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先祖流巫师力量来源

正在弗雷亚考虑是否动手之际。

地狱一层里的空气忽然变得炙热了起来。

那持续攀升的温度都要让人以为空气都要被点着了。

不!

空气已经被点着了!

一股妖风伴随着凭空生出的火焰向着四面席卷而来。

还留在这里的三人立即脸色一变。

仍谁都知道是有更强大的恶魔正在从底下上来!

这威势比之伏西法更胜一筹!

弗雷亚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温良,挥挥手,身影就变得虚幻起来。

显然是回归了现世。

“快走!”

康斯坦丁一把抓过温良的手,急速念道:

“借诸神名义,以锚点为坐标,回归现世!”

二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淡了起来。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地狱一层之际。

刚刚他们所在的大地如蜘蛛网般皲裂。

一个身长六米,口鼻呼吸间全是硫磺气息的超大恶魔顶着一对巨大的犄角现了身。

他张开大口。

一道比之龙息枪更强的火焰洪流就向着两人喷来。

火焰四射之后。

原地人踪杳然。

那恶魔环视一周,再无活人存在。

巨大的身躯再度沉到那满是熔浆的地狱深层之中。

另一边。

重新回到新奥尔良绕城公路的康斯坦丁背后全被冷汗浸湿。

“呼~幸好我们一开始遇到的不是他。

否则这次恐怕真的难了。”

温良同样感受到了刚刚那恶魔的威势。

和伏西法不能同日而语。

“他是谁?”

康斯坦丁轻吐一口气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就是地狱七魔王之一的玛门。

整个地狱,或许只有还处于封印中的路西法能稳压他一头。

我们如果想要对付他,那就得上对付路西法般的规格待遇。

要知道路西法可是上帝亲手打落地狱的。

这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越强大的恶魔在人间越难找到合适的容器。

我们既然回到了人间,他自然是追不过来的。”

“我错过了什么?看起来你们刚刚的经历很是精彩啊。”

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一旁的泽德调侃道。

“嘿,路上再说,这地方能人有些多。

而且对我们抱有敌意,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速速离开吧。”

虽然康斯坦丁看到午夜老爹被关押很开心。

但是他看到午夜老爹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关押,也心有戚戚然。

脸上不在意,但他心里已经将弗雷亚上升到了很高的地位了。

“你怕了?”

泽德倒是很少看见康斯坦丁也有忌惮他人的时候。

康斯坦丁坐上道路旁的汽车中,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后感慨道:

“这种先祖流派的巫师们,简直就是作弊。

通过一代又一代的巫师们持续累积力量,

数百年下来,这力量就很是可怕。

而且他们的后代无需努力研习,他们只要能得到承认就能获得海量的力量。

这就相当于我以几十年的魔法修习生涯去挑战他们数百年的传承。

非我不行,实在是他们出身就已经在塔顶了啊。”

温良先是点头,后摇头道:

“有一点你错了,他们的力量传承并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后代的延续,他们与先祖的沟通也愈加遥远。

否则只要有任何一个流派能够传承千年,不说比肩上帝,但是持平大天使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次他们联合恶魔,想要打通先祖与人间的阻隔。”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

“那那个弗雷亚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搞献祭的巫师们因为身处献祭法阵才能成功沟通先祖的力量。

但那弗雷亚,康斯坦丁可没见她的先祖出现。

温良微微沉吟,说出了真相。

“因为她可以算是初代了。

她的力量来源于她自己。

她存活了有一千年的时间。

储存的魔力足够发动一场战争了!”

康斯坦丁一脸惊讶之色:

“我可从没想过有人可以活这么久。”

因为他自己的生命因为肺癌已经看得到头了。

别说千年,他就是活百年都是奢望。

更何况。

康斯坦丁的魔法消耗地都是他为数不多的生命。

就像伏西法所说,他向其他存在借取力量时靠的根本不是信念。

而是类似于献祭自己生命来获得帮助。

“嘿,或许你成为吸血鬼就能活很久很久了。”

“成为那种见不得光,满身弱点,还喜欢吸食人血的东西吗?

那还是算了吧,死亡对我来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退休,咳咳。”

康斯坦丁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但鲜血仍从指缝中流出。

他将手伸出车窗外甩了甩,露出满是鲜血的牙齿笑道:

“我这样子像吸血鬼吗?”

温良摇摇头,不再说话。

现代科学是没法根治这个。

如果康斯坦丁想活,自然有无数超凡力量可以救他。

若是一心求死,那谁也救不了他。

人还活着,心却死了。

……

在新奥尔良的一处钟楼顶端。

五个身影在夜色中望着离去的汽车。

有人开口道:

“不将他们截下来吗?”

“没必要,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救了马塞尔,算我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可惜了,那三人中有一个人很特殊,不像是正常人类。”

“嘿,虽然他们救了我,但是我也要说。

我查了那个打着红领带,自称是黑魔法大师的家伙。

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灾星。

但凡在他身边之人,就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马塞尔,那与我们无关,乱世将至,我们需要守护的只有脚下的城市。”

“是。”

……

第二天,一脸头疼的温良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他现在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片混沌。

他只记得昨晚康斯坦丁说自己就快死了。

硬拉着他去了附近酒吧喝了一轮又一轮的酒。

再然后,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过,这手下熟悉的柔软触感令温良有些哭笑不得。

他明明对昨晚毫无记忆了。

但看床上一片狼藉的样子。

显然昨晚战况很是激烈。

没等温良说些什么话。

门口就传来砰砰地敲门声。

“艾莉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