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只是需要委屈一下约翰你了。”
温良忽然说道。
“什么办法?”
康斯坦丁心里隐隐有不妙之感。
他本意是想委屈别人,但这温良想干什么?!
温良也不答话,只是指了指康斯坦丁身后。
康斯坦丁有些疑惑地转头望去。
身后的温良飞快地举手成刀,向着康斯坦丁的后颈敲去。
砰!
一声沉闷地皮肉撞击声,康斯坦丁应声倒地。
泽德惊呼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
温良拖着康斯坦丁的身体来到了法阵中间。
“呵,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谁来自告奋勇当那个诱饵?
你吗?还是我?
加里的事情你忘了吗?
替康斯坦丁来当诱饵风险巨大。
反正我有把握在魇魔带走他的灵魂前,搞定那家伙。
至于康斯坦丁,他的黑魔法不可控性太强了。
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我们减员。
是时候让他自己来尝尝充当诱饵时肾上腺素加快的感觉了。”
听见温良提及加里。
泽德陷入了沉默之中,默认了温良对康斯坦丁所作所为。
“你确定能保证他的安全吗?”
不过泽德还是再次确认道。
温良蹲下身将康斯坦丁身上的透镜丢给了泽德。
“没有什么是百分百的,不过既然菲利克斯原先准备自己对付魇魔。
那就说明魇魔的实力应该在他之下。
魇魔可没有保护咒在保护它。
我对付它有七成把握,再不济,重创它救下约翰也不成问题。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你最好说话算话。”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接着两人躲到了不远处静静地等待魇魔的出现。
没过多久,废弃仓库隐隐传来了一声咆哮声。
之后是障碍物被撞飞的声音。
再接着温良眼前柔软的土地上出现了几个浅浅的脚印。
来了!
泽德戴上透镜,一个外形似豹,有着五条尾巴的兽型恶魔迈着猫步正向康斯坦丁走去。
在它走到结界边缘时,稍稍迟疑了一下。
就在泽德脸露焦急之色,以为计划要失败之时。
魇魔还是耐不住沉睡之人香甜灵魂所散发出的气息。
小心翼翼地迈了一步踏进了结界圈之内。
发现无事发生后。
大胆地向前一跃,直接跳到康斯坦丁身旁。
接着低沉地咆哮一声就要将他的灵魂从躯体里拖出来。
“嗨!”
温良从藏身处走出,对着魇魔打了个招呼。
惊闻有人的魇魔立即转头。
只见一个燃烧着的防风打火机在它的视野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
轰的一下,一道火圈激活了所罗门困灵阵,顿时将魇魔的所有退路堵死。
魇魔愤怒地咆哮一声,就想冲出火圈咬死这个狡诈的人类。
但是所罗门困灵阵的威力令它的扑跃变成了徒劳。
可是它万万没想到的是,温良没有躲在安全的圈外驱魔,反而一脚踏入了圈内。
魇魔的嘴角微微上翘,真是愚蠢的人类。
在它面前竟敢如此大意!
对温良来说,他也是没办法下的举动。
蹿起的火焰将他的视界完全阻隔,他没法用瞳孔锁定那只有半人高的兽型魇魔。
不得已之下,只能冒险进圈。
一进圈就看到魇魔那黑色瞳孔里有迷幻的紫光一闪而过,那是魇魔的本命技能·梦魇。
而温良同样眼底有橙纹在交织,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魇魔。
同一时间,两者皆闷哼一声,结果却不尽相同。
魇魔眼里的光彩迅速消失,躯体如琉璃一般崩碎,化为了片片黑气钻入地下。
温良也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那张开的双眼里满是呆滞,没有一点神采。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证明温良仍然活着。
圈外的泽德惊呼一声,立马跨过火圈跑了进来。
当她触碰到温良之时,所感受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旁边,康斯坦丁发出一声幽幽地呻吟声,揉着后颈从昏迷中醒来。
等他的目光重新有了聚焦。
立即从燃烧的火圈,地上的脚印和昏迷的温良这些线索中得出了刚刚所发生的事。
“这小子够狠的啊,单枪匹马就敢和魇魔硬碰硬了。”
康斯坦丁对温良之前打晕自己的行为没什么不满。
若是温良和泽德都不肯充当那个诱饵,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没有牺牲,哪来的成功。
在康斯坦丁的字典里,牺牲一人拯救万人永远是正确选择。
“不过现在有些麻烦了,虽然他杀死了魇魔,但是主持梦魇的家伙不在了。
那就意味着温良的噩梦永远不会结束了,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植物人了。”
康斯坦丁稍稍探查了下温良的身体状况就得出了结论。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泽德没想到面对魇魔的危险有那么高。
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于无尽的噩梦之中。
康斯坦丁稍稍犹豫后说道:
“有一个办法,需要一个人进去叫醒装睡的他。
但这个方法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可能会连同进去的人一道迷失在温良的梦里。
如果真要进去,我们需要一个信标。”
“信标?”泽德有些疑惑。
“对,一件你最为熟悉的东西,能提醒你此时身处梦境之中。
比如有人会用重心偏移的陀螺来区分梦境。
因为在别人的梦境里,陀螺可不会停下来。
所以你选定好了你的信标了吗?”
康斯坦丁看向了泽德。
“我?”
“对,灵媒才是最容易接触到精神世界的人。
如果想要唤醒他,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进去,或许温良运气好,自己找到了出来的路呢。”
康斯坦丁无所谓地说道。
康斯坦丁可以冷漠地面对这种情况。
但是泽德不行。
她对加里都有着怜悯,更不要说相处已久的温良啊。
而且,说到底,如果温良不打晕康斯坦丁。
那刚才的诱饵大概率会由她来充当。
弄不好此时陷入梦魇中的就是她了。
温良此举等于变相救她一命。
如今温良陷入沉眠之中,不管他能不能自主醒来。
泽德都做不到冷眼旁观。
“好,我去,那我要怎么做?”
“别急,你先将锚定现实的信标选好。
一个只有你自己知道,而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康斯坦丁提醒道。
泽德闭眼想了会,选定了一枚特制的筹码后,说道:
“可以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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