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听到动静偏头看去,裴琅黑漆漆的瞳仁对上,后者随即目光一转落在邢荣霍身上,『露』出危险的神情。
谢玺没想到裴琅会突然来这里,但他有正经事要办,威胁睨他一眼。
裴琅抿唇心情不悦,但又不好当场表现什么,只能默默走到裴管家身边,死死盯着二人,一旦有越轨的行为,立马上前阻止。
谢玺气笑了,凉凉警告望着裴琅。
裴琅这会儿回神,无辜瞅着他:我就站这看看,仅此而。
谢玺懒得跟他计较,继续把目光转到经疑『惑』抬眼看来的邢荣霍脸上:“邢先。”
邢荣霍挑眉:“这位先是?”
谢玺用的是假声,答非所问:“我瞧着邢先这念珠不像凡品,不邢先这念珠是从什么得到的?”
邢荣霍反『射』『性』把空着的手按在另外一只手腕上,警惕:“这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谢玺的目光落在邢荣霍的面相上,是大凶,且霉运盖顶,离死也就临门一脚而。
他也不可能直接和邢荣霍说他命不久矣,怕是邢荣霍自己都不会信。但如果不解决,怕是压根完不成拍摄邢荣霍就会出事,即使不是现在,也就是几个小时内。
在裴氏出事是一件事,刚拍完代言的代言人死了依然会牵连到裴氏。
以邢荣霍这警惕的『性』子,想让他说出相也不容易,除非,让邢荣霍自己感受一番。
谢玺想通后也没说什么,朝邢荣霍点点头:“的确是和我无关,我也只是好奇而。”
说罢,也没多说什么,径直朝裴琅和裴管家走去。
裴琅在谢玺走近后也迎了去,有很多话要和谢玺说,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是没多说什么。
从刚刚两人的谈话,显然不是他最始以为的那般,显然谢玺有正事。虽然酸溜溜的,裴琅也没坏事。
只是裴琅随着谢玺离时,邢荣霍的目光落在裴琅的面容上,意外挑了下眉,等人离:“那人是谁?长得好像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
负责人认识自家企业大板,但也不敢随意暴『露』:“有吗?”
负责人装傻,邢荣霍也没在意,毕竟圈子里好看的人这么多,也许哪次聚会或者典礼见也说不定。
谢玺三人出了化妆间去了隔壁空着的隔间,一进去,没等裴琅先说话,谢玺先问出声:“你们裴氏得罪什么人了吗?”
裴琅想了想:“那不少。”先不说这些年裴氏的竞争对手,光是最近的裴家二房,就算是得罪的彻底。
裴家二房被证明不是正的裴家人后被赶出裴氏,但二房怎么可能会这么甘心放弃这么大的家业。光是裴琅的,私下里二房不少搞事,但都被压了下去。
裴琅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最后联想到刚刚的情况:“那人有问题?”
谢玺摇头:“不是他有问题,他应该也不。”毕竟没人想把自己的命都赌上,所以邢荣霍应该是被骗了,“有人想借着他出事,针对裴氏。”
之所以确定是后者,而是邢荣霍自己,他看邢荣霍的面相,虽然为人比较高傲,但没做任何坏事,命格也不错,不至于到让人想用这种办法要他的命的程度。
裴琅和裴管家眉头都皱了起来:“要找人去问他吗?”
谢玺摇头:“他不会说的。不……可以让他主动找我们说出来。”
裴琅和裴管家对视一眼:??
一个小时后,在邢荣霍终于化完妆也换好即将拍摄的衣服走出隔间,负责人恭恭敬敬递上三个红包。
如果是单独的红包倒是好说,但这红包里面『露』出的却是黄『色』的符纸。
助理疑『惑』:“这是?”
负责人笑眯眯的:“是这样的,之前谭影后来录制差点出了事,事后虽说证明是有人搞鬼想害影后反而自己遭了秧。但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这些都是我们找大师求来的护身符,前来我们这边拍摄的,无论是艺人还是工作人员,人手一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邢荣霍本来还说自己不怕,他有念珠这个护身珠,但又不想得罪广告部的负责人,以后难免还要打交。
更何况,护身符这东西,谁也不嫌少。
助理接来一人了一个,邢荣霍也随手放在西装裤口袋里。
邢荣霍前去拍摄的时候,谢玺三人继续待在隔间里,谢玺写的护身符都发了下去。
为了演戏『逼』,还的一人都发了一个,左右即使这次用不着,戴着以后万一也能用得到。
裴管家不放心,陪着负责人一起发下去后,还站在不远处瞧着邢荣霍的拍摄。
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谢玺和裴琅两人。
谢玺闲着无聊,瞥了眼欲言又止又不敢吭声底气不足的某人:“要不要也你写一个?”
裴琅摇头:“不用。”不这算不算担心?
一时间胆子又大了不少,慢慢走到谢玺身后,手臂像是无意般放在谢玺坐着的椅背上。
谢玺又写了一张护身符,他手臂又往前一些,搭在谢玺的肩膀上。
谢玺无奈偏头看了眼存在感极高的某人:“你不是不要护身符吗?”
裴琅:“我是不要,但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谢玺哼了哼,又写了一个,这次是用精神力写成的,写完放在红包里,转身塞到裴琅的西装口袋里,“这张比较特,算是解释了?”
不就找邢荣霍主动说话被他看到了,这不是又特殊情况?
裴琅听到是比较特,就乖乖收好了,但虽然是事出有因,当刚始他不,心脏还是受到一定程度的受伤:“所以,还要补偿。”
谢玺抬抬眼皮睨他一眼,笑了:“行啊。”说罢,勾勾手指。
裴琅眼底有笑意浮现,但还是详装淡定低头凑近,怎么看和之前谢玺靠近邢荣霍差不多,还要更近一些。
然后……裴琅的面皮就被谢玺双手捏着『揉』了『揉』,捏成各种形状,最后瞧着有些红的脸皮,在裴琅幽怨的目光下,一边亲了一下。
裴琅:“……”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一巴掌个甜枣”?
谢玺把手这收了回去,但裴琅却又凑近一些,也不说话。
谢玺:“做什么?”
裴琅:“要不你再捏一下?”然后再个甜枣?
谢玺:“…………”
在谢玺又写了不少护身符,大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紧闭的隔间外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听着像是隔了很远,但依然清晰传了来。
外面顿时『乱』作一团。
谢玺和裴琅对视一眼,迅速走了出去,刚到了外面,裴管家和负责人脸『色』大变匆匆来,尤其是负责人更是心有余悸,说话都带了颤音:“出、出事了……”
一行四人朝前走,路上负责人匆匆解释了一下。
刚始的时候的确没什么问题,邢荣霍这次要拍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拍完也没出事,负责人经放了心。
但第二个版本是需要和冉姗姗合作,是要看看效果,如果不行,会单独展现。
就在这时候却是出了事,因为这次拍摄需要用到威压,所以借了两个很的铁架子固定,但谁两人刚掉到半空,突然那铁架子就剧烈晃了一下竟是倒了。
当时眼瞧着就要砸到邢荣霍,却不怎么的最后没出事,但邢荣霍和冉姗姗都吓得不轻。
尤其是邢荣霍,当时掉下来的铁钩就离他的脸不到半寸的距离。
四个人到围观的时『乱』成一团,经有人去调监控,也有人盘问这次负责威压的工作人员。
邢荣霍的助理也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嚷嚷着这事裴氏要他们一个解释,否则这事没完。
邢荣霍和冉姗姗此刻一人披着一件外衣坐在不远处脸『色』惨白,显然心有余悸。
听说监控经调来,邢荣霍两人也坚持走了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害得他们差点连命都没了。
于是,一群人围在电脑前,看着一始拍摄都没问题,最后镜头快速走,就在快到架子掉下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来,将监控画面按了暂停。
所有人齐齐看去,邢荣霍的助理更是皱着眉责问谢玺:“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玺却没理他们,而是直接把监控放慢二十倍,再点了播放。
因为速度很慢,所以一切像是慢动作般,一始邢荣霍等人还挺不满,这么慢要看到什么时候?
而就在这时,画面明显感觉有受到波动滋啦一下,像是磁场受到影响,随即明显镜头里,邢荣霍拍摄抬起的手有光一晃而,同时,那边架子像是应声而倒。
一切太诡异,连邢荣霍以及他的助理都傻了眼,难以置信瞧着这极为巧合的一幕。
但这是第一个不可思议,随即铁架子倒下的时候,铁钩刚好就朝着邢荣霍的脑袋直接砸去。
能吊起人的铁钩量加上力,脑袋都可能直接砸碎,但就在朝邢荣霍脑袋砸上的一瞬间,不是不是有风,铁钩竟是偏了一些,直接砸在邢荣霍脑袋旁边为了拍摄防止掉下铺的一层垫子上。
所有人:“??”应该是巧合吧?可整个楼层里怎么会有风?
邢荣霍这时候也想起来当时铁钩砸下来时因为脑袋背对着铁钩一始没察觉到,等砸下来,垫子一陷,他转头去看,好像在那之前,他大腿一侧像是一烫。
邢荣霍意识到什么,脸『色』发白颤抖着手往裤兜里一『摸』,一个红包出现在他手中。
只是等看清楚红包此刻的模样,所有人都是一愣:“咦,这红包怎么成这样了?”
红包外皮其实还好,只是有一两个焦黑的窟窿,但里面明明放进去时还是明黄『色』的符纸,此刻倒出来,成了灰烬。
邢荣霍脑子一嗡,突然想起事发之前他手腕的异样,又自己倒回去看了好几次,的确是由他手腕上的异样影响到了铁架掉下来的。
邢荣霍白着脸:“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人也早就傻了眼,他早就得到管家的吩咐,一始以为是为了吓唬邢荣霍,但这会儿一看……特么怕是相吧?
负责人低咳一声:“看来是大师的护身符的起了作用保佑了邢先。不这次出事,看来是和我们的工作人员没关系,邢先介意和我们单独谈谈吗?”
邢荣霍惨白着脸点头: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出事怕不是裴氏的问题,而是出在他身上。
他回神,像是吓到般,赶紧把手腕上缠了好几的念珠颤抖着手解了下来,往桌子上一扔,怕下一个霉运又追着他而来。
谢玺伸出手把念珠拿了起来,对上邢荣霍惊恐的模样:“这东西还是收起来好。”
邢荣霍张嘴欲言,最后到底没说什么。
负责人没跟去,负责安抚现场的人,说了大师早就看出邢先面相有问题,所以发的护身符,这次的事需要保密,还会多一张护身符,不用担心。
而另一边,邢荣霍助理等人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问责,这会儿都是惊魂未定,被刚刚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吓到了。
一行人一到隔间,门一关,邢荣霍立刻:“我护身符的大师呢?我想见见大师,我这念珠怎么回事?明明我的大师说这是护身珠,说我最近霉运压顶命不久矣,这护身珠能护我安全,怎么反而……”成了害人的东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邢荣霍压根不会信这世上的有种邪门的珠子。
谢玺在一旁缓缓:“大师有事,但我可以代为告诉你原因。不作为交换,你需要告诉我这珠子的来历以及怎么得来的。”
邢荣霍现在恨死差点害死他的人,自然没意见,也没瞒着,直接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大概几天前,有个大师找上公司,还是板介绍他们的,当然,这大师的确有点本事,还替板解决了大问题。
邢荣霍也是见识到那大师的本事加上听说了板的事信的,当时大师见到他,说他最近霉运压顶,怕是有『性』命之忧,有板的事在前,他自然就信了。
加上他的确最近很倒霉,戴上这念珠后就转运不说,甚至还拿下了好几个很好的代言,所以更加觉得这护身珠是个宝贝。
可谁……却是个要命的玩意儿。
邢荣霍说完,就差激动去握谢玺的手:“这到底怎么回事?先能帮忙引荐一下吗?我想见见那位大师!”
裴琅在邢荣霍动手前把谢玺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让邢荣霍扑了个空:说话就说话,动手算怎么回事?要不是邢荣霍靠墙坐在沙发上,他一脚把椅子带人蹬远了。
邢荣霍疑『惑』看他一眼:“你这人干嘛呢?我这着急要命。”
谢玺睨了裴琅一眼,警告让他耽误事。等裴琅默默收回手,这淡定告诉邢荣霍:“大师不用见了,我就可以告诉你。你手腕上的只是普通的护身珠,不经百余个短命之相的人的血浸泡,成为了一串霉运珠,戴久了,你就成了霉运体,倒霉短命害人害己。”
谢玺这话一落,旁边本来正安抚邢荣霍的助理,刷的一下退后几步离他一米远。
要不是顾念着这是板,有点情在,他们能立刻有多远离多远,这特么是个霉运载体,谁沾谁倒霉。
邢荣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