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神情如一如既往的淡冷肃然,沉稳如标杆,又似出鞘的孤剑,在此刻隐带着几分凶戾的冷。
那样的姿势又冷又欲,好似最蛊惑邀人沉沦却也最危险的深渊,长睫垂落遮住冰蓝代码跳跃着的深邃眼瞳,线条笔直高挺的鼻梁微抵着女孩纤细脆弱的颈间,那淡绯漂亮的薄唇启合间,一口重重咬上染白因为刚刚折腾的动作不留神间露出的半截如玉锁骨,是沉默而凶狠的力度。
染白轻嘶了一声,半眯着的桃花眼碎光潋滟,情绪难辨。
其他就算了
咬人是什么鬼?
她微不可察的蹙眉,想推开柒昀,尚且稍有动作,就被柒昀压下,他冰冷暧昧的强势抵着人,一手还按住女孩手腕,薄唇咬在女孩锁骨间,用了许些力道,唇色清冷靡丽,是极具侵略性的冷戾,在顿了顿之后,沉默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探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女孩锁骨上的咬痕,描绘着轮廓,像是心疼了般。
那样冰凉又温意的触觉,带着冰火两重天的冲击,身上冷硬制服的压迫以及温软唇印,交织冲撞着感官。
女孩微微战栗,一阵酥麻感从异样感觉升起,蔓延而上席卷全身,反应空白了几秒。
大意了。
谁知道这家伙不清醒的时候还是这样。
也不对
至少这样的举动在柒昀清醒时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漏进窗内的月光铺就了一地清辉,半明半暗的勾勒着青年俊美立体的侧颜轮廓,淡冷的精致感。
他按着染白手腕,薄唇反复轻吻过女孩锁骨。
眸中冰蓝几乎凝结成实质,是剔透的漂亮感,仿佛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洋。
染白面无表情的反扣着青年手腕,轻巧的一个翻身。
柒昀并没什么动作,竟有种无声的迁就,只是盯着身上女孩锁骨处的痕迹,眸中冰蓝沉浮。
染白忍着那样空白战栗的感觉,空出来一只手直接粗暴利落的扯开长官制服,可以碰得到青年那一截漂亮的腰,腰腹线条分明流畅,腹肌是薄而饱满的性感。
趁着制服完全敞开的时间,染白反复在柒昀身上摸了好多遍,除了指尖下冰凉细腻如同大理石般的肌肤以及蕴含着力量与美感的精致线条,无一不是的完美外,再其他什么也没有碰到。
亏了。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无论哪一代仿真机器人身上总会有一个标志存在。
但是柒昀身上就目前来看完全找不到。
扯裤子的话还是算了吧。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柒昀太过于特殊。
特殊到这个世界仿佛没有他真正生存的任何证明。
柒昀任由着染白的动作,在她锁骨间落下轻吻,直到确认不会再有任何疼痛感之后才停了下来,眼瞳蕴含着月光。
扣住女孩腕间的力道微松。
将人推开。
旋即起身。
一声不作的重新将染白扯的凌乱的制服穿好,冷白修长的指尖一颗颗将衣扣扣到最上方,遮住性感喉结,显得沉冷而禁欲。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孩,温和清隽中那样散漫邪气的反差愈发明显,凌乱微敞的领口露出的锁骨雪白,咬痕暧昧。
青年眸色渐深,仿若深渊。
染白支着下颌,似笑非笑看着柒昀的动作。
却被柒昀接下来一个动作整的有点懵。
长官俯身,靠近染白,却错开了女孩身形,掀开旁边叠的工工整整有棱有角的雪白被子,往染白身上一罩,瞬间完全笼罩住女孩纤细身形。
视线黑暗模糊,染白听到似是近在咫尺的声音。
声线清绝中挟裹着半分低哑,是难以名状的性感,音色偏冷,仿若寒夜初雪,波澜不惊的落下,语气冷淡无欲:“时间超时,睡觉。”
染白:???
柔软雪白的被子在短时间内遮挡住所有视线,等染白挣脱开被子的束缚之后,房间中已经不见长官的身影,应当是出去了。
染白现在瞬间有一种想把被子扔柒昀身上的冲动。
房间中始终没有开灯,深夜漫漫,此刻更是昏暗。
染白指尖下捏着的被子隐隐透着股淡香,同柒昀身上很是相似,她抬起自己衣袖闻了闻,浅淡香气干净萦绕。
是同青年身上如出一辙的独特冷香。
她大抵是被柒昀传染了。
染白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她懒得折腾,索性就在这个宿舍留下,并没有考虑柒昀到底去了哪里。
原以为折腾了这么久很可能会失眠,但是不知为什么,在这样安静的可以听得到心跳声的气氛中以及隐隐弥漫在鼻翼间萦绕不散的淡香下,竟很快睡着了。
而柒昀一夜都没有回来。
月亮欢快唱着歌谣,星星贩卖欢快,在这一颗神秘而浩瀚的地球中,夜空星罗棋布,湛黑深沉。
翌日,
清晨。
米白色的光线穿过了疏密的云折射而下,阳光的温度和气息包围着庄严肃穆的军事基地。
“许博士早!”
“许博士早!”
基地的部队很多人都认识染白,此刻看到,都十分热情的打了招呼。
染白礼节性的微微颔首。
女孩一身白衣,清隽又禁欲的古韵,雪白衣领微微提高了许些,完全遮住了锁骨。
她单手抄着口袋,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从昨晚上柒昀离开开始,直到现在染白也没有看到柒昀。
不知道现在柒昀回来了没有。
染白上了宿舍顶楼,找到柒昀的宿舍号,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
是青年修长身影。
那双骨节分明漂亮的手指,抵着制服衣扣,一颗一颗往上系,借着光线反射出芒来,直到扣到最上面一颗,半遮住蛊惑喉结,肃穆又禁欲。
染白就侧身靠着门口,看着这样一幕。
柒昀在门被推开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是谁,此刻他淡然抬眸看去,眉墨如画,冰蓝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气质冰冷。
染白视线掠过房间一周,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床铺十分整洁冷然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松散柔软的被子被叠成棱角近乎尖锐的标准形状,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冰冷程序化。“回来了?”
柒昀转身,看了染白一眼,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