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我们,是我,我只适合单独行动。
任何和我一起行动的人都会遭受到莫名的诅咒,从而横死。”
康斯坦丁吐掉嘴里即将燃尽的烟头。
接着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用手指在其上用力敲击几下。
然后用嘴将弹出的香烟抽出,熟练的拿出银质打火机打着。
咔嚓一声,再将打火机机盖关闭。
“独自猎魔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更何况,这上面要处理的事件太多了。
一个人未免力所不逮,我建议让温良和你一起去。
他可是一个知识丰富的强大猎魔人,对本土的熟悉度要比你更高。”
康斯坦丁不置可否,只是吐出了一个烟圈道:
“他愿意来就来吧,我可不保证驱魔过程中他的安全。
至于目的地……”
康斯坦丁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地图上亮处正开始变色的血迹。
“宾夕法尼亚州,内华达州,一个近一个远。
不过我好像正在被内华达州通缉来着,宾夕法尼亚就交给我吧。”
“宾夕法尼亚?山姆,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迪恩提高了音量说道。
山姆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起来。
没过一会儿,山姆就从警察内部渠道网上获得了消息。
“一个矿山老板在自家浴室里被活活烧死了。”
“是人为、意外还是超自然事件?”
迪恩接着问道。
“不管是什么,把它交给我吧,我会亲手把它送回地狱的或者被它送入地狱。”
康斯坦丁耸耸肩,表示无所畏惧。
就在众人说话的同时,地图多处血液发生了变化。
看着地图的变化,迪恩脸色沉重:
“如果这地图没有问题的话。
鲍比,该联系些老朋友了,光凭我们处理不过了这么多的事件。”
鲍比比了个ok的手势。
身为老牌猎魔人,鲍比的关系网可是遍布星条国。
面对着迅速变色的血液,康斯坦丁将最后一口烟吸尽,丢掉烟头。
“这被附魔过的地图当然没有问题,当你们亲眼见到时,自然会相信的。
这地图就留在这吧,我先走了。”
“走?那么远,你打算怎么过去?”
“当然是坐车过去啊。”
康斯坦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刚刚醒来的家伙。
不坐车难不成还用脚走吗?
温良示意康斯坦丁稍等。
只见他在手机上一顿疯狂连点之后,抬起头对康斯坦丁说道:
“走吧,我们坐飞机去。”
“???”
“飞机?我可是在网通缉犯,怕是一进机场就要被人抓起来。”
康斯坦丁可不是不想坐飞机。
只是由于他在几起驱魔失败的事件中,被误认为杀人凶手。
导致这种需要身份信息购票的公共设施,他都很难使用。
没想到温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没事,我包机了,乘客只有我们两个。”
“……”
“那我能在飞机上抽烟吗?”
……
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威尔士矿山镇。
通过包机来到这里的两人正好赶上了矿山老板的葬礼出行。
数人正抬着一具华丽的棺材从街上经过,准备在常去的酒吧里举行悼念会。
“走吧,去酒吧里看看能不能获取到新的情报。”
康斯坦丁将烟头弹进街边的垃圾桶中转身就走。
结果一头撞了个满怀。
一位棕发女孩抱着的画作掉得满地都是。
康斯坦丁盯着女孩姣好的面庞,眼睛都转不动了。
“不好意思的,亲爱的,是我的错,我来捡吧,我最擅长捡垃圾了。”
女孩却忽视了康斯坦丁的话语,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是你?!”
康斯坦丁尴尬一笑,这女孩似乎有点不对劲。
正常人不应该说不用或是对他破口大骂吗?
他刚刚升起的欲望瞬间平息。
“这种对话的结局通常只有一个,而且是我最不愿遇见的。
一边在我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什么命中注定,什么我曾见过你。
然后却将手伸向我的皮夹,随后消失不见对吧?
主意不错,亲爱的,只是我见得太多了,才不会上你的当。”
康斯坦丁将地上的画作叠在一起,往她怀里一塞就准备离去。
“喂,等等。”
温良突然拉住了他。
“怎么?你对这女孩感兴趣?我告诉你,像她这样的家伙我真的见多了……”
康斯坦丁微微皱眉,自己这个同伴莫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吧。
那可糟糕了,恶魔可最喜欢将人心底的欲望化作幻象来诱惑人。
“不是,她是个灵媒。”
温良指了指女孩怀中的画像。
康斯坦丁这才注意到女孩怀中的画像竟是他刚才在大街上的模样。
他一把抢过画作,一张接一张的看了起来。
竟都是以往他驱魔的画面。
连最近在怀俄明州的那次驱魔也有,甚至还清晰地画出了温良的脸庞。
“好吧,我知道你是个灵媒了,然后呢?你不会是要赖上我不走了吧?”
康斯坦丁似乎对接纳新的同伴很是排斥。
“不,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为什么总是看见你的幻象。
我觉得这肯定有所寓意。”
“哦,是吗?看着。”
康斯但丁从女孩耳边拿下铅笔,将画像上自己的眼睛捅了两个大洞。
然后将其对准了太阳,让阳光从其中一个孔洞透过。
“在阳光下,我总能找到答案,你也一样。”
女孩看着那透过孔洞熠熠生辉的阳光,若有所思。
丝毫没有察觉到康斯坦丁和温良二人的离去。
等她回过神来,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她看着手中的皮夹,露出了一个微笑。
已经身处街边酒吧的温良并没有提醒康斯坦丁他的皮夹不见了。
一个灵媒,虽然是个有圣女身份的灵媒。
但依旧会对他们后续的猎魔有很大的帮助。
……
酒吧的一侧摆放着棺木。
吧台附近大部分都是在矿井工作的矿工。
两人找了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下,点了两杯黑啤,开始了日常搭话。
温良指着墙上绘着的火龙说道:
“那真是挺讽刺的,信仰着火龙的矿工,最终却死于烧伤。”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可怜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听到二人的讨论,旁边独自一人喝酒的家伙插话道:
“水管起火呗,虽然很少见,但在我们这种矿业城镇以前也有发生过。”
“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水力压裂法开采的城镇,但这里不是用硬岩开采法吗?”
温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康斯坦丁,没想到他还懂这个。
插话的那人显然也被惊讶道了: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