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尹月拧着眉头:“所以你想要一个什么都听你的妻子?”
楚霁风认真一想,摇摇头:“不,我不喜欢你这样。”
京城里多的是听话的女子,他从来都看不上。
他干脆拉她坐下来,淡淡的光亮落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他呼吸重了几分,微微低头,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是想着,你当初连广文涛都看得上,以后会不会随便看上了别人?”
苏尹月说道:“别人有你好看?”
“可我也会老。”楚霁风顿了顿,“其实我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一无是处。”
她怔住,没想到他会有自卑。
“哪里是,你杀人不是挺厉害的?”苏尹月开了个玩笑。
“对,所以你看看,京城里有哪家愿意跟我结亲?”楚霁风声音认真,“我之前倒觉得无所谓,可现在我竟有点害怕,怕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嫌弃我,远离我。”
原来如此。
苏尹月松了口气,他实则不是介意她的过往,而是心里恐惧罢了。
“你很好。”苏尹月抓住了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玩弄着,“我还断人子孙根呢,咱们算是半斤八两。”
楚霁风想起那事来,嗤嗤笑了一声:“那你还要睡罗汉床吗?”
“不了。”苏尹月让他挪了挪位置,重新躺下,“但你不能再提广文涛这个人,我恶心。”
楚霁风嘴角荡漾开了笑意,跟着她一道躺下,还硬要跟她枕着同一个枕头。
手也没安分着。
苏尹月摁住他的手,道:“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
“唔”楚霁风只能放开了手,也不知道他这个和尚何时才能吃上肉
一夜无梦。
大清早的,楚霁风便受不了将她喊醒,一定要去洗个澡。
她昨日累了一天,半夜又醒了,此刻她根本睁不开眼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不要要洗你自己去洗。”
“你太脏了。”楚霁风头皮发麻,直接用被子将她裹住,抱去浴室。
他早就吩咐季嬷嬷烧了热水,浴池已经填满了热水,水雾袅袅。
苏尹月抬眸看了眼,挣扎着:“快放我下来,我要继续睡觉!”
“你可以继续睡,我帮你洗干净。”楚霁风说道。
她一个激灵,立即睁大眼睛:“不行!你怎能有如此龌龊的思想!”
“什么龌龊?”楚霁风说道,“我难受了一晚上,现在帮你洗个澡舒缓舒缓都不行了?”
先前苏尹月险些在这儿摔倒,他扶了她一把,当时他脑海中就有了这个想法。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今天,他岂能放过!
苏尹月脸蛋又是一红。
她自然知道,因为他晚上贴紧了自己,她能感受到那东西一晚上的硬度
想想楚霁风亦是真的惨,像他这种身份和年纪,就算没妾室,也该有几个通房帮他解决问题,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有脾气,一次都没有过。
毕竟在这儿,他这把年纪的,早已抱上了儿子。
“那你先下去。”苏尹月说道,“然后转过身。”
楚霁风撇撇嘴,只能照办。
随后,她才卸了裹在身上的被子,慢慢下去。
水温刚好,她赶紧把身子浸泡下去,只露出脑袋。
楚霁风听见了水声,便知道她已经下水了,回头一看,水雾不小,他只看到她的头
他顿时觉得身上的火灭了不少,说道:“你不睡了?”
言下之意是,你赶紧睡,我帮你搓个干净。
苏尹月摇摇头,很是防备:“我自己来。”
来了个鸳鸯浴,已经是她的底线。
浴室明亮,若是让他帮自己搓澡,岂不是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
楚霁风挑眉:“我必须提醒你,如今我们是夫妻。”
“对!”苏尹月说道,“那我替夫君搓澡吧!我学过几招!”
楚霁风想了想,看来今天是没法占她便宜了,那让她帮自己洗洗,也是一件美事。
他点头答应下来。
但很快就后悔了。
苏尹月哪里是给他搓澡,明明是摸来摸去,感叹他一身精壮的肌肉!
他最后忍无可忍:“你你还是苏家教出来的姑娘吗?怎么不知道害臊?”
现在轮到楚霁风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苏尹月干笑一声,只能撤了手。
她有什么好害臊的,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帅哥,现在能近距离接触,她当然要摸个够本。
楚霁风回头疑惑的看了她几眼,忽的问了一句:“你真是苏尹月?”
苏尹月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我当然是啊。”
他目光沉了几分,还是带着探究。
“水凉了,你转过身,我先上去。”苏尹月说道,心想着自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楚霁风没再想下去,转过身让她先上了浴池。
她在屏风后擦干身子,穿上了衣裳,便觉得神清气爽,昨日的疲倦也随之消失。
走出来的时候,楚霁风也已经穿好了亵裤,披着一件宽松的丝绸外衫。
胸口还是袒露。
苏尹月直勾勾盯着,问道:“你怎么不好好穿衣裳?”
“当然是让你看个够啊。”
“”
然后楚霁风就这样袒露着胸口过了一个早上,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了哪里。
忍住冲动,苏尹月只能自己动手给他系好了衣带,说道:“世子,你放过我吧。”
“哦?你不是挺喜欢看的?”
季嬷嬷在旁听见了,噗嗤一笑。
苏尹月更觉得没脸,说道:“就算我喜欢,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啊。”
她又冒出了个新鲜词汇,楚霁风想了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有道理。”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以后可不能常给苏尹月看了,免得她到时候看厌了自己。
苏尹月见他终于放过了自己,才松了口气,脑袋也清晰起来。
“世子,你这些天到底是去办了什么事情?”苏尹月问起了正事,“顾家二房那几条人命,顾丞相不追究了吗?”
楚霁风一手托腮,慢声说:“他哪里还敢追究,我这是救他们顾家,顾家二房与人合作私卖兵器到梁国,若不是我给了他证据进宫告状,他顾家怕是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