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秦锐启心中揣揣不安。
他看到染白回来。
瞬间,
秦锐启脑海中所有思绪都炸开了,完全不可置信的空白。
宋白
怎么可能回来?!
染白语气平静:“不是要拍照吗,秦总怎么一直不来?”
秦锐启的思绪已经完全混乱了,他不知道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高瘦男人究竟怎么样了。
宋白为什么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静了几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笑道:“不好意思啊,临时遇到点事情,可能得先离开了。”
“我看秦总似乎很惊讶。”
“有吗?没有吧。”秦锐启勉强的笑。
他有些心神不宁,找了个机会去了刚刚那个地方。
一片荒凉。
空无一人。
秦锐启面容紧绷,神情沉了下来。
野营结束之后,
秦锐启带着宋妙云,说公司有事,和染白分开。
周末。
警局不上班。
染白从松山下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别墅。
她的卧室和本人一样,清清冷冷的黑白风。
在房间静了少顷之后,她走出房间倒了杯水,轻轻抿了一口,隐隐约约能听得到地下室中的声响。
锁链晃动所发出的冷脆声音如同碎掉的薄璃。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法医沉默着放下水杯,转身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开灯,完全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蔚然是因为有这个习惯还是因为其他缘故。
染白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只隐约能看得到懒洋洋坐在床上的修长轮廓,微微晃动着脚踝,由此发出链条的声响。
她眯着眸,也没有开灯,就直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蔚然面前,“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法医大人把我关在这,我没什么可做的。”凶手薄唇噙着笑,不慌不忙的看她,他精致优越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却依旧极具辨识性,“只能自娱自乐了啊。”
“顺带期待着金主听到声音,还能想起来哥哥在这。”
法医嗤了声,“那祝先生玩的开心。”
“一个人玩怎么开心的起来。”蔚然懒散道:“两个人才开心不是?”
“金主百忙之中能不能拨冗出点时间来陪哥哥坐会?”他似笑非笑。
染白沉默着没说话,静了两秒之后转身。
凶手低声嘟囔了句:“真无情啊”
他似是叹息一声,音色缱绻如同泡沫,然后伸出手来,拽住了那人的手腕,将原本要离开的人带向怀里。
法医被扯来转身,稍微眯起眸子,索性直接压下身。
青年身形被迫向后倒去,懒洋洋的倒在床上。
染白就压在他身上,按住了蔚然手腕。
蔚然是有些没想到,挑起眉梢来,似是惊诧,似是愉悦,就那样躺着跟没骨头似的,气息慵懒又勾人,很像是蛊惑人心的魔,“金主想做什么,嗯?”
“先生不是让我陪你坐会吗?”染白单手撑在了青年身侧,另一只手按着他冷白削瘦的手腕,把凶手压在床上,昏暗中,洁白的床单衬着他那件黑色丝绸的衬衫,两颗扣住松散解开,两种色泽的映衬显出禁欲又惑人的视觉效应。
蔚然轻笑了声,声线懒懒:“哥哥也没说是这种姿势啊。”
“不行?”染白垂着眸看他,眼眸很漂亮,也很冷,似古井无波。
“金主喜欢的话哥哥也可以满足。”
他骨相生的精致,很好看,每一笔触都像极了神明,那眼睫毛长的过分,唇色也殷红,单上一句祸水丝毫不过分,尤其是现在这样。
染白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冷恹的松开了手。
“都任由金主为所欲为了,金主还能做坐怀不乱?”蔚然笑的痞里痞气,眼尾上挑间有种含情的风流。
法医眉眼淡冷,语气惊人:“任由我上?”
蔚然稍微怔了一下,确实没想到素来严苛淡冷的人还能说出这种话,他舌尖轻舔了下殷红唇色,那样被法医压着也不慌,脚踝处的银链晃了一下,发出一瞬间的声响,笑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慢悠悠的:“说不定哥哥还真反抗不了唔。”
法医长睫微垂,启唇咬了一口青年的喉结,弧度精致又性感,有种脆弱的迷乱。
她能察觉到凶手被按住的手腕很轻的颤了一下。
染白压着人,吻从喉结滑落到锁骨,他黑色丝绸衬衫的扣子被她咬开了几颗,露出大片的冷硬胸膛,肤色冷白,线条性感。
“我感觉”她在蔚然耳边轻声:“先生的手最适合攥床单。”
蔚然低低笑了一声,溢出唇齿的不仅有笑意,还有轻喘,雪白的齿色衬着嫣然薄唇,他眉目含了花色,眸色迷蒙的漂亮,隐隐氤氲着潮气,衬衣领口凌乱敞开,肤色也泛了层薄薄的红。
那被染白按着的手腕精致也削瘦,腕骨冷硬,线条干净而流畅的延伸,手指骨节分明,像是漫画中的艺术品,尾指戴着的一枚钻戒色泽冰冷莹润,就那么映衬着洁白的床单,隐隐有种绯靡而隐秘的欲。
他颈线的弧度很漂亮,轻咬着法医耳垂,平静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平添蛊惑,有种迷乱的情欲意味,从唇齿间萦绕而出,朦胧的低蒙:“宝贝敢上,哥哥就攥给你看。”
法医面无表情,在静了少顷后忽地扯唇,弧度冷然,“别想太多。”
“那怎么办,已经”他后两个字是缠绵在染白耳侧哑声说出来的,轻到在沉寂的黑暗中只有染白一人听得见,声线典雅而靡丽,气息微烫,萦绕着微冷淡香。
染白动作一顿,按着蔚然手腕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死死压住。
“算了”蔚然懒散笑了声,他伸出手轻松揽住法医纤细的腰,指尖下的触感柔软而漂亮,他将人压在自己身上,嗓音若叹息,又缱绻的不真实,懒洋洋的蛊惑:“哥哥就抱一下。”
染白身形彻底压向青年,没有留下任何距离,她有些僵,侧脸刚好抵在蔚然心口的位置,丝绸质感的黑色衬衫薄而微凉。
她刚好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诡异的缓沉,一声一声。
很慢很慢,有点像是钟楼寺上敲响的最漂亮的钟,发出暗沉入耳的声响。
在这一刻,
染白忽然很想听到蔚然心跳完全乱掉,快到不正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