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世界撼天动地而来,威势大的难以想象,可轻易镇杀化龙初期修士,也能让上一辈饮恨。
大戟力劈,无神华流动,与一个世界相比,它也显得太过渺小,可在那一劈之下,让人呆滞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大戟划过天穹,划过魔界和众生象,震开无尽符号,荡开斩天刀,稳稳的落在了屠天的肩膀上,没有再下降一分。
“轰隆隆!”
魔界崩溃了,如同一个被劈开的星球,化成了两半,就连众生都被一分为二。
这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一幕,一杆大戟被一手只持着,像是从域外而来,劈在了一个古老而浩瀚的魔界上,斩开了世界壁垒,搅灭了众生,力压魔神,徒留一片死地。
强势、霸道,一手一戟力劈世界,这种恐怖的威势,不知让多少人心颤。
“洛天宸太强了,同阶谁上谁死!”有年轻人眸孔猛缩,那个人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妖孽的级别,简直强大的令人发指!
“你这招应该是对刑天用的吧?”洛天宸轻语,收回了大戟,但其上却多了一道印记融入其中,这是吸收了斩天魔界异象的势,和当初斩开太阴教护道师兄异象时的一样。
“没错,他是我此生的头号大敌,哪怕十败、百败,我亦不会屈服!”屠天抬头,带着一种坚毅与倔强,死都不服输!
“失败并不可怕,古有一帝,缕战缕败,亲朋被杀,道心崩溃,但他并没有屈服,化百败为魔胎,一朝功成,横扫天下,成为一代大帝!”
“有这样的大帝?!”屠天抽了抽眼角,他感觉这人在羞辱他,世人谁不知,每个大帝都是从少年一路横扫,以无敌的姿势打上大帝的。
洛天宸也没解释,“你之道不可小觑,可集众生信念,化信仰为伟力,道成,圣人不远矣。”
“集众生念”屠天喃喃,不断低语,那句话像是拥有一种魔性,让他似入魔,又似痴傻。
但片刻后,他的神色一震,身上的气息竟然强大了一截,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
“咔嚓!”
一道碎裂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尼玛,临时突破!”
似乎在印证这个言论,一股股天威轰隆隆降了过来。
“哈哈哈,败于刑天之手,颓废于四极大圆满,看不到前路,今日一朝悟,化龙终于还是突破了!”声音豪放,响亮,充满了压抑后的畅快淋漓。
但下一刻,他被一杆大戟抽飞了,不知道落在多少里之外。
此刻,不止是后方的月诗看向洛天宸的目光充满了怪异,就连下方成片的群豪都是瞠目结舌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其成功突破,其言堪比圣音啊,一时间,很多人看他的目光都火热了起来。
就像是一种最具迷惑性的错觉我上我也能突破!
洛天宸的眼角不可察的抽动了两下,屠天之所以突破,是因为本身就位于四极大圆满,主要是屠天重拾了信心,才有突破一事,并非他的功劳。
“洛天宸,我与你一战!”有人大喝一声,飞了上来,但他还未临近,就被拍飞了回去。
“我就不信没人能治你,看我李信阳来屠你!”有人提着一柄血刀冲了过来。
然而,大戟横天,只身划过,只听咔嚓一声,刀断人毁,血洒长空。
这突然的一幕让人惊心,冲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一股股凉意真冲后脑,洛天宸不是不杀,对他有杀意流露的,自然不会放过。
俗话说,好汉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雪姐,你不要拉我,我要亲自去问问他!”山下,女子带着柔美和倔强,挣扎着想上天穹而去。
但一双手死死压住了她,“没有结果的,那个人我见第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心只在前路,再美的风景,再好的事物不过是观后之花,不会影响他一丝一毫!”
两人的对话虽然小声,但周围都是修士,聚集在她们身上的目光本就很多,可一听之下,很多人都有些古怪。
似乎司空梦瑶和盘坐在天穹上的那个可怕的人影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最终司空梦瑶还是上去了,发丝飞舞,衣裙飞扬,身形纤细,在这夜空的月色下,如飞天仙子,美的的让诸天繁星都似要隐去,不知有多少人被其吸引,变得满脸呆滞。
司空梦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哪怕是盘坐都能镇压一方天地的白衣男子,他很超脱,也很好看,恬静中带着平淡,没有神力外放,也无霸气言语,但那无敌的姿态却压的群雄肝胆欲碎。
天穹很静,大地很静,整个天上地下无任何杂音,静谧的可怕。
微风轻抚,撩动佳人的发丝,露出其柔美而俏丽的侧颜,司空梦瑶抬头,眸子颤动,红唇轻启,“好久不见”
洛天宸望着这个清纯可人的绝色女子,缓缓点头,但却没有言语。
“我知道了”
“他还会不会再现”司空梦瑶咬着红唇,目光楚楚,这个人不是她要的人,也不是那个让她芳心暗动的人,她所要的只是一个凡人!
“不会,我是洛,洛非我,红尘有万丈,众生有万象,洛只是其一。”洛天宸轻语。
“你就是他,只要我将你封印带回道场,你依然还是他,不会有所改变!”司空梦瑶目光颤抖,周身晶莹的花瓣成片,彩霞成瀑,带着梦幻般的美,似乎要进行一场绝杀!
“回去吧。”洛天宸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朦,如敲在人的心间。
司空梦瑶转身,向前而去,一步一动,似乎在做着极大的挣扎,显然,她的意志绝对不可小觑。
“你”司空梦瑶一颤,猛然转身,“我想问问,夜间出现在洛身后的那个如天仙般的女子是谁是伊轻舞吗?”
洛天宸摇头,罕见的情绪有了变化,带着些许的惆怅,“她是我发小小时候的唯一玩伴”
“发小”司空梦瑶轻颤,波光潋滟,朦朦胧胧,似乎那个男人已经变得很模糊,就如同那晚的女子,明明很近,却相隔着万古时空。