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接受了双重折磨的店员:“”
“???”
难道不是情侣?
店员囧,讪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不管是染白还是江予言都没有非要和店员计较的意思,否定后也就沉默了。
书店昏黄的灯光下,
少年少女各捧着一本书,分别坐在了书店间隔最远的位置上,各看各的,宛若陌路人。
书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没有一丝月光或者一颗星辰,大雨笼罩着天地,一直在下。
雨水声忽高忽低宛若一场演奏的音乐,而书店中气氛一片静谧。
除了细微的翻书声响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声音。
书店的门被推开,雨声潇潇灌了进来。
这样的声音在划破了黑暗的静谧,显得很是突兀。
清贵如玉的医生撑着一把伞,踏入了书店,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靠在窗边的女孩儿。
垂眸收拢了雨伞,放置在旁边,温度微凉的修长手指整了整银白色的袖扣,是恰到好处的精致。
他走到染白面前,停下。
一抹修长漂亮的阴影覆盖了下来,挡住了光,投落在那书面上。
淡香蛊惑。
染白抬眸看去,
并不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那个人。
念及上次的画,染白顿了顿,疏淡的打了一声招呼:“时医生”
“不用问,来接你的。”年轻医生长身玉立在那里,站在光影中,侧颜白皙清隽,“回家。”
染白没动作。
时清词低声跟染白解释:“今天刚好上你家拜访,阿姨见你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
这事事情的缘由。
染白微微颔首,说好。
她合上了书,直起身来,走向了书架,将书籍放回到原本的位置。
那样的声音,江予言听的很清楚。
少年微微靠着椅子,冷淡又慵懒,容颜是具有攻击性的俊美,他眯着那双凌厉的眸,潦草翻了几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后干脆不看了,只是冷冷瞧着那么一幕。
女孩径直掠过他,将书放回去。
书架摆放的书籍位置较高,她抬了手,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手腕,流转着冷白色泽,手臂线条纤细流畅,隐没在衣袖中。
江予言就坐在那,冷着眸看着。
然后忽然直起身来,走上前几步。
少年身高修长高挑,居高临下,就站在染白的身后,干净清冽的冷香萦绕轻拢着,他轻而易举的抬起手来,绕过女孩子头顶,将那一本染白刚刚放回去的书再次拿了出来。
因为靠的近,染白还能闻得到少年身上还有种薄荷烟草的味道。
淡淡的,并不难闻。
这家伙还抽烟?
她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走了。”耳边落下清透声线的同时,时清词隔着薄薄一层衣料风轻云淡的握住女孩手腕,将人带走。
染白从少年身侧走出去。
她看了一眼江予言,又看了一眼江予言手中拿的书。
没什么表情。
江予言挑眉看着那两个人,似笑非笑,将抽出来的书扔在了自己桌面上,懒懒冷冷的垂眸,绕过他们。
染白收回了手,径直往书店外走去。
外面雨还下着,雨势小了些,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一场交响乐经久不衰。
没有月色,天色昏暗。
两个人并排走在了街道上的一侧。
染白说:“谢谢。”
她谢的是什么,时清词知道。
“不必谢,你不是也回礼了吗。”医生不温不淡的说着,他身形颀长,撑着伞,握在伞柄上的手指骨节分明而冷肃,宛若天生的艺术品。
冰凉雨珠打落在伞上,又滑落而下。
时清词不动神色的将伞身倾斜向染白,隔绝了风雨。
染白确实回礼了。
她原本是去的医院,结果时清词并不在,后来又医院医生说时清词出国给一个人做手术,告诉了地址,染白这才寄了出去。
时清词嗓音依旧清冷,划破了黑暗,又沉淀着深沉意味:“喜欢吗?”
染白回答的坦然:“喜欢。”
时清词淡笑:“你喜欢就好。”
年轻医生细雨沾衣,染了点雾气,眉眼朦胧在缥缈烟雨中,如诗如画的看不真切,神灵般的存在。
他微微眯着深邃的眸,宛若墨染氤氲开来的色泽,“喜欢,以后都给你画。”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道声音:“鞠白!”
李风原本就是要过来找染白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直接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女孩子身边竟然还有别人的。
是医生。
他有印象。
但是李风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只是盯着染白,放温了声音:“我这几天来找你,你怎么都不见我?”
修长如玉的青年漫不经心的撑着一把伞,给女孩挡雨,看着这么一幕,眸色微深。
“你是不是还因为那次事情而生气,我都已经跟你解释了多少遍了。”李风现在是真的有点慌。
原本他按照系统的攻略来让鞠白爱上他,好感度已经到了90,明明马上就要到100了。
可是!!
没了!
就算突然在一个瞬间,一切清零。
这是李风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简直令他束手无策。
“我说了分手,你算什么?”染白冷漠看着李风。
李风一卡,哑言,稍微斟酌了一下之后慢慢道:“上次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别生气。”
一道冷清无波的声线落在,时清词侧眸看向染白:“雨天容易着凉,还站这吗?”
染白看也没看李风一眼,没说什么回应的,只淡淡跟时清词微微颔首。
李风脸色微变,看着共同撑一把伞的那两个人,“你们什么关系?时医生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恕我直言,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时清词微微眯了眯眸,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在夜色中显得半分危险反差,瞳色如墨,“至于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不是吗?”
“我”李风咬牙,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清词。
“分手别纠缠,你做了什么应该不需要我说。”染白有些冷淡的厌烦,伸出手握住那一把伞的伞柄,“走了。”
时清词同时也在握着,两个人的手一上一下,并未有什么触碰,看起来又格外养眼。
“我来吧。”时清词并没有松手,眼眸在深夜中晕染开朦胧的晦涩,仿佛深渊,语气却清和:“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