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教堂正中墙上挂着的十字架也赫然是个倒十字的样子。
墙壁上还被人画有恐怖的黑影怪物。
刚进屋内的温良敏锐地听见了一点细微的动静。
立马抬脚将一粒石子激射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谁?”
一个上身赤裸的青年惊慌地从前排长椅上直起了身子。
然后他身下一位女性也探出头来望向温良。
“哇哦,不是吧,在这里,教堂?”
身后的康斯坦丁瞬间就明白这对小情侣为了寻求刺激做了什么。
“抱歉。”
青年一脸羞愧地穿上了裤子。
底下的女伴也躲在长椅之后穿好了衣服。
“赶紧走吧,你们就不觉得这里不对劲吗?”
温良扶额,这教堂明显不复以往神圣的样子,到处是阴森诡谲的气息。
这两人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做下去,真是奇怪的x。
青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答道:
“这里不过就是吓人一点而已,又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
而且这里几乎也不会有人来了。”
“行吧,行吧,快走吧。”
康斯坦丁不耐烦道。
被抓包的小情侣穿好衣服就立即离开了教堂。
“如何?发现了什么没有?”
康斯坦丁向正在观察壁画上黑影的温良问道。
“这壁画用的是煤,同一种煤。”
温良闻了闻后说道。
“嘿,看起来有人在这里施展了召唤邪恶的法阵。”
康斯坦丁将带来的一热水瓶圣水放在了讲经台上。
然后用小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上去。
再将滴血的大拇指放进嘴里止血。
接着举起热水瓶念起了咒语:
“以天主之名,人类之血,神圣之水,看破虚妄……”
温良好奇地望了过来。
只见康斯坦丁将施术完毕的热水瓶用双手举着高过头顶。
之后慢慢倾斜瓶身,让瓶中圣水倾倒而出,在他眼睛前形成一片水帘。
温良不知道康斯坦丁看见了什么。
他只看见康斯坦丁像是吓了一跳般,立马放下了热水瓶。
“快离开那,那画像里有怨灵!”
康斯坦丁话音刚落。
温良背后的壁画里就伸出一双满是漆黑煤灰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康斯坦丁刚想有点动作,他就看见温良淡定地伸出手。
将抓着他脖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到头来,除了脖子上有十个手指的黑印外,温良并无大碍。
温良转身面对这个试图从墙上走下来的恶灵,福至心灵地说了一句:
“恶灵退散!”
恶灵一声尖叫!接着就如墙粉一般簌簌落下,消失不见。
温良这句话竟是意外地触发了神言!
康斯坦丁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这是咒语?”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从未见过如此简短的驱魔咒语。
更为关键的是他没有感受到温良是向谁借来了力量。
他这股力量更像是从他体内迸发出来的。
而不像康斯坦丁有时为了驱魔。
甚至不惜借助更强大恶魔的力量来完成对下级恶魔的驱离。
“这个啊?确实是咒语,我自己研究的,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温良表现的很是淡然。
康斯坦丁满脸不信,作为一个黑魔法学习者。
他认为所有的力量都有着其代价。
越是强大的魔法所需要交换的代价就越大。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康斯坦丁也不再多问,转而说道:
“这个教堂是被人刻意布置成这样的,我感觉那人不仅仅只是召唤了矿山哥布林。
以这种形势来看,一定有更强大的恶魔被那人召唤到了此地。”
“所以你在怀疑谁?”
温良觉得康斯坦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两个人,一个是教堂原本的神父,教堂的遗弃只可能是神父背叛了信仰。
他有投身于黑暗的可能性。
另一个是兰尼斯夫人,吉普赛人的巫术在业界可是相当有名。
而且她也有着报复丈夫及其公司的动机。”
听着康斯坦丁的叙述,温良有着似曾相识之感。
但他死活想不起后续。
他依稀记得当初听见康斯坦丁剧集被砍之后。
他好像就弃剧来着,导致现在,两眼一抹黑,连真正的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按照这些蛛丝马迹来看,他更倾向于一个人。
“或许我们还该再度拜访一次那位兰尼斯夫人。”
“正有此意,但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康斯坦丁指了指自己被淋湿的衣服说道。
两人正准备离开之际,康斯坦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等等。”
他跑回教堂内,将墙壁上的倒十字扶正。
重新用钉子将其钉在了墙上。
一时之间,整座教堂内的黑暗气息似乎少了不少。
接着康斯坦丁招呼温良搭把手。
将外面倒掉的巨大十字架给扶了起来。
“怎么?你是怕自己的灵魂的上不了天堂吗?”
温良隐隐明白康斯坦丁做此行为的意义。
他的一生所为令他的灵魂污浊不堪。
这样的灵魂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嘿,谁不想死后能在天堂有个好位置呢。”
康斯坦丁咧嘴笑了笑。
“那你可得努力了,‘牺牲’才是净化灵魂的关键。”
温良语带深意地说道。
康斯坦丁有些不以为然:
“我这些年送回底下的恶魔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了吧?
只算那些也够我进入天堂了吧。”
“因果关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温良摇了摇头。
虽然上帝不一定在观察着这个世界。
但是他所制定下的那一套规矩还在运行着。
想上天堂的人,除了信仰这种老一套的东西。
还必须有着为人牺牲的决心。
但像康斯坦丁这种抽烟喝酒卖队友的家伙。
很难在现在领悟到这真正的含义。
康斯坦丁随手点燃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烟圈道:
“那我为那些小女孩驱魔,为教堂扶正十字架,又是为了谁?
还不是上帝他老人家吗?”
温良无奈地摊摊手不再说话。
和看守矿场的保安一样,康斯坦丁也有着自己的思想。
只有当他们亲眼所见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但没等二人赶回酒店更换衣服。
一阵警笛声就传遍了全镇。
“这是什么意思?”
温良错愕地看向康斯坦丁。
“这种声音,说明煤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