。

我就是温良,只是温良而已。”

听见温良的狂言,泽德愣了一愣。

“恩?你不信教?”

温良摇摇头:

“不信,如果上帝真的爱世人,那为什么要选择灭世?

惩罚吗?不,他只不过是厌倦了这个世界,想换点不一样的景色罢了。”

泽德有些不理解温良所说,毕竟正常人类的寿命只有匆匆百年。

如无特殊机会,他们根本见不到上帝真实的一面。

不过这跟泽德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期困扰她的圣临十字会已经不见了,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泽德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一直躺着导致有着酥麻的筋骨:

“好吧,反正上帝也从没聆听过我的祷告,倒是拉斐尔实现了我一直以来都想有的愿望。

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应该如实告诉他们我早已不纯洁了。”

温良笑了笑,如果泽德真的敢说,恐怕会被愤怒的信徒们撕成碎片吧。

毕竟只有泽德这种灵媒的体质才能成为孕育圣子的圣母。

她的所作所为等于是将圣临十字会所有人的努力给否决了。

不活剥了她才怪呢。

不过温良可没有将这么煞风景的话说出口,他只是问道: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还是说跟我一起去世界各地转转?”

泽德看着温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有些期盼地说道:

“当然有,我想要找个靠谱的男人,跟他成家,你行吗?”

温良犹豫了一下,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泽德用红唇堵住了嘴。

分开后,泽德盯着温良的眼睛说道:

“不用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温良只能感慨女人对于这方面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确。

只要男人稍有犹豫,就能知道他内心的答案。

温良确实没有过成家这个概念。

对他来说,悠长的生命下。

他很可能要见证自己的妻子从风华正茂到垂垂老矣的全过程。

假如,他现在的体质还能有孩子诞生的话。

血脉这东西总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他或许还要面对孩子的死亡。

那将是他所无法承受之痛。

所以最好的伴侣只能是能永生的种族,比如天使、恶魔、吸血鬼之类的。

当然,现在的温良还不想这么快就步入婚姻。

虽然对他来讲,婚后不需要面对财米油盐,那么婚姻也不会是爱情的坟墓。

但是万一,他吃腻了咸的突然想吃清淡的怎么办?

毕竟这个世界里,他所喜欢的女生太多了。

有些爱不过来啊。

在不能大被同眠的情况下。

不婚主义是最好的选择,既不会耽误女方今后结婚生子。

也不会耽误温良满足以前的向往。

泽德当然也从温良的犹豫中看明白了这一切,所以她选择了这是最后一次。

从此之后,就在心里只留一小块给温良用以回忆。

然后她就要去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两人沉默地对视数秒之后。

忽然就动起手来。

不管是坐而论道,还是躺而论道,亦或是站而论道

统统尝试了个遍。

拥有丰厚学识,博大精深的温良数度玉门关。

让泽德不得不直呼肾斗士的可怕。

只能甘拜下风,孺子可交,让温良最终停下了论道过程。

空荡荡的洞穴之中,除了周围的几盆篝火摇曳,就只剩泽德声嘶力竭的叫喊了。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

泽德擦了擦嘴角,从跪姿站了起来。

“那我走了?”

温良明白泽德的意思,她想他开口挽留。

但是泽德所要的,温良确实给不起。

温良低垂眼帘,默不作声。

泽德倒是洒脱一笑:

“是你不留我的,今后可不要想我啊。

我这次真的走了,不会回来的那种,再也不见了吧,温良。”

泽德转过身去,泪水却止不住开始打转。

她捡起地上的白袍披上,就此踏过地上横七竖八的焦骨向着唯一的出口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