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某个隐蔽的地牢中,伴随着一阵疯狂的杀戮,在此看守重犯的十多名守卫,尽数被撕扯成了血肉残骸。
浑身包裹着不详黑气的天泽,面沉如水的从地牢中走了出来,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韩王宫的方向,缓缓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十多年前韩王安还是韩国公子的时候,他暗中勾结百越叛军首领,一手策划了百越叛乱之事,后来又打着帮助百越平叛的幌子,联合楚国军队侵入百越之地,灭了百越王族,与楚国瓜分了百越之地。
事后韩王安便借此军功,成为了韩国太子,一步步坐上了王位宝座。
而天泽就是当年的百越太子,他本该死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灭国之战中。
只不过姬无夜他们却并没有将其击杀,而是将其秘密关押在了地牢里面,准备在关键的时候将他再放出来,从而实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今天泽从地牢中脱困,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报复整个韩国,就算他明知道姬无夜等人是在利用自己,他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而且天泽暗中发誓,他会让姬无夜和血衣侯明白,把他从地牢中放出来这个决定,将会是他们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区区蛊虫休想控制住他。
……
左司马府后院
满脸红润的胡美人扭了扭水蛇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西门诚的怀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侯爷~你就这么来帮姐姐忙的?”
今天一大早西门诚就来到了左司马府,表面上是说要帮胡夫人处理刘意的丧事,实际上却是找胡夫人和胡美人斗地主来了。
“夫人这几天操办丧事太累了,我这不是特意来帮夫人解解乏吗?”
面对胡美人的抱怨,西门诚面不改色心不跳,顺手把玩着那对惊人的圆弧,一本正经道:“你没发现夫人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吗?”
“侯爷啊~”
胡夫人感受着西门诚作怪的大手,娇躯微微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呼。
“你就知道欺负姐姐,有本事冲我来啊!”
胡美人见到西门诚又在“欺负”胡夫人,就像是一只护犊子的小母鸡一样,张开双臂将胡夫人护在了身后。
西门诚看着胡美人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露出戏谑的笑容:“美人,你该不会是因为快要回宫了,所以想要让本候多喂你几顿吧?”
“胡说!谁要你喂了,分明就是你强迫我的。”
胡美人的小心思被戳破,芳心微微一颤,不过当她看到西门诚那副戏谑的表情后,却摆出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是吗?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美人叫的可比夫人欢快多了~”
“?(????ω????)?”
胡美人听到这话,俏脸微微一红,随即心中又忍不住涌出了莫大的委屈:“坏人~你就不能给奴家留点面子吗?”
尽管西门诚跟胡美人打扑克,刚开始只是一场意外,不过经过这两日的深入交流后,胡美人也是真的被他给征服了。
一想到自己回宫以后,又要陪着笑脸去伺候韩王安那个矮肥圆,胡美人就感觉自己命苦。
胡夫人虽然刚刚成了寡妇,不过她本身就对刘意没有多少感情,再加上西门诚还会时不时的来安慰她一番,小日子可是比胡美人过的巴适多了。
西门诚看着胡美人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也不再继续逗弄她,凑到她的耳边安慰道:“美人别伤心了,本候刚才是在逗你玩的,韩王不是准许你外出看戏吗?
新郑城最大的那家戏院,现在就在我的名下。以后等你饿了,你就出宫看戏,到时候让夫人来通知我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
胡美人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这才满意的微微颔首:“算你还有点良心~”
西门诚一脸坏笑道:“两位美人,天色尚早,不如本候再带着你们晨运一番如何?”
“讨厌~”
“侯爷啊~”
……
就在西门诚拉着胡美人她们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韩王安却快要气的吐血了。
昨晚新郑城中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火灾,而且这些火焰用水都浇不灭,很明显不是普通的火灾,而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如果只是普通的贼人作乱,韩王安倒也不会将此事放在眼里,可是根据姬无夜的汇报来看,这些纵火之人应该是百越余孽。
幸好韩非提前结束了刘意被杀一案,又让卫庄安排人将李开秘密送出了韩国,否则姬无夜肯定会趁机将罪名栽赃到李开的头上,顺带着拖韩非下水。
得知是百越余孽作祟后,暴怒的韩王安当即下令,命姬无夜彻查此事,严查所有涉事人员。
只不过韩王安并不知道的是,天泽本就是被姬无夜他们暗中释放出来的,就是为了养寇自重。
在短时间之内,姬无夜他们肯定是不会将天泽抓捕归案的,相反还准备借助天泽的力量,动摇韩王安的王位,让他不得不依靠姬无夜这位大将军。
……
“哒哒哒……”
由于西门诚是打着帮胡夫人处理刘意丧事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进入左司马府的,所以等他喂饱了两位美人后,他便乘坐着逍遥侯府的马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左司马府。
“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昨天晚上的大火烧死了不少人,这位姑娘也太可怜了,也不知道是哪些天杀的做的孽?”
“这位小娘子长的还真是漂亮,就跟仙女似的,只可惜老子没钱,不然我肯定把她买回去。”
西门诚听到外面传来的议论声,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许,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负责驾驭马车的中年马夫闻言,语气恭敬的回道:“侯爷,好像是有位姑娘想要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
西门诚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掀开马车的窗帘向着外面看了过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街道旁,正跪着一名身披白布的妙龄少女,她的面前躺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焦尸,一旁还竖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