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水没咽完,把逐溪呛了个面红耳赤,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才堪堪停下来。
曦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赞赏地看了一眼柳莘,“这是个好问题,你师兄就喜欢这样充满求知欲的好问题。”
“闭了吧你。”逐溪瞪了一眼曦禾,又看向柳莘,含糊道,“这个问题容后再说,我先说重点。”
柳莘问,“还有重点?”
“那当然,重头戏可不就来了。”逐溪眉飞色舞,“说起万年前,自然要说那场神魔大战,众神与魔族大军与空中交战,那叫一个天雷滚滚、流火漫天,六界不少地方都被流火殃及,所幸大多损失不大,唯有白貂一族的领地损毁严重,无法居住,于是白貂一族的宗主带领族人举族搬迁,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唤月岛,正遇上荔芽仙子的父亲澧渊上仙遭难,宗主舍了半条命相救,澧渊上仙感念宗主的恩德,于是留在了唤月岛为白貂一族种植回灵草,起初族人们并没有发觉回灵草的神奇之处,直到他们发现岛上瘴气越来越稀薄,灵气越来越浓厚,而饮了回灵草汁液的他们,自身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柳莘惊奇道,“这都是回灵草的功效?可真神奇。”
“不错,这正是回灵草的奇特之处,谓之天地至宝也不为过。就这样,澧渊上仙帮助白貂一族增进修为,白貂族人守护澧渊上仙的回灵草不被外人抢走,他们安安稳稳地在唤月岛生活,直到瘴气全部消失,月光洒进了岛上,如梦似幻,自此,‘唤月岛’正式更名‘幻月岛’。”逐溪见两人似乎有些兴致缺缺,赶忙道,“集中精神,重头戏来了!”
“逐溪师兄,好像在你口中,什么都是重头戏。”柳莘无奈摊手。
“真的重头戏!没发现曦禾同组的三个人已经出现一个人了么,荔芽仙子便是澧渊上仙的女儿,而另一个奕修仙君则是白貂宗主的儿子,如今的幻月岛少主。”
“啊~我知道师兄想说什么了,是不是荔芽仙子和奕修仙君是一对儿仙侣呀?”
逐溪吸了吸鼻子,“你怎么知道?”
曦禾百无聊赖地接了一句,“唔,我猜,还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的那种。”和一对儿情侣打架,她似乎有些亏呀。
逐溪震惊,“你怎么也知道!”
“啧,你平日都不看书的么。”曦禾的语气无比嫌弃。
“这些就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啊!难不成你也看了?”逐溪有些狐疑,她可是一看书就犯困的体质。
“我自然是看了,《鬼怪奇谈之谈情说爱》、《狐妖之娘子爱上我》、《瘪青梅与瘦竹马》……诸如这些,什么救命恩人结为儿女亲家、男女主从小定娃娃亲这类的梗,书中都写烂了。”
“……”
一旁的柳莘深有同感地点头,“是极,是极!我现在是遍求好书而不得,这种痛苦也就只有曦禾师姐能体会了!”
“不妨事,不妨事。”曦禾豪迈的摆摆手,“我已经打算亲自动笔写了,等出书之后,你就是我第一个读者。”
柳莘立刻拍手,十分捧场,“曦禾师姐写的书肯定非同凡响!”
曦禾看她的目光更加赞赏,“孺子可教。”
“一个真敢捧,一个也真敢接。”逐溪抽了抽嘴角,看了看左右一眼,“既然你们这么能猜,那你们便再猜一猜,这最后一组里的岚若仙子又是谁?”
柳莘皱了皱眉,“岚若?我似乎不曾听过这个名号。”
“她的真身是一只彩雉,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奕修,两人也一见倾心,岚若便随奕修回了幻月岛。”
“一见倾心?那荔芽仙子呢?她怎么办?”纵然是看过无数的话本子,此刻闻得‘负心汉’的真实案例,柳莘也不由得开始为荔芽仙子揪心又气愤。
“还能怎么办,若是她看得开,自是潇洒放手、另觅良人。若是她看不开,少不得纠缠出几分爱恨情仇,郁郁一生。”
听得曦禾此言,逐溪更加委屈,“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事儿?一个对我怒目而视,一个在这冷言冷语,辜负荔芽仙子的又不是我,冲我来干什么……”
几人闲言碎语的功夫,诛魔台上已过了十组比试,第十一组,便是宣黎公主那一组。
场上其余三人中有两人都是出自赤鹤一族,是鸢陆的同族,他们不幸抽到了与宣黎公主一族,无论他们实力如何,在拿到铭牌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失去了争夺‘第一强者’的资格。
在第四个人被他们合力打下诛魔台之后,他们便开始一边专心应对宣黎公主,一边思索如何才能放水放得不露痕迹。
宣黎似乎不知他们所想,也根本并不在乎,她当先凝起一道青色光刃,朝二人斜斜砍去,那两人后一仰身,光刃瞬间从二人面上飞过,击碎了西北角处的大鼓。
鼓身碎屑朝四周迸射开来,他们对视一眼,一齐攻向宣黎,三人近身过起招来,光影飞速轮换,其中一人在即将击中宣黎腹部之时硬生生错开了攻势,击中了诛魔台,地面顿时开裂。
曦禾感叹,“这人放水放得真有水平,我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宣黎眉头微蹙,飞身绕至二人身后,仙力带动周围空气波动,那人身形一晃,躲到一半却硬生生停了身形,受了宣黎一掌,当下吐血,跌落诛魔台。
逐溪憋住笑,“赤鹤一族的人都如他们一般吗?我也差点儿就看出来了。”
隐在袖子里的五指紧攥,宣黎眼中隐有怒火,当胸一拳便将另外一人同样击落高台。
一场比试就这样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结束了,宣黎甚至都没拿出自己的灵器。
高台之下互相搀扶而起的两人还不忘单膝跪地,发自肺腑地喊上一句,“宣黎公主天赋异禀,我等甘拜下风!”
此话一出,曦禾甚至都能听清台下传来几道压抑的笑声,以昶乐那方声音为最。
他哈哈笑着,手中折扇摇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