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对此毫不奇怪。
没有服用马鞭草自然不能抵抗吸血鬼的催眠。
马塞尔能控制警局的高层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们已经做到了要求,希望马塞尔也能遵守承诺。”
“我当然会遵守我的承诺。”
忽然空地阴影的一角传来了声音。
马塞尔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说吧,你们想要我帮你们什么?”
温良平静地提出了诉求:
“搞定目前已出现恶灵的家属,将他们的尸首拉出来撒盐火化。”
马塞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良。
如此行事,只有猎魔人才会这样干。
这温良明显是一个猎魔人。
猎魔人和英属吸血鬼之间的关系可说不上是好。
在新奥尔良还未建立起来的岁月里。
两者可没少交手。
双方手上都染满了对方的鲜血。
不过现在,马塞尔有这个自信能掌控一切。
即使他们是三个猎魔人。
只要在他的地盘上就翻不出风浪。
“如你所愿,半天之内,就会有人办好这事,现在我要去追那只可恶的老鼠了。”
马塞尔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接着身影一闪,众人只能看见一片片残影留在原地。
而真正的马塞尔早已远去。
“好快的速度。”
温良瞳孔猛缩,即使心里有所准备。
当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速度,恐怕也只有能瞬移的高阶恶魔天使可堪一战。
“嘿,像他这样的,据说还有好几个。”
一旁的康斯坦丁看着离去的马塞尔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温良自然知道吸血鬼始祖一说,当下跳过这个话题问道:
“你说他能顺利地杀掉午夜老爹吗?”
康斯坦丁反问道:
“那你觉得他能杀了我吗?”
温良摇摇头,开玩笑,康斯坦丁一言不合就能招高阶恶魔上身驱魔。
就算马塞尔再强,跟那种状态下的康斯坦丁最多也就五五开,甚至稍有不如。
“所以他也杀不了午夜老爹。
你别看午夜老爹只会摆弄一些迷魂粉。
他的黑魔法得自与那片神奇的加勒比海,可比我的正统多了。”
“加勒比海?”
“没错,就是那片海盗盛行,黑魔法猖獗的加勒比海。
能在那里长久存活的也是狠人,所以马塞尔想对付午夜老爹可没那么容易。
你看,他这不回来了吗?”
康斯坦丁用夹着香烟的手一指。
远处一道人影飞速地在向这里靠近。
很快,马塞尔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该死的巫师会替身术!”
康斯坦丁笑嘻嘻地说道: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已经替你找到了他,是你将他放跑的。”
马塞尔通红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康斯坦丁:
“你们需要帮我再次找到他!”
“不不不。”
一旁的温良摇摇头,在马塞尔的怒气达到顶峰之前说道:
“你真正想要的是解决这起事件,所以你的目标错了。”
马塞尔寒声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巫师在跟恶魔勾结,但这个巫师并不是午夜老爹。”
马塞尔脸色难看,他明白温良的暗示。
“你要对你说出的话负责,要是错了,你明白后果的。”
温良摊摊手:
“我们什么时候错过?”
马塞尔哼了一声: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事我会将它了结,不需要你们再插手了!
另外你们若是能再见到午夜老爹,告诉他。
若是他再敢踏进新奥尔良一步,我一定会将他全身每一块骨头都给敲碎!”
说完后,马塞尔就匆匆离去,显然他心中已经知道内鬼是谁了。
随着马塞尔的离去,现场的警察很快撤退。
只留下三人在场间面面相觑。
“没我们的事了吗?”
泽德有些迷茫地问道。
“自大的吸血鬼,既然他包揽了这事,让我们直接找间酒店等一晚就可以了。”
康斯坦丁无所谓地说道。
温良也同意这点:
“现在算是他们自己的家事,但要是解决不了,那就是大家的事了。
走吧,我们今晚就休息一晚吧。”
三人走出贫民区后,打了个的士,来到了市区的豪华酒店。
“这次谁都不能跟我抢,我来付房费。”
康斯坦丁冲在最前面来到前台,向着前台风韵犹存的服务生抛了个媚眼道:
“一间大床房,一间标间。”
徐娘半老的服务员接过康斯坦丁手中的一叠美元,眨了下右眼道:
“谢谢,我马上把房卡给你们拿来。”
随后走过来的泽德总感觉那服务员的笑容有些奇怪,当下问道:
“又是一间蜜月套房吗?”
康斯坦丁似笑非笑地转过头:
“你这么想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保持工作关系吧。”
“这么说来,你开始尊重我了?”
“我尊重每一个和我睡过的人,但通常我会先了解她们起。”
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
泽德丝毫不惧地再贴近了一些:
“你如果想了解我的话,不妨开口问问。”
康斯坦丁等的就是这一句,他一直想弄清泽德的真实身份:
“你来自哪里,为什么要逃跑?
你的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以至于冒着生命危险跟着我东奔西跑也很乐意?”
泽德只是微笑,不答话。
眼看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温良拿着酒店免费赠送的香槟打破了沉默:
“大伙要来一瓶香槟庆祝庆祝难得的休息吗?”
泽德转向温良:
“我不喜欢香槟。”
接着再妩媚地看向康斯坦丁:
“现在你了解我一点了。”
然后迈步向着电梯走去。
但随后泽德眼神就开始发直。
刚拿了房卡的两人对视一眼,明白泽德再度陷入了通灵状态之中。
“你看到了什么?”
泽德脸上有些惊喜的神色。
“这幻境真不错啊,我没想到电梯后面会是一条繁华的街景。”
“还有其他的吗?”
泽德在电梯里转了身,使自己面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泽德往那个方向再走了几步:
“她似乎在问那个人,她美吗?真奇怪,她戴着面具别人怎么知道她美不美?”
温良微微皱眉:
“那人怎么回答的?”
“他说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